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仇憶筠的手搭上門把的時候,只听到濮陽傲的聲音又響在了自己的耳邊。「過來,我還需要你。」他就是這樣對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仇憶筠頓了一下,不知道自己還可不可以轉身去面對他。她的遲疑惹來濮陽傲再次開口,「怎麼,不想過來嗎?」剛剛的勇氣哪兒去了?不過是讓她過來一下,她都不敢過來了。
腦海中那一幕幕的屈辱全部涌了出來,這樣的對話方式很是熟悉。熟悉到每一個夜晚都會想起。凌雪淒淒的樣子也跟著涌出了出來。
默默的轉身看著他,「你又想要我做什麼?丫」
不看他,只是看著筆記本,「晚上有個宴會,我們一起去吧!」
第一次,他要帶她出去見人。而仇憶筠並不把這當作是他的好心,或是對自己心軟了,回答道︰「我不想去。」那會讓她有種走錯了地方的感覺。
「由不得你。」冷眼看著她,「過來,坐在那里,等我!」他指了指沙發,然後又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今天晚上有個應酬,而他還沒有找到女伴,正確的說法是,他還沒有想到要找誰。公關部的交際花手腕是不錯,可是她有些排斥媲。
仇憶筠低下了頭,又一次選擇了妥協,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看了看濮陽傲,他依然在忙。一會兒電話,一會電話的。
時間久了,迷迷糊糊中就睡著了,連濮陽傲出去開會也沒有發現。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天色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濮陽傲一直在辦公,而仇憶筠就睡在那里,只是身上多了件西服。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濮陽傲微皺了一下眉頭,「喂……」接電話的聲音有些小,似乎是怕吵著了那睡著的人兒。
「少夫人在我這兒,我會帶她回去的。」濮陽傲回著電話里的問題。想是錢媽打電話來問的。
伸了伸懶腰,終于差不多了。走向仇憶筠,俯子,搖晃著她,「起來了,起來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屬豬的,到哪里都能睡著。
迷糊的睜開眼楮,「濮陽……」西服從她的身上滑了下來。濮陽傲手快的撈在自己手里,不讓它落到地上。
為什麼自己身上蓋著他的衣服呢?難道是他也有關心嗎?看著他,濮陽傲臉色不怕的別過臉,「我只是不想我沒有女伴出場。」他的意思是,他不會是在關心她。
早就知道不是嗎?在看到他陰沉的臉時,一下子全清醒了。「現在幾點了?」她以為自己耽誤了他的應酬。
「你還知道醒啊!」把她從沙發里扯起來,「我們該走了。」
「去哪兒?」
看著她,「你這副樣子還能去宴會嗎?當場是去買衣服。」不知道是她不會打扮,還是在節省,她的穿著看起來帶著幾分寒酸。
純白的連衣裙,被安分的束在腦後的馬尾,看起來就如同一個學生一樣。
他這是在責怪她丟了他的面子嗎?
濮陽傲把仇憶筠帶到了形象設計店里,把她推給設計師,「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她弄得能見人。」
此話一出,設計師們都推著仇憶筠去整理。濮陽傲一發話,看在錢的面子上,哪敢不听的。顧客可是上帝呢!
半個小時後,仇憶筠被推了出來。頭發被束了起來,紫色的晚禮服把她襯拖的大方柔美,無形之中還有著高貴典雅的氣質。
濮陽傲看著她,單手撐在自己的下額下,半眯著眼楮,「走吧,總算能見人了。」視線沒有多停留在她的身上。
仇憶筠則是暗自神傷,鏡中的自己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像到的完美。可他,多看一眼都沒有。
跟在他的身後,腳步有些重。
在宴會上,仇憶筠見到了有些熟悉的人後,才知道,這只不過是一些商業伙伴的聚會,其中包括季相宇,愛新覺羅-哲。奇怪的是,季相宇的身邊並沒有半若,而是被另外一個女人取代了。愛新覺羅-哲則是一個人。
濮陽傲只是簡單的把她介紹給了伙伴,而她除了笑,什麼也沒有做。之後,他對她說,「你自己找個地方休息一下,走的時候我會來叫你。」
然後,他消失在了人群里。而她獨自找著人少的地方等著他。
季相宇一手摟著女伴,一邊問著濮陽傲,「今天怎麼想起帶老婆過來了?」記憶中他的老婆可是很少露面的。知道這其中一定有原因,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喜歡不行嗎?」回答是季相宇,可看的人去是愛新覺羅-哲。奇怪,為什麼他會安分了?
愛新覺羅-哲只是笑笑,然後走開了。他得去抓他的小狐狸,她總是不好好的呆在他的身邊,讓他總是落單。之所以沒帶其它女伴,只是因為他知道她今晚一定會在。
「你別看了,那邊有人在叫我們。」季相宇提醒著濮陽傲,人已經走向了另一邊。
濮陽傲也只得先應酬一下,也跟著走了過去。
然後一片虛偽爽朗的笑聲,只是誰都清楚,這不過是另外一套罷了。表面的功夫誰都會做。
幾淪舉杯之後,濮陽傲看到了愛新覺羅-哲屋外走了去,有一種偷偷模模的感覺,一時好奇,就跟在了後面。
當他看到愛新覺羅-哲把一女人擁在懷里的時候,幾乎要以為那是錯覺,那個女人,他太熟悉了。熟悉到差點要了她。
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可卻沒有料到,她是愛新覺羅-哲的女人。這到底是愛新覺羅-哲的一出戲,還是另外一出戲。想到了仇憶筠,不由的猜測是不是和仇憶筠有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