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憶筠回到家,大家都表示歡迎。最高興的就是微生懷曼和錢媽了。只不過,前者是假高興,後者是真高興。
微生懷曼拉著仇憶筠的手說道︰「姐姐,你終于可以出院了。」
對于微生懷曼的演戲,仇憶筠早已司空見慣了。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的手,只是笑著。她連答理微生懷曼都不願意。
微生懷曼可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而是又重新拉起仇憶筠的手,說道︰「姐姐沒事,我真是太高興了。」眼神卻是在仇憶筠示威丫。
仇憶筠看不下去,用力的一抽手。只听「咚」的一聲,是人摔在地上的聲音。房間里頓時靜了下來,只有呼吸和抽氣的聲音。
眾人都親眼看到,微生懷曼被少夫人給推在了地上。濮陽傲緊張的趕過來,瞪了瞪仇憶筠,先拉起微生懷曼,問道︰「曼兒,你有沒有怎麼樣?」
微生懷曼低著頭,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摔著。接著,濮陽傲轉過頭對著仇憶筠,出口的聲音卻是怒吼,「曼兒不過是親近你,你干嘛動作推她?」
仇憶筠差點兒從這變化里回不過來。她推微生懷曼?她只不過是想抽回手,可是並沒有推她啊!是她自己在做戲媲。
「你啞巴了嗎?啊!」濮陽傲也是親眼看著仇憶筠動手。他一步一步向她逼去,她就一步一步後退著。「人家都說我濮陽傲的夫人很會做人,現在看來。你也不過如此,眼里就容不下半點沙子嗎?」
「濮陽,我……」她試圖為自己辯解。她想說她沒有做過。
可是,卻被微生懷曼給奪去了先機。微生懷曼上前拉著濮陽傲的手臂說道,「傲,你別對姐姐凶。她不是故意推我的。」看起來是幫仇憶筠解釋,可她就這樣說,她等于做實了仇憶筠推她的事實。
仇憶筠看著微生懷曼快哭的樣子,真覺得惡心。可濮陽傲就是相信她的話。仇憶筠無可奈何,只能別過頭不看他們。
自己的丈夫護著別的女人,還真讓人傷心。可也是護著別的女人的他,剛還在醫院抱過她。
「曼兒,你沒事吧!」只听濮陽傲問道。
「沒事。」微生懷曼把手伸到濮陽傲的眼前,手心紅紅的,是剛才被摔的。
「姐,你回家了?」場面正僵著的時候,小桓從外面跑了進來。
「小桓……」只有在見到小桓的時候,仇憶筠才會開心的笑。而這樣的笑,卻讓濮陽傲皺起了眉頭。以前,他的雪兒與她在一起時,也都是這樣笑的。
濮陽傲也不在說什麼,只是瞪了一眼仇憶筠,然後微生懷曼說道︰「曼兒,你先上樓吧!」
微生懷曼點了點後,就離開了。濮陽傲也是一句話沒說就出了大門。小桓還一頭霧水的看了看微生懷曼和濮陽傲的背影。「姐,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不高興的樣子呢?
「沒事。你學習怎麼樣了?」仇憶筠岔開話題。
「很好呀!」小桓回道。
「那就好。」這樣,她這個做姐姐的也就放心了。
「那你們先聊吧!我去溫書。」小桓說完就跑開了。既然姐不想讓他知道,他就不知道。
站在不遠處的錢媽,等小桓離開後,才走了過來,喚︰「少夫人……」
「你不會也以為是我做的吧!」仇憶筠笑笑。那她真的就比竇娥還要冤枉了。這已是微生懷曼慣手的技量了。
「我知道不會是少夫人做的。「錢媽肯定的說著。仇憶筠的善良,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只要還有你相信我就行。」仇憶筠雖然是在笑,可是心里溢滿了苦澀。那個最該相信的她的人,永遠都是站在別人的身邊。
而她,似乎永遠都在他的局外。
「那,少夫人我扶你去休息。」
「不用了,我沒有那麼嬌貴。錢媽,你就去忙你的吧!我身體好的已經差不多了。不會有什麼事的。」有事的是心理。
錢媽知道仇憶筠的心里有結,也就沒有多說。真是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仇憶筠卻是明白,如果有恨,又怎麼會相信呢?所以,她不怪濮陽傲,因為他恨她。也不怪,微生懷曼,愛一個人並沒有任何錯誤。
不急著上樓休息,只是不想與微生懷曼見面,然後來一翻唇槍舌戰。她寧願安靜的休息一會兒。突然想起,那個被自己撞到的男人。
他的一切都是溫柔的,就像水一樣。她要的只不過就是那樣的溫柔。可是,卻沒有個可以給她溫柔的人。
與此同時,在小桓的房間里。
小桓專心致志的看著書,肩上卻突然多了一只白的手,嬌問道︰「你回來了,怎麼不叫我呢?」
小桓只擰起她的一根指頭,把手從自己的肩上拿下來,「你沒看到我姐回來了嗎?」
「那又怎麼樣,你姐是你姐,你是你。」她從來都不會把這兩個人搞錯。如果會搞錯,那一定是她眼楮的問題。
小桓回過頭,看著來人,問道︰「我說微生小姐,你是不是對我這種小男人有偏好呀?」一有空就纏了上來。
「我只對你有偏好。」如果她不是仇憶筠的弟弟,她才不會理他。她就是要讓她弟弟都站在自己這邊,活活氣死她。
如果,她知道,微生懷曼與小桓在一起。不氣死才怪呢?
「好,我姐夫濮陽傲呢?」不以為意的問道。她打的什麼主意,她以為自己不知道嗎?他並非是上當,相反還是在引誘人上當。當然,這個被引誘的人角色是早就定好的。
「他?」表面天真的臉上有了痕跡。「是我一直想要的男人。」得到濮陽傲的想法是她從見到他的那時候起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