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可是您……」男子驀地睜開眼楮,不可思議地看著老人,欲言又止。
「听西子的話,好好呆在家里。凌王是不會把我怎麼樣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孩子,等我的消息。」
說完,老人微微一笑,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在男子猶豫不決的眼光中掰開了人群,一手撕下告示,一手拿下帽子。
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騷動,或驚異,或懷疑,或羨慕,各種感情摻雜在一起,人們小聲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帶著一行步兵走了過來,人們紛紛讓開一條路,好奇地看著。
「是你揭的告示?你是郎中?」將軍粗粗的眉毛下,一雙銳利的眼楮上下掃視著面前的老人,聲音帶著三分懷疑七分不確定。
「正是。」老人一抹下巴上的白色胡須,怡然笑道,「還勞將軍帶路。」
「好。」將軍點點頭,一揮手,後面的士兵讓開一條路。右手朝城門一指,「請。」
老人呵呵一笑,朝讓開的路笑著走去,留下一臉神色復雜的青年男子。
待士兵走遠。分開的人群又慢慢的合攏,在後面竊竊私語著……
「凌王,又有人截下告示。」
「傳。」冷冷的聲音出口,全然沒有了先前見其他幾個郎中的喜悅。庸醫,全是一群庸醫,說什麼此毒無解。混蛋。
「臣拜見陛下。」
熟悉的聲音,凌愕然抬首,冰冷的神情有了一絲松動。
「蓮溪?」凌倏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走向蓮溪。
「是草民。」蓮溪畢恭畢敬道,「臣托陛下的福,當年只是被逐出宮去,卻並沒有死。」
「起,起來。」凌喜上眉梢,急切道,「看到你朕就知道有希望了。你過來看看。」
「七日神仙散?」蓮溪翻了翻暮西子的眼皮,有些驚訝道。
「正是此藥。」凌的眉頭緊蹙。
「這藥早已經失傳已久了,怎麼會?這藥效果威猛,服用者七日都不會醒來,連續七日都會做夢,夢見此生最想的東西或者人。七日後就會大腦用力過度而衰竭。」
「這這藥,有解藥沒?」凌的臉听到「死」的時候一下子變得煞白。
見凌緊緊鎖住自己的神情,蓮溪輕嘆一口氣,「草民只能說是盡力而為。」
「陛下,你都兩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是否……」小羽子慌忙噤聲,因為他看到凌刀子一樣的眼神狠狠地向他看來,帶著令人寒透的冰冷。
「滾。」冷冷出聲,凌又轉過頭看著暮西子,伸手一絲絲地把暮西子的頭發從臉上弄在旁邊。
暮西子不知道夢見了什麼,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可是臉卻越來越蒼白。
可是夢見了律一?凌的眸子暗了下去,自嘲地笑了笑。
「陛下……」聲音再次響起。
「朕不是說過」不耐煩地暴躁出口,轉身卻看見蓮溪老人站在面前。
「是不是有辦法了?」凌從床上一下站了起來,三分期待,七分急切道。
「是有一個辦法,但不知道行不行,目前也只要試一試了。」蓮溪輕嘆一口氣,原以為凌真對暮西子無情無義到極點,此刻看來,他是如此地在乎她,那為什麼要發生兩年前的事,為什麼要彼此折磨?
「你說。」凌急道。
「此藥,顧名思義叫住‘七日神仙散’,是因為它可以讓人在夢里醉生夢死,得到活著的時候得不到的東西,像金錢,美色等等,這樣就不肯醒來。草民認為,只要讓人在夢里有了人的意識,或許可以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