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什麼?你就這麼在乎這個野種嗎?」她真的這麼在意嗎?
仇憶筠只是看著他,眼淚順著她的臉滴到了他的手上。冰涼的感覺讓濮陽傲的手一僵,之後卻更加用力了。仇憶筠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濮陽傲,沒有任何掙扎。他要親手毀掉自己的孩子嗎?那可是他的孩子呀!是她心中的寶。
「不說話了?啊……,你平時不是很能說的嗎?巧舌如簧,能言善道,連罵人都是不帶髒字的,一句一個諷刺。怎麼今天被我說中的就無話可說了?」濮陽傲吼道。
她居然懷著別人的孩子,還妄想留下孩子。就這一點,她就該死了。
不過,她不能死。但是孩子不能留媲。
仇憶筠在他的面前,跪了下來。可他仍是沒有放開她,直到她跪到了地上,他才放手。「怎麼,你要求我嗎?」
仇憶筠低著頭,「濮陽,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沒有做過。這個孩子是你的啊!丫」
「我的?」濮陽傲反問。慢慢地蹲了下來,「你還敢說這個孩子是我的?你睡在段浩南身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睡在我的身下?」她居然敢說是他的。
「濮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與浩南真的什麼也沒做過。」仇憶筠急急的說著。
「浩南?你們都這樣親熱了嗎?」濮陽傲看著她的臉問。如此美麗的一張臉,讓她時常會想起的臉,卻是背叛自己最深的人。
起身,背對著她,「給你兩條路。一,拿掉孩子。二,我幫你拿掉孩子。」兩條路的結果都一樣。他一刻也不想要這個孩子活以世上。
仇憶筠嚇到了,這是他的孩子呀!可是,他死活就是不相信是自己的。她把頭點了在地上,求道︰「濮陽,我求你。留下這個孩子。我要這個孩子。」他不能連她做母親的權力也不給。
「你做夢。」仍是不回頭。
「濮陽,我就求你這一次。你留下他吧!將來你就會發現,他不是段浩南的孩子。」仇憶筠一直沒有抬起頭。
濮陽傲一听到段浩南的名字,回過頭看到仇憶筠為了保護這個孩子,居然向自己下跪求饒。那個曾經對自己都昂著頭,迎風而上的女人,為了別人的孩子而求他。濮陽傲哪里受得了這個。俯看著她,「看樣子,你是不會拿掉這個孩子了?」
「他也是一條小生命啊!」她這個做母親的又怎麼下得了手呢?她才剛因為孩子的到來而雀悅不已。
「那我幫你拿掉。」說完,就拉起她,把她拉進了更衣間。確切一點兒,是拖進了更衣間,指著她的衣服,說︰「換身衣服,我們去醫院。」他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仇憶筠拉緊了自己身上衣服,「不,我不去。」
濮陽傲眼楮一眯,「由不得你。」邊說邊把仇憶筠擠到牆邊,拉著她的衣服。為了拿掉這個孩子,他可以幫她換衣服。
仇憶筠不讓,他就直接撕了她的衣服。然後拿了衣物給她,「自己穿上,我別希望我動手。如果你不穿,我讓你連去醫院的機會的都沒有,要拿掉孩子,有很多方法。」他動了動手腕。
仇憶筠臉上的淚沒有干過,只能穿上衣服。為了這個孩子,她只能孤擲一注了。只能的找機會逃跑,她一定要留下這個孩子。屬于他濮陽傲的孩子。
假裝順從了濮陽傲的意思,同濮陽傲上了車。家里人卻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心都懸著。
他們倆再也沒有說話。兩個都面無表情。紅燈的時候,仇憶筠突然說︰「我想上洗手間。」
「你瘋了。」濮陽傲直接否定。
「還有半個小時才會到醫院。」仇憶筠說道。意思是,她忍不到那麼長的時間。而且這里離蘭琪的公司近,她可以先找蘭琪安排。
濮陽傲看了她一眼,「你別想耍什麼花樣。」
「在你的面前,我有那樣的機會嗎?」仇憶筠反問加諷刺。
濮陽傲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了下來,然後說︰「5分鐘。」
仇憶筠點了點頭,正要走的時候。濮陽傲拉住了她,「這里不太方便,我帶你去。」
「去哪里?」千萬不要識破啊。這可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你忘了,蘭琪的公司里12樓。」他指了指前面並不算高大的建築說道。也一語道破了她的心思,如果不是突然想到蘭琪與她是朋友,可能就讓她得逞了。
仇憶筠只能硬著頭皮跟在他的身後,四下打量。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跑掉。可是,都是馬路,沒有任何機會。
走到電梯門前,等著電梯。仇憶筠突然說道︰「濮陽,我們不去見蘭琪了。另外找地方吧!」免得給蘭琪找麻煩。
濮陽傲突然之間翻起了臉,「仇憶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別做夢了,今天我一定要拿掉那個野種。」
仇憶筠拉著他的手臂,「濮陽,真的是你的孩子。」難道她還不知道嗎?
濮陽卻一把推開了她,「別髒了我的手。再說是我的孩子試試?你不就是想見蘭琪嗎?我馬上就讓你見。」
仇憶筠被推得向後退了幾步。此時,旁邊的電梯停了,門一開。仇憶筠正好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穩穩的摟著仇憶筠。看向那個大放訣詞的男人。無法想像,一個大男人,居然侮辱一個縴弱的女人。他在電梯打開前听得清清楚楚。
季相宇慢一步出來,一看,驚道︰「傲,你怎麼來了這里?」
摟著仇憶筠的男人低頭看時,才發現,她是那個第二次撞進自己懷里的女人。巧的是,每一次,她都是這麼狼狽。
有點兒不想放開她,卻終是放開了她。他扶住她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