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錢媽扶著濮陽傲敲響仇憶筠的門時,還有些傷心的仇憶筠拉開了自己的房門,看到眼楮前的情形,「濮陽,他怎麼了?」
「少夫人,少爺嚷著要見你。」錢媽有些吃力,加了把力道丫。
一股酒氣冒了出來,仇憶筠捂著鼻子,問錢媽︰「濮陽喝酒了?」她幾乎可以肯定了。
「少爺從下樓下來,就直接到了吧房里。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醉了。」錢媽也心疼著濮陽傲,如果沒有凌雪,他們兩人該是多麼幸福的一對啊!「
「那也不能來找我。」仇憶筠作勢要關上房門。她這里不是他的後路,所以沒必要到她這兒來。
「少夫人,是少爺嚷著要找你的。」錢媽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他們的少夫人變以,懂得該始何保護自己,懂得反抗兩個字該怎麼寫了。
「錢媽,你扶他回自己的房間吧!」她不想收留他。不想給自己找更多的麻煩。
「少夫人……」錢媽焦急的喚道。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啊!如果少夫人今晚好好照顧少爺,說不定兩個人的關系就會有所改變。
況且,少爺是在為她心煩,才會喝酒的。
仇憶筠只是看了一眼濮陽傲,並沒有打算讓他進自己的房間媲。
倒在錢媽肩上的濮陽傲動了動,口里模糊的說著︰「憶筠,對不起。」錢媽听的很清楚,可是仇憶筠沒有听清楚。又要關門。
「錢媽,這是怎麼了?」突然傳來的嬌滴滴的聲音讓仇憶筠皺起了眉頭。
錢媽看著走過來的微生懷曼,才沒好口氣的回道︰「微生小姐不會看嗎?少爺喝醉了正要進房間。」
醉了?微生懷曼奔了過來,看濮陽傲是真的醉了。說道︰「把傲,扶進我的房間吧!」她已經把自己當作了主人,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這……」錢媽為難了看了一眼自家少夫人。也是暗示少夫人讓少爺進屋。
只是仇憶筠只是說了句︰「錢媽,扶他去懷曼的房間。」然後砰的一聲關了房門。她親手推開了他。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對自己無心,只有恨。
所以,不要靠近他。離得遠遠的傷害會不會就會少一些。
既然仇憶筠都這麼說了,錢媽也沒有辦法。只好與微生懷曼一起扶了少爺回房。然後對微生懷曼說道瞎︰「微生小姐,你好好照顧少爺。」總是有些不放心的。
「我知道了錢媽。」微生懷曼笑著對錢媽點頭,樣子乖巧的惹人憐愛。
只是,錢媽並沒有多看微生懷曼兩眼,不對她有所表示。看了一眼濮陽傲,就離開了。在關上門之前,錢媽又說道︰「我會把醒酒湯和熱水送上來。」心里卻在責怪,真不知道少夫人是怎麼想的。
微生懷曼盯著床上躺著的濮陽傲,眼里泛濫著深深的情意。此時,他是不是就完全屬于自己了?可以安心的釋放自己對他的心意了吧!
酒醉的濮陽傲沒有半點兒感覺,只是翻轉了一體,嘴里嘀咕著︰「憶筠,憶筠……」
微生懷曼沒有听清,走得更近一些。當听清的時候,臉色一下子黑了。眼里有著怨恨的光芒。在這種時候,他喚的居然是他恨的人。而並非他愛的雪兒。
不由的問自己,這一切真的就值得嗎?為了他,賠上自己後半生的幸福,是否真的值得。這樣的代價已經夠大了。
房門再次被打了天,錢媽送水進來了,「微生小姐,你用毛巾幫少爺擦擦,我去煮醒酒湯。」
「好。」微生懷曼微笑著回答。
微生懷曼開始用毛巾幫濮陽傲擦臉。心里一陣陣難過。目光定的濮陽傲的臉上,手微顫的撫上那愛戀的臉上,只有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她才可以放釋自己的行為。
濮陽傲突然睜開了半眯的眼楮,只能夠看清有個人影在眼前。問道︰「憶筠,你怎麼了?」他把她當作了仇憶筠。
微生懷曼幾乎是立刻就收回了手。兩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忍不住顫抖。在這種時候,她就在他的眼前,可他卻把她當作了仇憶筠。
濮陽傲想抬手去觸踫他眼前的仇憶筠,卻在一半的時候又放下了自己的手,難受的申吟著。微生懷曼重新給他擰了毛巾,重新替他打理著。
在她的手放到濮陽傲額頭的時候,濮陽傲抓住了她的手,口里喃喃說道︰「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分不清這句話是對眼前的人微生懷曼說的,還是對仇憶筠說的。懷曼的另一只手輕輕的撥開濮陽傲抓住自己的手,承諾道︰「我不會離開你的。這一輩子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她知道濮陽傲的內心其實是很苦的。
濮陽傲似乎是听到承諾,頭一偏,沉沉的睡了過去。微生懷曼合著衣服在他的身邊躺了下來。第一次與自己愛的人如此靠近,心里卻沒有半點開心。
而仇憶筠卻獨自蜷縮在床頭,緊緊的抱著自己。心里卻在想他們此時會在做什麼?騙不了自己,她是在意的,非常的在意。
以前,不管他有過多少女人,她都只是傷心,而不會在意。可是,她卻非常在意微生懷曼的出現。難道是因為她有一個地方與凌雪相似嗎?還是因為濮陽傲對她的特別。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怎麼想也想不清楚。
如果她不是那麼強硬,如果她剛剛就讓濮陽傲進屋,如果此時在照顧他的人是她,那麼是不是就會是另一番景象?
只是,這很多如果都不存在。所有的如果,都在她的堅決之下化作了烏有。不想給自己一個機會,可失去了機會又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