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整整半個學期的時間,她都沒有在這樣的時間段踫見過慕流年,所以帶著僥幸的心理,以為他清晨是不會出現在醫學院的,卻不想夜路走多了,也會撞鬼的。
只是……如果仔細地問她的心,從開始到現在,她真的就沒想過要在這里踫見他嗎?
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即便是多不敢見他,也希望上天能夠垂憐,讓他們偶遇一次。
「地上有什麼特別吸引的東西嗎?」一個戲謔的聲音。
「啊?」
初末抬頭就見阮獨歡眼笑彎彎︰「不然你怎麼一直低著頭都不看人的?」
初末臉刷地一下就紅了。
阮獨歡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初末真是乖乖好學生,我覺得晨讀幾乎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自從上了大學,我連英文書都不願踫一下。」
初末干笑了兩聲,在心里慶幸她沒有問出「你怎麼不在外語學院那邊跑到醫學院這邊來念單詞」雲雲,否則她真的會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了再說。
這時,阮獨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對兩人說了句「我先接個電話」便走開了。
真是怕啥來啥,只剩下她跟流年兩個人的場地,初末根本就不敢抬頭。慕流年的氣場太強大,她怕自己一抬頭就會忍不住將眼楮往他身上瞧。
她的眼楮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往中間那人身上瞧,然後她的眼神就被擱在椅子上的幾個包子和豆漿給吸引了過去,心里恍然大悟。
原來流年和阮師姐一大早來這里是吃早餐的啊,下意識地扁扁嘴巴,心里不斷地冒出酸楚的小泡泡,人家吃早餐都是在食堂吃的,他們還真是濃情蜜意,都帶到這里來了,是怕被別人打擾嗎?
就在她一直盯著那包子豆漿,恨不得在上面瞪出一個大窟窿的時候,只見一只修長如玉的手將一袋包子拎到她跟前,問︰「要吃嗎?」
Part5
初末下意識地望著拿著包子的某人,簡直受寵若驚,她眨了眨眼楮,又眨了眨,半天才結結巴巴地道︰「不、不用了,謝謝。」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這樣不好極了,流年好不容易才開口跟她說話,她怎麼可以這樣拒絕他?如果他一生氣,以後再也不跟她說話了怎麼辦?
想到這里,她飛快地伸出手,將他原本要放下去的袋子一把給奪了回來。
然後,慕流年的手就空蕩蕩地愣在那里。
初末顯然比他還愣,半晌才解釋說︰「我、我突然又想吃了。」
流年看了她一眼,冰凝淡冷的眼光里毫無波瀾,仿佛對于她拙劣的解釋根本就不在意。這樣的狀況換來的只能是她的更窘迫。
初末低著頭,又恢復了做錯了事的孩子的樣子,一張粉女敕的臉上寫滿了懊悔。
人往往總是那樣,越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得好,往往總是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