僵持中,顧城野感覺能集中的手中的力氣越來越小,快要托不住默兒。默兒身子略微有些下滑,她叮嚀了一聲,小手在空氣中胡亂抓了幾下。
「野……」無意識的呼喊,頭蹭到了顧城野的衣領,便安心的窩著不動。
全世界都開始搖晃,太陽穴的是劇烈的疼痛,像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噬著。眼前霍騰陰狠的笑變得扭曲。
使出最後一份力氣,慢慢走到角落里,讓默兒輕靠在牆上。
霍騰突然眼里冒出嗜血的火焰,掄起椅子,狠狠往顧城野後腦勺砸去。
顧城野由于重物的重擊,原本微彎的身軀不自覺向前傾了一下,單膝跪倒在地,但他怕傷害到默兒,便用一只手使勁撐著牆,為她騰出一些空間。而他後腦勺處的鈍痛感,席卷而來。
血流如注。
他再也支撐不住,昏死在一邊。另一只手還緊緊握著默兒。
「沒想到,你還是個痴情種子。好,我成全你,讓你們到地獄再重逢去吧!」說著,霍騰要從腰間掏出什麼東西出來。
「慢著,騰哥。」一直不語的蕾突然上前按住霍騰的手。
「怎麼?」霍騰斜睨著蕾。
「他已經中了幻藥的毒了,一時半會對我們構不成威脅,更何況留著他,還有用。」
「你是說……」
「眾所周知,顧振雷前兩年金盆洗手後,就把大部分的事情交給他打理了。」
「你想從他嘴里套出那個秘密?你認為他會說嗎?」霍騰反問她。
「不會,以我們這些年對他的調查,他對顧振雷忠心耿耿,即使是刀架在脖子也絕不會說。」
「那雷大小姐不會是貪戀上這小子的美色了吧?」霍騰悠閑的調侃道,但是手又次按在了別在腰間的手槍上。
「所謂虎毒不食子,顧振雷那個老奸巨猾的家伙不會不管吧,而他,正可以成為我們與他合作的王牌。」
「蕾,沒想到青出于藍勝于藍啊,豹子听到這話,也該心安了。」霍騰陰險的笑著,手順著蕾的臉一直往下移動,一直到脖子,胸脯。
蕾輕輕抓住他不安分的手,調笑著︰「騰哥,兄弟們都看著呢,有些事,我們回去再做……」
霍騰收斂住動作,整理了一下衣襟,正色對身旁的黑衣人說道︰「把這個小子帶回去,關到黑屋,多派些人手在門外守著,這小子身手好,中了毒也指不定會跑出去。」
「是,騰哥。」黑衣人齊刷刷低頭回答。
「如果跑了的話……」騰哥把手槍扔到地上。
一個黑衣人出來謙卑的撿起︰「如果跑掉,兄弟們願意以死謝罪!」
「這好辦,把那個丫頭一塊帶回去軟禁起來,他不會跑的。」蕾指了指靠著牆壁昏睡的默兒。
「蕾,我可是越來越欣賞你了……」霍騰攬上蕾的腰肢。
蕾笑了笑,又問一個黑衣人︰「‘天跡’其他人呢?」
「他們本來就跟洪虎那幫人火拼得筋疲力盡,我們一來,全部一網打盡,不過……」
「不過什麼?」霍騰挑起眉毛。
「屬下辦事不力,被風冽跑了,不過他的右臂中了一槍。」黑衣人慌忙補充道。
「算了,一個風冽成不了氣候。性子太躁,說不定第二天就被單槍匹馬跑來要人呢!」蕾毫不在意的說。
「哈哈哈,今天真是天助我也!」霍騰摟著蕾,一大幫人跟在他後面,浩浩蕩蕩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