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清秀的寫著「烈,對不起,我失言了,我愛我們的孩子,我們曾經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這個,我不能在讓他離開我了,但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要他的,我知道,你怕背負名聲,我願意用自己去交換那個月兒的,求求你讓我保留這孩子,我祝福你和月兒。」
「什麼嘛?幽然,你,你怎麼這麼傻?你,你這個笨女人!」雷烈激動地狂喊「你以為那個連城或者安若會放了月兒嗎?你以為他們會讓你保留我的孩子嗎?不會的,你這個笨女人,你忘記了我們是怎麼失去第一個孩子的嗎?天啦,你真是笨的可以!」
「皇兄,你別激動,你冷靜點兒,現在不是罵國後的時候,得想辦法怎麼阻止國後。」刑風上前勸道,他的心不比雷烈好受媲。
他也是擔憂無比,這時幽然回到連城或安若任何一個人那里,都是羊入虎口,她還不算是吸血魔,最多能對付幾個人而已,可是人家可是有幾千萬的軍隊的丫。
「不,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找她」雷烈使勁兒推開了攔著自己的刑風,他現在才沒有心思想什麼辦法,幽然就是他的一切,他的生命,他不能讓她有半點的危險。
「皇兄,你要做什麼?」刑風又橫身擋住了雷烈。
「你,走開,別攔我,我要去找幽然,把那個連城和安若,那個血姬全殺死!」雷烈惱怒地抓住刑風的肩,瞳孔收了又放,口中進出的全是烈焰,這次,他是被徹底激怒了「我再說一次,別、攔、我,逼急了我,我連你一塊兒殺!」
「皇兄,你,太沖動了!唉」刑風最終還是乖乖地放了手,雖然論起真的和雷烈動起了武,他不見得會輸,可是現在雷烈的那副嘴臉已經是完全失去人性了。
為避免兩敗俱傷,讓敵人坐收漁翁之利,刑風也只有就放開他了。
刑風一松手,雷烈身形如箭矢一揚,剎那間已不見了!刑風想了想並不放心,于是也緊追了上去「皇兄,你等等我啊!」有了上次的前車之簽,這次,他不想在讓自己唯一的哥哥冒險了。
幽然先去了一個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園,再次踏在那片土地上,她緩緩走上熟悉的道路,兒時歡快的嬉鬧聲仿佛還灑落在盛衰交替的草地上。
晶瑩的瞳仁,稚女敕的笑顏不時回頭從身邊跑過,清脆的笑聲回蕩在灑滿陽光的花園中,不過,這陽光不在美好,而是讓人生畏。
一時間,幽然迷失在幻影和現實的交迭中……將軍府里,那棵參天的古柏還矗立在那里,幽然恍惚的靠著它坐到地上,用指尖感受著道道歲月的刻痕,將臉貼在飽經滄桑的樹皮上,摩擦著。
輕輕地推開了那破舊的大門,她挪動腳步,驚詫的走了進去,
眼前竟然︰曼妙的舞女正在表演,還有那些奴僕們正捧著精美的食物忙碌著,很多朝庭的官員都在朝,朝自己的父親恭賀著。
天,自己的父母都一身盛裝的站在那里,慈愛的看著她,
幽然側著身體想擠過翩翩起舞的人群。想擠到父母的身邊,父親慈祥的眼神中像是在說什麼。
可是,她卻听不見,她只有努力的挪動著身體,終于,終于,穿過人流,迎上父親伸出的手。然而在那一刻,幽然的手竟然穿透了他的身體。
再濃的幻覺亦抵不過剎那間現實的刺痛,月亮上來了,一切都如煙般消散了,原來,全是自己的幻覺,幽然若得若失的站在那里,沉默了,然後慢慢蹲子,痛哭著。
將軍府真的很舊了,堅硬的青石縫中竟也長起了青苔,藤蔓沿著牆角茂盛的爬伸,黃色的小野花,似點點螢火蟲,鋪染在地面。
幽然是多麼的無助啊,她得到了永生,可以讓生命永遠不止,可是,她卻無法讓她最愛的親人留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的父母已經離開了,去了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是冥界吧?對了,還有自己那個可憐的孩子,他們在一起了嗎?
生命可以永恆,那麼記憶呢?幽然竟然有些害怕,自己永遠這樣活著,會不會有一天,把這里也忘記了?
為了阻止自己的遺忘,她只有不斷咀嚼往事,不斷地讓自己的親人在幻覺中和自己重聚,可是誰又知道當任何人放不下感情的執念時,咀嚼的便是撕心裂肺的痛。
幽然光著腳,鋸齒的草葉劃過她的腳趾,割出了道道血痕,她卻感覺不到,自顧自的走著。
月光從天空落下來,落到了花園中的大石頭上,宛如許久前就置在那里的幔紗。除了這塊大石頭,似乎一切都可以化成砂粒在時間的漏斗中流走。
這里曾經是幽然最喜歡的一塊瀕水花園,鮮花已凋謝,一離離的雜草枯了又榮。
她靜靜躺到草地上,就象當時躺在綴滿玫瑰的秋千上一樣,仰望著星空。
昔日的那些熟悉的面孔皆蒼白消失,唯留下她,孑然一人,而一切的一切卻又是那麼的讓人痛心。
人心,是那麼的難以捉模,連城、安若、秋月、甚至雷烈,他們其實何嘗不是自己最親的人呢?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都會變了呢?
為什麼過去的那些難得的情義如同過眼煙雲呢?一切是那麼的真實,卻又是那麼的像雲一樣,不能捉住?
說什麼永遠的生命,現在幽然也發現了,其實擁有永生就是一種殘酷的懲罰。
她突然起身躍入星光淋灕的池水中,在那里有一個更為靜謚的世界,也是一個唯有她才知道的隱密地方。
無數條小魚兒在她身邊游過,池底是當年她用五彩石鋪成了縱橫的小徑,這是一片五光十色的小天堂,是她當年的小天堂,是她當年的秘密。
幽然很快游動到一大片彩色的礁石邊,從窄窄的石縫中鑽過。
那個當年被她藏到水草中的小木匣子還是靜靜的放在那里。她取過來打開,里面不是什麼奇珍異寶,而是一塊白色的玉石頭,幽然咬破了手指,輕輕地在石頭上寫下了自己的姓名,寫下了雷烈的姓名,寫下了連城、安若、秋月,然後又把這石頭放在了木匣子里。
她是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會忘記了這些人,甚至也會忘記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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