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然因為婬毒的關系已經根本听不清雷烈說什麼了,只是身體特別熱,特別希望著什麼。她睜亮她水蒙蒙的大眼,陷入無法自拔的亂情態,輕輕的點著頭。
一瞬間,他在她霧蒙蒙的眼中看見了激情,他知道她也是渴望著他的。
他輕輕柔柔的話語像是具有魔力的咒語,時而在她耳際細細低喃,時而用他最熾熱的唇舌吮吻她細致小巧的耳珠,在她耳邊安撫著。這是她真心的嗎?
此刻思維渾沌令幽然無法啟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只有順應身體上的變化,弓起身體,依偎攀附在他光滑濕亮的胸前。
「噢!」他粗啞的申吟一聲,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她永遠都不會明白,她那**嫵媚的誘人香軀可以怎麼撩撥他的意識,教他如痴如狂!
他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沉嘶吼,深深地佔有她,將兩人一同帶往極致的歡愉。
狂風暴雨過後,他將汗濕的前額低下來抵著她的,閉上眼享受這場巫山**之樂後的通體舒暢,雖是折騰得教人筋疲力竭卻同時也有某種奇妙的悸動注入他的心房。
他從沒有這樣強烈地想擁有一個女子,而她卻輕易地讓他感受到了……
他細細啄吻著身下嬌媚的人兒,笑覷著她,「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嗎?」
「唔……」幽然試著想保持清醒听他說話,可是她此時的眼皮卻猶如加了鉛塊一般,沉重得令她睜不開眼。「你究竟是……誰?」
「我就是和你父親有著不共戴天的仇人,讓你成了人不人妖不妖的吸血怪物的人……」凝覽著她面泛桃花,媚眼迷蒙的艷麗模樣,他先是得意一笑,然後在她唇退細細喃道︰「我是血國國主雷烈。」
幽然的眼角突然流出了兩道淚痕跡,她抬起手輕輕撫上雷烈的臉,痛苦無比「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看到她痛苦的樣子,雷烈不在得意,這不是自己想看見的吧?讓她從天堂跌入地獄,讓她受到痛苦的折磨不是自己要想的嗎?為什麼,為什麼僅僅只是她的眼淚就可以讓自己冰冷堅硬的心,會痛,會疼。
只听到「咚」的一聲,幽然竟然趁雷烈分神的時候,猛地用頭撞在了大石頭上,好像什麼涼涼的東西流了出來,是血吧?好痛!隱隱中看見他緊緊的抱著自己大叫著︰「女人,該死,你在做什麼?天,我是怎麼了?」什麼東西流在自己嘴里,澀澀的,是淚水,不過不是自己的淚水,是他的!
當她睜開眼楮的時候,哇頭好痛,慘了,這兒是哪兒?她的腦海里怎麼一片空白?
她看了看四周,晶瑩剔透的水晶地面,巨大的夜明珠瓖嵌在內廷高高的頂上,晃得人眼楮有些花,全是水晶做的家具,我躺在一張圓形的水晶床上,這兒的燭台也是水晶做的。好漂亮啊!
她起身站了起來,那兒有一張很大的水晶鏡,站在鏡子面前,只見鏡中一位佳人立著,白衣勝雪,粉面桃腮,柔滑順美的烏發如瀑布般傾瀉下來,額上一枚瑩潤寶氣的白玉更趁得這佳人端莊高華。她見了不由愣住了,什麼時候我成了這般了?
她對著鏡子,淡淡一笑,這個樣子真陌生呢。雖然只是淡掃胭脂,輕系羅裙,可是那鏡中確確實實映出的傾城身姿,不是她又是誰呢?
她又打量了身上的長裙,那淡藍色的長裙上綴著點點米色的白色花瓣,如黃豆般大小,花瓣與花瓣之間又用湖綠色的絲線繡成纏繞的藤蔓,整條裙子清新素雅。袖口寬大,長裙委地,臨風而立的時候衣袂飄飄,襯得整個人如要乘風而去。
她嫣然一笑,笑容如鏡中之花,水中之月,恍恍惚惚。
「我?」呆站在鏡子面前,幽然卻想不起了自己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