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梓謙蹙眉,有些怒又有些安慰︰「怎麼會沒有感情,你喝多了,等醒後,我們再說,嗯」
柳熙影搖搖頭,整張臉落寞無比︰「謙,就是因為醉了,我才問出口,你以為清醒的我會有那麼多的勇氣嗎?丫」
夜梓謙扶著她肩膀的手收緊,適中的力度︰「別說了,你醉了——」
柳熙影像是失去了平時的聰明,失控一樣︰「我說了,我沒醉,為什麼你就是不明白!」
夜梓謙蹙眉,平淡的語調︰「熙影,別鬧了——」
柳熙影素顏純淨,在人群中頗為耀眼︰「呵,鬧嗎?」
夜梓謙擁著她,將她瘦弱的身子護在懷里︰「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嗯——」
柳熙影低首,清明的眼楮看不出醉意,她慢慢的閉眼,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夜梓謙,你這算什麼?你不管「她」了嗎?」
「她」當然指的是蔣昕 !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夜梓謙看向那邊,她正與袁弘杰有說有笑的喝著酒,也許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他真正的底線媲。
夜梓謙冷眼一掃,氣定神閑的道︰「她,她有著袁大院長的保駕護航,所以,當然不用我管!」
柳熙影有一瞬的驚訝,抬首,不自覺的叫出袁弘杰的名字︰「袁弘杰——」
夜梓謙視線巡回,看著柳熙影的臉︰「你跟他應該很熟悉才對,怎麼叫他的名字叫的那樣生硬。」
柳熙影蒼白了臉色,干澀的笑了聲,分不清是什麼情緒︰「謙,你送我回去吧!突然覺得頭好痛!」
夜梓謙笑笑︰「好,走吧!」
一陣風吹過,那一對艷羨的身影逐漸沒入夜里,蔣昕 呆站著,端著酒杯的手越來越顫抖,仿佛這個杯子如千斤一樣重!她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重力。
袁弘杰晃著手里的高腳杯,紅色的液體與透明的玻璃杯交相呼應,別樣的美致︰「別看了,他們已經走了!」
蔣昕 端起酒杯,匆匆的喝了口,毫不在意的扯謊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在看風景!」
袁弘杰臉上莫測難辨,話語帶著迷人的力度︰「不管是風景或是人,都不值得你認真的眼神——」
蔣昕 搖搖頭,值得的人走了,帶著家破人亡的傷痛。
她晃著杯里的紅酒,那紅色妖嬈似血,冷艷高貴,果真是好酒,她啄飲了一口,看著宴會上的男男女女,緩緩的問道︰「那你覺得誰值得——」
袁弘杰一身面料上乘,配色得體的手工西裝,更加的帶著成熟男人的魅惑,他眼楮突然看向她,認真無比,一直緊緊的盯著,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道表情。
他幽幽開口︰「用認真的眼神看著你的人,才值得你用認真的眼神回視他!」
蔣昕 避開他的眸光,臉上帶著閃躲不及的尷尬︰「今晚,我還有件事兒和你說!」
袁弘杰微微詫異︰「你很少這麼正式的要和我說什麼,說吧,我听著!」
蔣昕 冷聲,一鼓作氣的說完「以後我們會是陌生人,從沒見過的陌生人!」
袁弘杰臉色一變︰「為什麼?夜梓謙他威脅你了!」
「並不是別人的威脅,而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結婚了,眾所周知的事情,不適合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了!也不適合接受男人的關心了!」
「他設計的坑,你跳進去了?」袁弘杰握著酒杯的手顫微著,仰首,一飲而盡,眼神瞬間嗜血︰「他到底說了什麼?我去找他——」
「他什麼也沒說,再說,你以什麼立場去找他。」她說完,就問道︰「朋友,同學,愛人,想必這些都不合適吧!」
袁弘杰明了于胸︰「你在警告我?」
「沒有,你想多了!今晚的宴會差不多了,我也要走了!」
蔣昕 拎起裙子,防止自己被晚禮服絆住,剛走了兩步,她身後的袁弘杰便扯住了她,神情緊張︰「蔣昕 ,你的心一向如此硬,如此狠嗎?到頭來,最無情無義的人,也許是你!」
蔣昕 晶亮的眸子發著光彩,掩飾著她的疲累和無奈︰「大概或許吧!」
袁弘杰松開抓著她手臂的手,冷嘲的笑︰「你真讓我失望!」
蔣昕 挑眉,用著超乎想象的冷色調的音色︰「失望,是因為你對我的期望太高了,因為我確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傻,那麼蠢,那麼笨!」
袁弘杰一瞬不瞬的看著她,言辭驟然犀利,像是生氣,也像是不甘︰「帶著面具,每天偽裝的生活,偽裝的活著,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蔣昕 疼到麻木的身心早已毫無感覺,強自笑了出來,得體又大氣︰「興許吧——」
袁弘杰憤怒,口無遮攔的問,希望可以逼出她的真心︰「楚庚呢?都能一起忘了嗎?」
蔣昕 冷笑了下︰「時間能沖淡一切,包括愛情——」她握著拳,楚庚是她心口上的傷,一提,就會崩開,然後,就會痛的鮮血淋灕。
袁弘杰,他也許是最知道怎麼戳她痛處的人,他太明白了,不管對人對事,他都是個清清楚楚的人、
袁弘杰低首看著她,眼神痛並難受著︰「蔣昕 ,你可真行,今天算是我重新認識你了!」
袁弘杰顯然生氣了,錯開步,與她擦肩而過,撞到了她的肩膀,她晃了下,一股痛,傳到身體里,她閉著眼,咬了唇一下,開口叫著與她背對背站著的袁弘杰︰「袁弘杰,當年的事兒,謝謝你——」
袁弘杰微微側首,眼角的側端寒光畢現︰「當年?如果當年,沒有遇到你該有多好!」
如果沒有遇見?是啊,如果人生只是如初見,那麼該有多麼好!
夜風拂面,吹起她略微凌亂的發,她狼狽的拽著裙子,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走在大街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興許,她還是有些舍不得,舍不得失去袁弘杰這個朋友,畢竟她的朋友不多,畢竟那個人曾經陪她度過了一些年華,而她剛好是個念舊的人。
道路上的車一輛接著一輛的開過,眼前突然閃過他和柳熙影的背影,他和她在干什麼?笑著說話,還是甜蜜的吃著東西,或是抱在一起極盡的纏綿——
她搖晃著腦袋,不,無論是哪個畫面,她都難受。
終于,實在忍不住心里的那份難耐的猜想,她低首,打開手里的手包,拿出了只存著一個號碼的手機,撥通——
「嘟嘟——」手機傳來的的聲音如錘子,一下一下的砸在她的身上,疼痛難忍。
幾分鐘了——
在蔣昕 想掛斷的時候,手機被接起,意料之中的女聲︰「謙,他在洗澡!」
蔣昕 一瞬就像失去了力氣,跌坐在地,一只手弱弱的撐著全身的重量,防止狼狽的跌落在地上︰「學姐,他畢竟是我丈夫啊!」
柳熙影語氣陰損,幽幽的道︰「你丈夫,那你有沒有想過,他也是我多年的戀人——」
蔣昕 已經形容不出現在的心情了,只知道全身都疼痛麻木的緊,問道︰「如果他愛你,為什麼會娶我?」
柳熙影的聲音一下子變的尖銳,反射性的回擊︰「你以為他是不愛我,才會娶你,那麼,你以為,他愛你?」
蔣昕 無聲的搖搖頭,頭頂上是路燈投影的數的影子,黑越越的壓下來,她覺得已經喘不過起來了︰「我並沒有想過他愛的是誰,我只是在想,如果他真的珍惜一個女人,是不會隨隨便便的與另一個女人的結婚的!」
柳熙影的聲音更加的冷,更加的尖細,仿佛戳到了她的心窩︰「蔣昕 ,你這是在干什麼?在炫耀,還是在嘲諷?」
蔣昕 听著手機那頭的聲音,只覺得世界一片灰,也許她不適合幸福︰「現在,向我炫耀的人,應該是你吧!」
柳熙影冷哼,佔有性的詞語,咄咄逼人道︰「謙,他本來就是我的,從來都不需要我去炫耀!」
伴著耀的尾音,對方切斷了電話,蔣昕 拿著手機的手緩緩跌落,探究的後果,就是滿身的傷痕在加上一倍的傷痕。
她不恨,不怪,也不怒,只要他給自己一個平靜的喘息的空間,她便什麼也不追究了,讓一切順其自然。
好的,壞的,她一律自己承擔——
白色洋房,夜梓謙沐浴後,裹著浴巾,一邊拿著手巾擦著濕漉的頭發,一邊邁著步子走了出來。
臥室的白色沙發上,柳熙影已經睡過去,樣子恬靜,比平時那副高貴女王的形象相去甚遠。
「熙影,醒醒——」
沙發上的女人根本沒有反應,夜梓謙彎身,抱著她走回床上,他的手剛離開,她就突然一個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讓他壓著她。
夜梓謙健壯的手臂撐起身子,居高的看著她︰「裝睡,嗯——」
柳熙影笑了笑,在他的胸口頑皮的繞著圈圈︰「騙過你了嗎?」
夜梓謙點點頭,溫語淺然︰「學壞了,嗯,還學會騙我了——」
柳熙影波浪般的頭發如瀑布一樣,散發著好看光彩︰「這樣不是很好嗎?省的你總是一副冷冰冰的,這樣我還可以看看你冷冰冰外,其他的樣子!」
夜梓謙笑了笑,難得幽默的開著玩笑︰「听說男人冷冰冰的會很受歡迎——」
柳熙影迅速蹙眉,鼓起小臉,像個小女人一樣的嬌媚的樣子︰「你還想受誰的歡迎?」
夜梓謙搖搖頭,一只手撥過她臉上的發︰「傻瓜,我只是隨口說說,你睡吧!」
柳熙影白皙滑女敕的素手環著她的軀干︰「你陪我睡——」
夜梓謙退出,站立床邊︰「乖,我今晚要回去,下次來陪你!」
柳熙影不接受他的敷衍,站到他的身邊,她的個子很高,即使不穿高跟鞋,也到他的耳邊下端,她故意的呼出氣息,聲音狐媚般,又輕又細道︰「不要,這幾個月,你總是這麼說,就一晚,嗯——」
她細弱的手臂環住他的臂膀,搖晃著撒嬌道︰「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夜梓謙諱莫高深的臉沒有一絲情緒,語氣卻是包容的如春天溫暖︰「好,好,好,總行了吧!」
柳熙影點點頭,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她的吻像毒藥,又香又甜又膩,小巧的舌頭淘氣的在他的嘴里嬉戲著——
終于,他渾身燥熱腫脹的厲害,才推開她,眼神帶著冷光︰「又用香了?」
「什麼香?」她裝傻!
夜梓謙身上涔涔的冒著汗,整個身體繃的緊緊的︰「什麼香?讓我亢奮的香。」
他抬起她的手踫上他的前胸,無聲質問︰「這次怎麼用了這麼多,嗯——」
柳熙影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懷里,語氣擔憂,沒想到他會發現的這麼快,有些後怕道︰「人家怕你走嘛!」
夜梓謙克制著體內升騰的熊熊的烈火,聲音干澀啞然︰「你就不怕我欲火焚身——」
柳熙影更加的環抱他的身體,根本就不留一絲縫隙︰「不是有我嗎?」
夜梓謙眼光悠遠的看向窗外,手摩挲著她背後的發,幽幽嘆息︰「熙影,什麼時候,你也要靠這樣的手段來贏得我——」
柳熙影埋在他胸膛的聲音悶悶的︰「從我失去你的那刻開始!」
「你從來沒有失去過我——」
柳熙影離開他的懷抱,指向他胸口處的紋身刺字「謙,問問你的心,你真的從來沒有離開過嗎?」
夜梓謙泰然自若的回答︰「熙影,我說過,那些都是舊事了!」
柳熙影指著他胸口的手一直沒有放下,明了的語調,根本容不得人反駁︰「是嗎?舊事嗎?為了掩蓋那個紋身刺字,你不惜每次沐浴後都黏上一層假皮疤痕來掩蓋那幾個字,這麼的良苦用心,又怎麼會是舊事!」
夜梓謙手指按向她的唇︰「噓!熙影,別說了——」
她撥開他的手,借著僅有的醉意,質問著平常永遠不敢說出口的話︰「你心虛了,對嗎?」
夜梓謙精致的眉眼一挑,笑里藏刀似的,不露鋒芒卻決勝于千里之外︰「對任何人,任何事,我從來無愧于心,熙影,看來,你不適合呆在我的身邊了!」
柳熙影淡然的笑,傷心溢于言表︰「你早就想趕走我了,我在給你制造機會,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夜梓謙俊顏不興波浪,語氣平靜︰「我夜梓謙從來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去趕走我的女人,而是她真的不適合呆在我的身邊了!」
柳熙影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為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而拒絕她,她怎麼會甘心︰「多少年了,我為你做牛做馬,忙前忙後,了解你如我,會是因為什麼原因而不再適合呆在你的身邊了呢?」
夜梓謙一直在調整著呼吸,調整著身體的那股滾燙的熱流︰「熙影,你想要的越來越多了,是什麼樣的危機讓你這麼沒有安全感?」
柳熙影索性不隱瞞︰「你胸口上的那個女人——」
夜梓謙轉首,呼吸急促︰「她,她怎麼會讓你感到危機!」
柳熙影跟著他,看著他的俊顏︰「不是她讓我感到危機,而是你的舉動讓我感到危機!」
夜梓謙隱忍的全身抽搐,根本就是到了極限的樣子,他推開她︰「以後再談吧!我先走了!」
柳熙影拽著他的手臂︰「謙,別走——」
他甩開她,大步邁出,卻因為她的一句話硬生生的卡住了腳步︰「謙,今天的香和以往的不一樣,不是沖沖涼水澡就行的,這種香必須一個小時內解決,如果不解決,真的會焚身——」
夜梓謙從門口處迅速的轉身,憤怒的像個發怒的獅子︰「誰給你的膽子——」
柳熙影的小臉泛著慘淡的白︰「不用誰給我膽子,因為不怕死的人,根本就感覺不到害怕了!」
夜梓謙的身體越來越熱,根本就是理智臨近崩潰的邊緣的狀態︰「熙影,你從來就不是這樣一個攻于心計的人,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
柳熙影淡薄的唇色幾乎透明,眼楮霧氣一片︰「謙,如果我的攻于心計能夠得到你,我根本就不在乎,什麼都你在乎了!」
夜梓謙看著她,終于說到︰「看來,今晚,我是走不掉了!」
「既然,你來了,我就不會讓你走了!」
夜梓謙走近她,眉峰緊蹙︰「用這種方法留下我,下次呢?」
柳熙影絕美的容顏淒然的笑著︰「就是算準了也許沒有下次,所以,給我個孩子好不好,一個長得像你,也長得像我的孩子。」
夜梓謙狂聲打斷︰「不可能——」
柳熙影輕輕松松說出他逃不掉的可能︰「謙,今晚的香氛根本就容不得你做周全的防護措施,而這幾天,是我最佳的受孕時間。」
夜梓謙眼神犀利的如豹子,嗜血殘忍,冷性絕情︰「好啊!柳熙影,你既然敢這樣,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
柳熙影的話越發的卑微,越發的妥協︰「只要給我孩子,我便永遠的成全你們,我會走,走的遠遠地,不好嗎?」
夜梓謙棕色的眸子透著冷漠疏離的火熱,像是馬上被那層火覆蓋了一樣︰「一切的東西並不是誰走了就有用的,熙影,你為什麼在這件事上,這麼糊涂。」
柳熙影失了血色的雙唇顫抖著︰「人生難得糊涂,因為就是太明白了,所以我才要糊涂!」
她的手靈滑的撫上他的胸膛,熱的燙人的溫度︰「別忍了,你知道你挺不住的!」
夜梓謙抓住她的手,眼楮充血,像極了猛獸。
一個用力,將她壓在床上,一雙手帶著渴望圈梭在她的身體上,身體緊繃隱忍到極致的疼,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承受的,它就像上萬只吸血蟲,一點一點的吸著你的骨血,想擺月兌,卻發現,根本就擺月兌不掉!
柳熙影抱住他灼熱健實的軀干,為他已經呈燎原大火趨勢的胸膛,又燃燒起了另一層更猛烈的大火。
「謙——」媚聲媚骨的叫聲,令人的骨頭都軟了!
「謙」她的身體扭動著,誘惑著,一雙柔軟的唇率先吻上他。
「熙影,我不想傷害你——」他深呼吸著,整個臉埋在她頭的一側,隱忍繃緊的聲音,多麼傲骨的男人。
柳熙影哭了,濃烈的悲傷無助︰「謙,我寧可被你傷害,也不要每次看見你眼睜睜的走,每次眼睜睜的看你走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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