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西子虛弱地看了韋咖一眼,眼楮里帶著些許怨恨,使力推開了韋咖,轉而扯下嘴上的布條,「混蛋,他都已經昏過去了,你們還要怎麼樣啊?你們要讓他怎麼樣啊,你們又想讓我怎麼樣啊?!」
「西子,我」韋咖焦急地想要再一次扶暮西子。
暮西子一臉厭惡地躲過,隱忍著身上的傷,慢慢地挪到凌的身邊。
這一動,似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額頭上有著細細的汗珠。
只見她緩緩地抱起了凌的頭。伸手慢慢地把凌臉上混著血跡的頭發一根一根地弄到耳後。
「凌。」暮西子哽咽低聲喚道。
而凌,只是安靜的閉著眼楮,長長的睫毛像一把扇子,一動不動地蓋在他的眼瞼上。
「凌,你醒來好不好?」暮西子的手緩緩移動到凌的身上,卻顫抖地不敢踫。
血,好多的血。猙獰的傷口,好多好多的血。
「凌,你不要有事,你醒過來啊,帶我回去好不好?你又要不要我了麼?」暮西子的聲音開始顫抖,聲音突然放開,絕望而無助,「凌。你醒過來好不好?」
落空的手還懸在空中,韋咖自嘲地看了一眼,眼圈突地一下紅了,暮西子,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是不是?
哈哈哈韋咖大笑著,有些瘋癲地狂笑著,顫顫巍巍地轉身走向門外。
「現在怎麼辦?羅王。」羅王旁邊的人低聲問道。
「先押到監獄。」羅王靜默半刻,道。
香鼎里,香氣四溢。
羅王站在窗前,看著掛在天上的月亮,皎潔銀白。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寧王求見。」
「請他進來。」羅王道,嘴角升起一股玩味的神色,緩緩地走到了桌前,看著桌子上的酒杯。
「他們人呢?」韋咖一進門就問,「你把他們弄到哪兒去了?」
背對著月光,韋咖的臉看不大清楚,可是有些蒼白,依舊冷峻。
「還以為寧王由愛生恨不再管那個女人了呢。」羅王笑著在桌旁坐定,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寧王想問的是,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本王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吧?」
韋咖側立而站,冷峻著臉並不說話,僵硬著臉色,身上散發一股寒氣。
「本王剛剛一直在想,那個叫做暮西子的女人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們這麼掛心,甚至連死都不怕。後宮三千,要哪樣的女人沒有?」
「可是暮西子卻只有一個。」韋咖忽而轉身,看著羅王,指著心窩一字一頓道,「能走進這里的,只有她一個。」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痛,一想起她就會那麼痛?
羅王笑著看著韋咖越來越痛苦的臉,道,「值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