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野把默兒從音樂噴泉回來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
她躡手躡腳的推開門,月兌下腳上精致的小馬靴,赤著腳輕輕走到客廳里,沒有開燈,窗外很大的風聲,房間里依然有百合清冷潮濕的花香。
她打開冰箱倒了一杯水,黑暗中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無聲而堅定的捕捉到了她,默兒不禁向前趔趄了一下。
背後的那個人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她已經嗅出他熟悉的味道,她無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寧裔天擁抱住默兒的時候有著輕微的戰栗。他說,小默,我是有罪的嗎?可是上天應該原諒我,因為我是這麼愛你。
默兒腦子像炸開了一般愣在那里,她瞪大了眼楮錯愕的回望著寧裔天,他灼烈魅性的眼眸此時盛滿了濃重的哀傷。
「寧裔天……你……沒事吧?」她小心翼翼的問他,他清爽不羈的臉龐似乎沒有喝過酒的跡象。
他的眼楮如水一般迅速恢復安靜,無聲的覆蓋了她。
「今天玩得開不開心?」他微笑說,好像剛才失常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太詭異了,默兒使勁眨了眨眼楮,明明有看到寧裔天失魂落魄的樣子,難道剛才是她出現了幻覺?
她很納悶的扯出一個薄薄的笑,當做回答。
寧裔天驀地又抱住默兒的腰,手插進默兒柔順如玉的長發里,他的心好痛好痛。
默兒傻在那里,今天的寧裔天簡直太反常了!
——我給你放洗澡水。寧裔天的聲音有些沙啞,沙啞得像微微作響的風聲,吹進她耳朵里。
「好。」她木然的回答,像一個木偶。
寧裔天輕輕的放開懷里的默兒,手輕輕劃過她的後背,那麼輕柔,像是一片蓬松的羽毛落在她身上。
………………
默兒一夜未眠,躺在床上。
思維里,如同一卷無厘頭的膠卷,想得都是寧裔天晃神的那一剎那,如夢境般不真實,可是她為什麼卻那麼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受傷,而他為什麼會受傷?
他一直是她頂禮膜拜的神,是她幼年的半邊天空,在她眼里,心里,他是堅不可摧憾然不倒的,為什麼他要浮現那種脆弱的眼神,帶著薄薄的感傷和淒涼。
還來不及從與顧城野的美好約會中抽離出來,寧裔天就闖進默兒小小的心房,佔據了大半空間,她很擔心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實在是睡不著,默兒赤著腳走到寧裔天的房間門口,想敲門,手剛剛伸出又縮了回來,如同把手伸進火爐里,條件反射般抽開。
又回到房間,倒在床上繼續睡覺,用被子捂上頭。
听見表指針轉動的聲音,如同運行在軌道上的火車,很有節奏的鑽進耳朵。
一夜就是這麼折騰過來的。
寧裔天清早輕推開默兒的房門的時候,發現里面竟空無一人。
如同戰亂後的一座空城,住在里面的公主已經不見了。
他站在房間里,修長挺拔,寂靜憂傷的背影,像是被遺棄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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