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是今天我從‘你的’書房內搜出來的。」
幽然難得安安靜靜的坐在他面前听他訓斥,雖然她知道是自己理虧,是她不陔隨意擅闖他重要的書房,可誰教他不把那種書好好藏得隱密一點?她一整日閑閑在家,為了打發時間就拿了幾本書,她怎麼知道他竟然不許她看?
這就奇怪了!她忍不住思考著。那本書所教的姿勢、動作他都在她身上用過了,那麼這種都可以做出來的事,為什麼不許看呢?
「我說的話你都听見了沒有?」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偷偷跑進他書房里亂翻,讓她搜到這本他早就忘了的藏書。
「知道了,以後我不看就是。」她撇撇嘴,不以為然。
「你發誓。」他才不相信她會那麼听話。
「要我發誓的話,那我可不可有兩個要求?」她趁火打劫。
「幽然!」他額冒青筋,警告似的低喚她一聲。
「好不好?」她雙手合十甜甜的求他。
「懷孕以後你的要求越來越多了。」他用力捏了她的小臉一下。
「你說怎麼樣嘛?」她忍著痛繼續嚷嚷。
「唉!你說吧。」他搖頭輕嘆了口氣。
「以後……我要你喚我的時候,心底想的是我,不是月神。」她驀然板起正經的面容,很認真的提議。
他微笑的覷了她一眼,不解的問︰「這是當然啊,我從沒當你是月兒。」
她點點頭「不能因為我和她長的相像,你才愛我,不你不能把我當成她的替身,要不然,我永遠不會原諒你,我會離開你,去一個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她靦腆的低下頭來,不敢直視他黑亮的眼眸。
他傾身上前,將她因緊張而握緊的小手包裹在他掌心里,感性的道︰「我愛的是你,你不是她的替身。」
「真的,你要說話算話!」她約定道。
「真的。」他笑著承諾,「我這一輩子愛的都會是你,我會永遠守著你,任誰也搶不走,你就是你,幽然。」
「相公」她動容的撲進他懷里,感到胸口一股暖意升起。
「真好听,再喚我一遍。」他溫柔的親吻她飄散著微甜香氣的發際。
「不要!」
「為什麼?」
「你都還沒答應我第二個要求。」她想起還有個心願沒實現。
「那還不趕緊都說了。」嘖,這個老愛吊他冑口的鬼靈精。
「我想到外面去,不要在這里,這里好無聊。」她娓娓道出心中所念,「秋月說外面的世界很美,有很多有趣的事,我想到外面找回我的記憶,我的過去。
「你的過去對你很重要嗎?」他感到有些吃味。
「每個人都有過去的不是嗎?我當然想知道。」她理所當然的回道。
「你這丫頭。」
難道自己現在對還不夠好嗎?讓她還想著恢復記憶。
「來人。」他向廳門外的侍衛喊了聲。
對于他忽然喚人進房,幽沒有問,只是奇怪的看著他。
他又想做什麼?
「我交代的事都準備好了嗎?」他沉聲問道。
「你準備了什麼啊?」她忍不住好奇的問。
這時,門外的僕役恭敬的回話︰「國主,前往都城的馬車已經在門外備妥了。」
啊!那麼……
「好,我知道了。」雷烈擺擺手,讓僕役退下。
「馬車?」不待他開口,她捉著他的衣襟急急的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她實在太驚訝了。
「在你跟我要求之前就備好了,難道我這個做丈夫的還不了解自己的妻子嗎?
「相公……」她被他感動得淚眼汪汪,她從來不知道他竟是這樣溫柔,秋月說他是個冷血無情、嗜血成性的惡徒?看來秋月對他的誤會需要自己去澄清!她捧起他故作鎮靜的俊顏,在上頭印下無數的香吻。
「我愛你、我愛你。」她誠摯的道︰「沒想到你這麼了解我,還對我這麼好。」
「哪……哪里,只要你開心就好。」被她吻到昏眩不已的雷烈傻傻的微笑著。
「謝謝你,我真的好開心喔!」她又用力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興致勃勃的拉著他的臂膀,「走,那我們快起程吧!」
「呃……喔,好好。」
幽然等不及的撇下還兀自發愣中的丈夫,一溜煙的向大門外停靠的馬車奔去。
「等一等!」
看見妻子粗魯的奔跑,雷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對著她的背影大吼一聲。
「不準跑,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怎麼那麼不听話!小心啊!」
秋月也跟了出來,沒想到可以回都城了,那麼可以在見到安若了,太好了,想到這里,她就興奮無比。
可是他們誰也不知道,這一去,他們的命運全部改變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幽然一定會選擇不離開這里。
因為,她會失去現在這種真實的幸福,會失去這個愛自己的男人,會失去把自己當親妹妹的姐姐。
會失去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會失去一切,可惜時光永遠無法倒流,命運的輪盤會一直轉動,誰也無法阻止,誰也無法改變。
大周國皇宮中,安心一動不動的跪在已是當今聖上連城的龍榻旁已經幾個時辰了。膝蓋早已酸痛得麻木了,但她仍不敢有絲毫挪動。
沒想到自己貴為王府千金,又是當初選入宮中的太子妃,本應該是當今大周國的皇後,可是連城登基後不僅沒有封她做皇後,而且,還想法設法的虐待她。
難道就因為,連城恨她把他的什麼幽然弄丟了,大婚之夜自己才知道原來那個長相絕美的奴俾竟然是幽天將軍的女兒,自己本想是讓她和自己一起進宮的可是連城竟然把她的失蹤怪在自己頭上這也太冤了。
以前是太子妃的時候還好一點,可是現在連城做了新的大周皇帝後,她的地位實不比宮里的那些宮女下人高多少。
連城對她的厭惡和憎恨是人所眾知的,失勢的妃子是不會得到善待的,她受盡欺辱,但為了保全性命也只得忍氣吞聲。
可恨的是自己的父親竟然對自己的現狀也是不聞不問,安王府本來是有勢力的,可是現在連城也讓安王府一下就冷清了下來,他們自身都是泥菩薩過河難保了,哪兒還顧的上宮中失寵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