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懷曼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這里明明就是他的房間,他準備去哪里?問道︰「傲要去哪里?」會是因為仇憶筠嗎?
濮陽傲回過頭,出聲卻是警告,「你身體不好,就多休息。我的事,你最好別過問。還有,不要做得太過分,不然我會把你送回微生家。」說完就打開門離開了。
陡留下她與一室的寂靜。
微生懷曼清楚的听到了心里撕裂的聲音。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過去以後,都不可能回到從前。而她是不是也再也找不回他的溫柔?
濮陽傲出了房間,很輕易的就來到了仇憶筠的房間媲。
昏暗的室燈下,仇憶筠是帶著恐懼的心里看著她的。他不會天真的把那一場當做是他的回心轉意,那充其量也不過是偶爾一次的仁慈。
濮陽傲走到她的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撫上她同樣受傷的臉,溫柔的問道︰「還疼嗎?」
仇憶筠愣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有病。這幾乎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柔。望著濮陽傲里,眼里既是不解又是害怕。
他每一個溫柔的假像背後都是一個殘忍的決定。那麼他現在來是為什麼?為了幫懷曼討回公道,還是再一次的懲罰自己。那麼這一次又要玩出什麼?
濮陽傲看到如此反應的她,卻突然輕笑了,「怎麼不回答我?你在怕什麼?」對別人就敢動手,而對自己,連回答也會害怕嗎?可是,他今天並沒有要她怎麼樣?
濮陽傲不知道,正是他的溫柔嚇到她了。
「你已經知道了嗎?那還想問我什麼?問我為什麼要打她?」她認定濮陽傲是來幫懷曼討公道的。可是公道卻在她這里啊!
濮陽傲的手指劃過仇憶筠微腫的臉頰,語氣也輕了,「你就不能把我想成是來看你的嗎?」她的心里就是這樣看待自己的嗎?
仇憶筠看著濮陽傲的眼神滿是懷疑,似乎在問,「你會這麼好心嗎?」
濮陽傲收回自己的手指,低下了頭,「看樣子你是不會相信了。」
那樣對人家,人家會相信才是有鬼。
「你又想做什麼?」仇憶筠問他。
濮陽傲輕松的起身,開始解著自己的領帶,然後是月兌衣服,回過頭說道︰「我累了,想在自己的老婆這里休息。」說完直接進了她的浴室。
仇憶筠久久的回不過神來。他是瘋了嗎?他不是一直都恨著自己嗎?她都盡量忍受了,他還不放過自己嗎?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面對他。
濮陽傲從浴室出來,直接躺到了床上,然後把她也拉進薄被里,嘀咕道︰「下次冷氣不要打這麼低。」最後是伸手關掉了壁燈。
仇憶筠被在圈在懷里,動一下都不敢,怯怯的說︰「你別踫我。」她全身都還在酸痛。
濮陽傲嘆了一下,只是更緊的圈住了她。她真的很怕自己啊,身子僵硬的如石頭一般。
他沒有踫她。也沒有說話。許久以後,濮陽傲才再次開口說道︰「我與懷曼是在國外認識的。那時候你和雪兒都在國內上學。因為家族生意的關系,我自是與她玩在了一起。後來,家里還要把她許給我。但是,我並沒有同意。不久我就回國了。」
仇憶筠睜著眼楮不回答,他當然不會同意的。因為凌雪嘛!
他簡單的幾句話,說完了他與懷曼所有的相處過程。仇憶筠卻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告訴自己這些,是解釋嗎?不,不會。
「你還在恨我嗎?」神了,濮陽傲問這話里居然有些不自在。
自己對她做過那麼多傷害的事,是應該恨有的吧!恨自己連松手都不願意。還卑鄙的威脅她,如果離開就要對付她弟弟。
房間里是一片寂靜,只有兩道呼吸的聲音。過了一會兒,仇憶筠才開口回道︰「恨。」只是該有的後半句她沒有說出來。恨,但更愛。
不然,她也不會在這里了。
又都不在說話。仇憶筠卻突然掙開了他的懷抱,「你,回自己的房間去睡吧!」有人在等著她。不然,或許到了明天,某人就又要氣沖沖的跑來煽自己耳光了。
濮陽傲的聲音里帶了幾分笑意,扳過她的身子,與她面對面的說道︰「我怎麼昨晚才發現抱著自己的妻子睡覺的感覺很不錯呢?」
仇憶筠瞪大了眼楮,望著他。什麼?他的意思是,他又要睡在這里?
看著她的表情,濮陽傲又問道︰「怎麼?不可以嗎?」那副見鬼的樣子,讓他很不舒服。他濮陽傲有這麼令人討厭嗎?
「不可以。」仇憶筠的話里是清清楚楚的拒絕。如果說昨晚是夢,那麼就不能再讓夢繼續。眼前的人有多恨自己,不用自己來強調。
「我們是夫妻,同床共枕是天經地義的事。這也是中華幾千來的的傳統。」濮陽傲雖是如此說,但話里卻有了幾分冷意。
「我們不是。」他們算哪門子的夫妻啊!
「這話是我說了算的。」濮陽傲的聲音又大了一些。
「是嗎?我們夫妻嗎?你不清楚嗎?你的情人正在你的臥室等你。」仇憶筠說這話時更像是在吃醋。她終究還是在意的。沒有人可以真正的平靜的。
濮陽傲眼楮一亮,她這是在怪自己嗎?連他自己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的眷戀她的氣息。其實,早在她喊出她愛他的時候。有些東西就在悄然的改變。只是,都還沒有明白過來。
「知道懷曼為什麼會住進來嗎?」濮陽傲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