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濮陽傲走進光憶大廈的時候,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也不得不令人驚嘆。同時,也發現上官耀真的是個十分有能力的人。可以站在曼哈頓的頂端,當然自是不能小看。
「仇小姐,有位濮陽先生說要見你。」電話里傳進小葉的聲音時,仇憶筠原本的好心情突然被打碎。艷陽高照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讓他進來吧!」她回道。沒有不見他的必要,也正要讓他看看。勇敢的逃離了他之後,她過得有多好。
濮陽傲被小葉引領了進來,然後退了出去,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濮陽傲就那樣看著他的妻子,而她淺笑盈盈的望著他。然後是從容的站起了身子,伸出白的手,「濮陽,請座。丫」
多麼親切的濮陽兩字啊!感覺卻是那樣的遙遠。
濮陽傲坐了下來,一手不安的放于桌面上,「你似乎過得還不錯。」他一說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干嘛要這樣說呢?他想說的根本不是這個。
仇憶筠在大椅搖晃了一下,態度悠閑,「沒有你,我只會過得更好。」不以為意的笑著。她已非從前的仇憶筠,自然不會以為眼前的男人就會給她想要的一切。
一句話,把濮陽傲早已打發的月復稿全部打亂。突然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她的話。因為連他自己都認為,她現在比以前生活的好很多媲。
「憶筠,我是來找你談談的。」他們之間有許多話需要說清楚。
「談什麼?離婚嗎?」依舊是笑看著濮陽傲。小葉送咖啡進來時,她止住了話。直到小葉離開她又輕松的說道︰「我已經簽好字了。你直接簽字就行了。」
把咖啡端近鼻尖,濃郁的香氣讓人舒服極了。輕輕的嘗了一口,味道也很不錯。剛剛讓她沖杯咖啡進來濮陽傲就來了。小葉還真是機靈,沖了兩杯進來。
濮陽傲看著她的動作一下子失了神。更多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那個一臉坦然的女人真的是他的妻子嗎?那個害怕自己,嬌弱的妻子嗎?
以前的她連看到他都會禁不住輕顫,現在的她從容坦蕩,找不到過去的半點影子,叛若兩人。
仇憶筠見他不說話,又問道︰「還是你已經簽好字了。那你應該去找我的律師,而不是應該來找我。」她沒把他視作是丈夫。
「憶筠,除開這個話題,我們就沒有別的好說了嗎?」他來的目的可不是為了這個。至于離婚?濮陽傲的心里笑了下,她是在做夢。不管拖多久,他都不會同意離婚的。
「你認為我們還沒別的好說的嗎?」仇憶筠反問。奇怪,她怎麼什麼也找不出來呢?
「怎麼沒有?除開這個,我們還有許多可以談。」濮陽傲回道。
「是麼?我怎麼不知道。」仇憶筠哧笑了聲。早在他讓人奪去她初夜的時候;早在失去寶寶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而小桓的去世,讓他們之間徹底變成了仇恨。
之所以還能笑得出來,是因為上官耀告訴過她,任何時候都要笑。那樣才能讓對方看不清你到底在想什麼。
「憶筠,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四年了,你都不能與我好好說說嗎?」對不起三個字,終于從濮陽傲的嘴里吐了出來。
「你以為一個對不起就可以解釋的嗎?」轉動著辦公椅,向後滑了些許。「對不起可以償還你對我做的嗎?對不起可以不失去寶寶嗎?對不起可以讓小桓活過來嗎?」心里開始疼痛起來,仇憶筠卻反而笑了,「全都不能不是嗎?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她要他付出相同的代價。
「我對你做的,你可以全部還回來。寶寶我們可以再有。小桓的意外我也不想的。」濮陽傲是看著她很真誠的說的。他是真的想做了些補償。
「濮陽,幾年不見。你連痴人說夢也學會了嗎?」仇憶筠帶著諷刺的笑著。「還給你?我怕你承受不起。你還想有寶寶嗎?耀不會允許的。小桓可是從恆業的大樓上摔下來的。難道你想告訴我,小桓自殺。」仇憶筠沒有給他留半點機會。
「憶筠,知道凌雪為什麼會進監獄嗎?那是因為小桓是她推下樓的。」他會自己辯解著。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是仇憶筠卻不再相信他。
「凌雪都死了,你怎麼說都可以。」此時的她,除了上官耀,不相信任何人。
「你就這樣恨我嗎?」濮陽傲問道。手開始揉上自己的胸口,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
「沒有你的恨深。」仇憶筠回他。至少,到目前來說,她的手段都算是光明正大。
「你把光憶設在恆業帝國的對面就是為了恨我嗎?」剛走到樓下時就發現了,恆來帝國與光憶大廈居然是兩兩相對的。
「你可以理解為我相戰勝你。」她還沒有他那樣卑鄙,不會無所不用及其。
「如果你喜歡我可拱手相送。」只要她可以回到他的身邊就好。
仇憶筠諷刺似的一笑,「可惜,我對送上門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
「憶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濮陽傲拿她沒輒了。以前惹急了她,她也能說會道。只是現在,她輕易的就左右了他的思想。換作是他的態度卑微了許多。
「知道了還問我?」仇憶筠反問。她清楚的知道濮陽傲知道自己的想法。
「你寧願跟在上官耀的身邊也不回到我的身邊嗎?」濮陽傲盯著她。從今以後會好好對她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她的態度讓他不敢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