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某西餐廳內,夏花坐在有著優雅小提琴聲的窗邊,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你說你知道米塔在哪兒?」
他又一次微笑,笑如春風般溫暖︰「我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丫」
他的表情很認真,連這樣的混賬話都能說的如此穩重而又自然,夏花簡直有了走人的沖動,「那你叫我來干嘛?耍我?」
「沒什麼!媲」
他斂了眼眸︰「只是肚子餓了,想找你吃個飯!」
「你——!」
夏花怒瞪向他,滿胸腔的怒火無處發泄,看著眼前穩如泰山的男人,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有得選擇嗎?」
陸宸溪抬頭,微笑︰「現在只有我知道米塔在哪兒!」
夏花氣悶,坐下了身,隨即腦中一個機靈。
這個男人說他知道米塔,難道——他就是這整場陰謀的策劃者?夏花無比警惕的抬頭,陸宸溪卻只是拿起了面前的酒杯,輕輕的蕩了兩圈,琥珀色的冰酒透過玻璃折射,在璀璨的燈光下散發著炫目的光彩,他的樣子在這一刻,出奇的不清晰。
「你猜得沒錯!」
他重重的放下了酒杯,仿佛猜得到她所有的心事,抬起頭玩味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劃的!易水寒本想通過毒品的事來暗算司徒企業,我正好從中插上一腳,拍下了那天他推倒你的照片,捅到了報社,再制造流言蜚語,將易水寒的名聲搞臭,同時也利用了人們的懷疑心理,將毒品的事賴到易水寒的身上,這樣一來,司徒企業和易式企業就全被我整在手心里。」
他的笑容溫柔無波,夏花卻感覺到了冷。
「為什麼?」
夏花冷靜道︰「你和易水寒還有司徒琰有什麼過節?你為什麼要這樣害他們?」
「只是好玩!」
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我喜歡斗爭的過程,你死我活,多有趣?」
夏花的手不可抑止的抖了起來,他又變的冷酷無情了!
似乎只要一到晚上,他的性情和態度就會大變!完全不復白天溫柔的模樣!夏花想走,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能救司徒企業和易式企業的就只有我了!明天的記者發表會上,司徒企業就會將易水寒所做的事完全的暴露出來,咱們靜觀其變吧!」
夏花愣愣的,許久才開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你可真聰明!」
「謝謝!」
他微笑︰「不過如果要救他們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能夠救所有人!你有沒有興趣听一听?」
夏花轉過身,靜靜的看向他。
他松開了手︰「我要你答應我三個條件,我保證所有人都會沒事!」
「什麼條件?」
夏花的右眼不經意間跳動了一下,努力調整者情緒。
「我現在還沒想到,不過以後會告訴你!」
他放下杯盞,眼神有著一種單純的美麗。
「我相信你我才見鬼了呢!」
夏花憤怒的拿起包,就準備走。
他矜淡的聲音幽幽傳來︰「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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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時,夏花也沒了吃飯的胃口,徑直就上了樓,沒想到司徒琰一直跟在了身後,見夏花怔怔的坐在床上,慵懶的斜靠在門邊,懶懶道︰「你怎麼了?失魂落魄的?」
夏花抬頭打量了一下他,突然就抑制不住嘲弄︰「听說你明天準備開記者發表會?」
司徒琰一愣,隨即低笑道︰「沒想到你竟然知道了這件事,還準備神不知鬼不覺呢!不過知道了也好,早點做好心里準備,明天,就是他易水寒的葬身之時。偷埋毒品到對手公司內,被人發現了,還暴力威脅,甚至還將提供毒品的人給解決了,這所有的罪名,每一項都可以要了他易水寒的命!」
夏花不想說話,睡上了床。
「你不擔心?」
他坐在了床邊,拉開被子,手搭在了夏花的光滑的脊背上,若有若無的撫弄。
夏花沒說話,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擔心,真的不擔心!
她和易水寒生活了整整十年,十年來,多少大風大浪,他都能臨危不懼的挺過來,怎麼可能被這樣一件小事給打敗?
她所擔心的是——陸宸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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