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走前,伊瑞告訴我,我以前的名字叫默兒,寧默兒。
伊瑞叫寧裔天,我听了他的回答,心好像被悶錘錘過——原來我們真的曾經是兄妹,雖然他告訴我,我和他沒有血緣關系。
我的伊瑞,我的寧裔天,把這個秘密保守了十七年。我心里暗暗篤定,當我見到那個人之後還是沒有尋回我的記憶,我會回法國,告訴伊瑞「Iwasbornforyou,andwillstaywithyouforever。」
伊瑞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剛下飛機就有人來接我。
車子緩緩駛入紫竹區,我原來住的地方,可是稱之為——我的家。
院子里的花朵還是那麼馥郁的盛開,好像主人從未離開過,屋子里很干淨整潔,家具也沒有搬遷過的痕跡,似乎有人定期打掃。可見伊瑞並沒有遺漏這個地方,他把它照顧得是多麼好。
我站在我的房間里,拉開粉紅色的窗簾,恍若隔世般的感覺。
我試著尋找我在這里生活過的痕跡,可是很沮喪,除了越想頭越疼之外,我一無所獲。
窗外的樹微微晃動著一樹的溫柔,春天到了。
伊瑞還告訴我,我在這里念得是全國最好的高中——格林高中,也是他的母校。
我心里的那個人,也是這所學校的。
我會找到他嗎?我離開了這麼久,他有沒有把我忘掉呢?我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呢?為什麼我的心會這麼亂,亂到我甚至想讓時間停止,讓我整理這惱人的思緒。
一連很多天,我只敢偷偷躲在車子里,看著格林高中的校門一天兩開,每次放學,總有穿著貴族藍校服的少男少女魚貫而出,他們臉上都帶著高貴矜持的笑。
可是我不敢進去,甚至不敢走出車子外面,去問問他們,你們有誰知道我是誰。
可是我不能,我要自己去尋找,否則,我的記憶只會是別人灌輸的,我要我自己的人生!
我總是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女生,她顯然不是格林的學生,她的穿著很奇怪,有的時候,我覺得她像一棵有毒的植物,特別是她穿著綠裙子站在那里,我看到她涂了綠色的眼影,臉上還有一些金色的粉,她拿了一朵黃色的葵花,孤孤單單的站在那里。
每次我看到她的時候,總會無來由的心疼,我甚至敢篤定,她一定在等這所學校的某個男孩子。
又有一次,印象好深刻,一個男孩駕著重型機車呼嘯而出,居然沒有人來干涉。
他帶著墨色頭盔,帥氣修長的身姿,駕駛座後面,坐著一個高挑耀眼的女孩,他們狂飆過去的時候,我听到格林學生的驚嘆稱奇聲。
我稍稍從車窗外探頭,恰好那個男孩子側過臉來,目光炯炯的看著我這個方向。
我嚇得連忙把頭縮回去,心怦怦直跳。
好像機車叫囂的聲音減弱了好多,司機嚴肅的對我說,小姐,那輛車子正緩緩向我們的方向駛來。
我屏住呼吸。
不過幸好,車子似乎拐了個彎,又往另外一個方向呼嘯而去。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一陣風吹過,揚起後座女孩長長的裙擺和齊腰的長發,女孩的手緊緊摟著男孩的腰,好像在勸說著他什麼。他們正用目光交流著,似乎在傾訴彼此的情愫和心情。
多麼登對的一對情侶啊,我暗暗的想,失落的微笑。
——
問答︰W描寫了默兒看到的三個人物,分別猜猜他們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