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傲送夢語風回家之後才開車回自己的家。家里安靜的有些不像一個家。而迎接他的,一直都只有錢媽。這一次也不例外。
「少爺,你回來了。」錢媽的笑一如以前一樣。
「嗯。」打量了一圈,沒有看到身影。「她呢?」不由自主的就問道。
「少夫人,出去了還沒回來。」錢媽說的時候有些小心,怕濮陽傲突然發火。
出去了嗎?她倒是過的自在了?難道那些事對她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嗎?他故意那樣做,不就是想看她失控的樣子。可是,她卻平靜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少爺,要等少夫人回家才吃飯嗎?」錢媽問著濮陽傲。心里卻在為少夫人擔心,她出去的時候就讓她早飯回家了,至少趕在少爺之前回來,少爺也就不會挑刺了。可是,她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不給了少爺一個很好的借口嗎媲?
錢媽自從發生那件事以後,就覺得欠了仇憶筠,對她也就加倍的好了。
濮陽傲把自己陷進沙發里,隨手拿起早準備在手邊的報紙,翻了開來,「等吧!」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不一會兒,仇憶筠從外面走了進來,當看到坐在沙發上濮陽傲時,嘴角原本淺淺的弧度,突然之間收了起來。慢步走到濮陽傲的面前,「你回來了。」
濮陽傲並不看她,繼續看著報紙,「你還知道回來嗎?」
仇憶筠的眼神暗了一下,「你想在這里面挑刺嗎?」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的。
濮陽傲的視線離開了手里報紙,望著仇憶筠的時候嘴角有了笑意,卻是有些冰冷的,「寶貝,我只是關心你,擔心你。回家晚了不好。」
仇憶筠手里的包差點兒沒抓穩,直直的看著他。每當他看起來變得和言悅色的時候,就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關心?擔心?虧他也說得出口。這麼明顯的謊言他也可以輕易的說出口。如果真的有半點兒關心或是擔心,怎麼會一個禮拜也不踏時家門半步。自從他賭輸了之後,他就沒有再出現過。從海邊別墅回家,也是把自己扔在了半路,讓自己打車回家的。再出現在家里時,已是一個禮拜之後。
「怎麼,寶貝不相信嗎?」他還是一直笑著。
「不信。」直接回答他。沒有必要隱瞞。他沒有一點兒信任可言。
「是嗎?」放下手里的報紙,「那寶貝告訴我,今天去哪兒了?」好像很有興趣的樣子。
正在準備著晚飯的錢媽看到他們平靜的樣子,心里輕松了一下。看樣子,他們的關系還是有所改善的。畢竟這一次少爺沒有發火。而她不知道的是,不發火並不代表了平靜。
仇憶筠看濮陽傲一直笑著,也跟著笑了,只是那樣的笑容里卻帶了幾分苦澀。在他的面前,她似乎永遠都不可能開心的笑出來。「你會有興趣嗎?」
「當然。」看著她,「你是我的妻子嘛!」妻子兩個字被她咬得格外重,分不清是強調還是咬牙切齒的成分居多。
妻子?他有把她當過妻子嗎?而這一點,仇憶筠是有自知之明的。「可是,我看不出來。」
「是嗎?看樣子,我有些忽略寶貝了。你可是我在教堂里跪下求來的妻子。」他仍是笑著的,這話卻不是在強調仇憶筠的身份,而是在提醒她,提醒她別忘了自己是誰。永遠不會有機會在他的面前找回自己的尊嚴。
「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不用他來提醒。
濮陽傲正要發話,錢媽已來到他們的面前,出聲說道︰「少爺,少夫人,該用飯了。」瞧他們聊天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濮陽傲不再說什麼,直接向飯廳走了去,而仇憶筠始終是跟在他的身後的。
吃飯的時候很安靜,安靜到讓仇憶筠覺得不安。似乎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低著頭扒飯,連菜都吃得很少。
吃完飯,仇憶筠沒有直接去他們的新房,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間。剛洗完澡,濮陽傲就出現在了門前,手撐在門框上,看著她,「今晚我召你。」說完就直接轉身了。
仇憶筠手里的毛巾掉到了地上。他的那句,她是他的應召女的話不停的回響在她的耳邊。卻不能不去。早就決定了要幫凌雪照顧他不是嗎?早就決定的要用自己去消滅他的恨不是嗎?只是,那樣的日期好遠,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撐下去。
濮陽傲沒有回頭,他知道她一定會跟上來的,一定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里。
不一會兒,仇憶筠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一次,他沒有急著佔有她,而是坐在那里看著她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今天去哪兒了?」不會又去見某男人了吧?
「我去見朋友了。」實話實說。
「我不知道你還有朋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她結婚後就不再與朋友往來了。而她最好的朋友,是凌雪。
「一個新交的朋友。」說來還要拜他所賜,如果不是他對自己的態度,如果不是他看不到自己的心,她又怎麼會交到一個知心的朋友呢?
「是嗎?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能力。」不用打破沙鍋問到底,她還不敢騙自己。看著她,眼光冷的可以把人凍住,「那就開始吧。」
仇憶筠站著不動,沒有像以前一樣,而是看著她,「我不知道你對我還有興趣。」
「你是我的應召妻,我當然對你有興趣。在我沒有找其它人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對象。」是他發泄的對象。
就這樣嗎?于是,屬于兩個人的夜晚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