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向微生小姐討得我們該得那部份。」男人的口氣冷而硬。
「只要事情辦好,不會少了你們的。」那麼心急做什麼呢?
「當初說好的,只要我從馬達加斯加回來,你就付清尾款。」男人看著微生懷曼,然後一步一步的逼近,「怎麼,你現在想反悔了?」
微生懷曼卻連多看一眼男人都沒有,徑直把茶杯捧在了手里,茶蓋輕掀著浮在面上的茶葉,「可是,事情並沒有辦好。最重要的跑了。」仇憶筠的意外逃跑就像是哽在她喉嚨里的一根刺一樣,不除去痛快。
「那也該把我的那份付清了。」男人大聲說道。眼楮瞪得像銅鈴那般大媲。
「你是辦好了。可你的同伙沒有辦好。我又怎麼能把尾款給你呢?」微生懷曼抿了一口茶說道。事情沒辦好就想要錢,把她當軟柿子捏了嗎?
男人看著她許久,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她已經死了一千遍了。「微生小姐,有句話叫做破財消災。你也不想這件事讓濮陽總裁知道吧?他可是在馬達加斯加的街頭足足的站了一個月呢?」不再看微生懷曼,反而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面對著她,「如果濮陽總裁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說會是什麼效果?」估計她所有的美夢都會成空了吧丫!
放下茶杯,「你這是在威脅我?」她還從來都不接受威脅呢!這還是頭一次。
「微生小姐知道輕重就好。」男人的笑容有些得意,似乎是吃定了微生懷曼會怕這一招。
可是他還是打錯了如意算盤。微生懷曼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並沒塵埃的衣衫,「你以為微生家這麼不濟嗎?」如果連這麼一點小小的事都擺不明,那也就稱上微生家了。
男人不敢相信的看著微生懷曼。眼前的人不過是一個女子,可她就還真敢與他叫板?難道他真的不怕。
微生懷曼瞄了他一眼,嘴角的笑容帶著嘲諷,「如果你們找到仇憶筠,並且殺了她。剩下的錢我照付,甚至還可以加10萬。如果你想找濮陽傲,我一定會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濮陽傲遠在巴黎,遠水救不了近火。
說完就徑直離開。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再次回頭,「我再說最後一次,別再來找我。」並不算大的聲音里帶著濃濃的警告。
一直到微生懷曼回到家,嘴角都還掛著笑。那樣的笑看了讓人心驚。
濮陽傲到巴黎的時候已是晚上。而他也不能太過于張揚自己沒在公司坐鎮。雖然他並不坐鎮于公司,但是每每有重大事件吳名拿不定主意的時候,他也會通過視頻會議來處理。
就像現在,剛開完會後。他留下了吳名。視頻里的吳名坐在那里,等待著他的吩咐。濮陽傲很快的進行了安排,然後啟用了自己所有能用上的方法。
他對著吳名下命令,「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找到夫人。」從她離開的那一天起,他的心就再也沒有放下過。畢竟她是個女子,也沒有單獨出過門,若發生點兒意外怎麼辦?
此時的他哪里知道,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更好的人出現。那個溫柔得像水一樣的男人,對她是倍加照顧。
吳名點頭答應後,濮陽傲才關上了視頻。
江風就那樣坐那里,等著濮陽傲。濮陽傲瞥了他一眼,「江風,你有話要說?」
「是的,總裁。」這話不得不說的。
「說吧!」什麼事用得著江風如此重視嗎?
江風是他身邊言語最少,能力最強的一個保鏢。早些年的時候,公司還沒有現在這般穩定時,總是有人想要對他不利。有那麼一次,他就差一點掛了,結果江風拼死救了他。從此,江風就成了他的親隨。
「我們在法國的時間不能像在馬達加斯加那樣找總裁夫人了,而且也不能逗留太長的時間。」法國不是馬達加斯加,這里人來人往的,而且是著名的旅游勝地。相對地來說,濮陽傲在這里呆得越長,危險也就越大。難免有有心之人想要做出點兒什麼來。
濮陽傲沉默不語。他知道江風說得對。但是,就是不想放棄。
江風又豈會不明白濮陽傲的心思呢?只是有點兒不明白,為什麼以前那樣恨總裁夫人,而現在卻滿世界的尋找呢?
「總裁可以想一下,夫人平日里喜歡什麼。然後到相近和相對的地方去尋找就可以了。就算這一次找不到,總裁也一定要回國。剩下的事都交給偵探社吧!」江風建議道。
濮陽傲開始在腦袋里尋找著仇憶筠喜歡的東西,可能會去法國的哪些地方。可是沒有。一樣也沒有。他不知道她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更別提愛好。
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只有仇恨,報復和獸欲,再也找不到其它了。在自己的記憶里,找不到對她的溫柔。
最終只是沮喪收場。因為,濮陽傲對仇憶筠幾乎可以用一無所知來形容了。
「總裁與夫人是怎麼認識的?」江風突然問道。江風來到濮陽傲身邊做保鏢的時候,他已經認識了凌雪小姐和現在的夫人。後來,凌雪的意外墜崖才有了如今的夫人。
濮陽傲先是一愣,開始慢慢回想。向江風說起了與仇憶筠相識的經過。
那是一個滿天星星的夜晚。大學校的大禮堂里。
隨著雷鳴般的掌聲響起,文藝演出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最後的壓軸雖然是單人舞蹈,卻成了全場的焦點。
在冬天里穿著單薄的夏裝表演其實很吃力的。可是,台上的小女孩還是做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