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那夜以後,陸宸溪對自己依然保持著曖昧不清的態度。白天在眾人面前,無比的冷淡,但每晚兩人都會背靠著背來到沙灘上看星星。
夏花喜歡這樣的感覺,有著一種被放在手心中寵愛的感覺。
安妮夫人已經回意大利了,而安雅夫人似乎也已經覺察到了什麼,但既然她沒有話都沒有說,自己也就裝聾作啞的過著,簡妮依然開心的過著每一天,情竇初開的愛著她的岱溪哥哥,而自己,卻害怕了…丫…
無比的害怕……
這樣的愛情,算是偷來的嗎媲?
這樣的愛情,是值得祝福的嗎?
只是每晚,陸宸溪溫熱的掌心中傳來的溫度,總是會讓夏花有著一種踩在雲端上的幸福感,軟軟的,甜甜的……
卻不安全……
因為,往往越高,摔的越重。而自己,害怕受傷……
「在想什麼?」
他環緊了她,深夜的海有著一種冷冽的淒涼。
夏花打了個噴嚏,干干道︰「沒什麼,就是在想咱倆還真是窮浪漫,每晚跑到這兒來吹海風,也不嫌冷,呵呵……。」
小臉通紅通紅的,陸宸溪忍不住咧嘴笑︰「確實挺傻的!要不咱現在換個位置?」
「換哪?」
夏花嘟噥道︰「那個安雅夫人不是眼線多嗎?換哪兒不都是一樣的?」
「也對!」
陸宸溪湊近了她,吸吮著她脖間的芳香,呢喃道︰「今晚再忍忍,明天就好了!明天整個彭伯利,你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
「真的?」
夏花抬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那個老巫婆不管你了?」
陸宸溪溫柔的眼內瞬間閃過一絲犀利︰「明天,她就該蹲在那個暗無天地的牢房內,乞求我給她自由!」
夏花不禁抬頭看他,不知不覺,兩個月竟然一下子就過去了!還未看清,眼卻被他輕輕捂住,「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讓我覺得你似乎不相信我。」
「沒有……。」
夏花輕展笑顏,微微抬頭,吻上了他的手背︰「我相信你,你肯定會成功的!」
他有些情動的擁緊了她︰「喜歡什麼樣的婚禮?西式的,還是中式的?」
「隨便……。」
他輕笑著搖頭︰「你這個女人還真好滿足!」
「不好嗎?」
「好!當然好!」
「宸溪,你相信我的,對嗎?」
「當然了!」
「如果別人說了什麼話,或者發生了什麼事,你千萬不要相信,好不好?」
「好……還冷嗎?」
他努力抱緊了她,他的身體很暖,仿佛一個大大的火爐,那溫暖透過胸口一直暖到了夏花的心理。
「不冷了!」
以後也不會再冷了……永遠都不冷了……
××××××
第二天,醒來時,依然在床上。
和這普通的兩個月一樣,每天醒來,自己都會安穩的睡在床上,被子蓋的很嚴實,房間內有著一股淡淡的,屬于櫻花的清香。
他一直都了解她,非常非常的了解,所以他的溫柔總是使的恰到好處,讓夏花從心窩里開始暖起來。
有時候,認真想一想,陸宸溪和易水寒其實是同樣的人。說話時總是語氣輕柔,可溫和的言語中總會透著一股難言的威懾。
不過,他和易水寒又有些許不同。
易水寒是優雅而得體的,從小生活在眾人之上,有著一種天生的高貴氣度!而陸宸溪則不同,雖出生高貴,可從小經歷了太多的苦難和挫折,甚至是致命的打擊,所以這樣的他,其實比起易水寒來更加難以捉模,難以看清!
他沒有過于張狂的言行,但也不要以為他就是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軟腳蝦,關于他坐上黑道老大的那段過程,他雖說的輕描淡寫,但夏花也猜想的出來那是怎樣的驚心動魄,血雨腥風!
這個男人,他的凶悍是內斂的!表面可能看起來堅強無比,但夏花知道,他的內心,其實是脆弱的!從小遠離家鄉,與唯一的弟弟分開,見識了那許許多多丑惡的事情,又被迫接受自己母親的慘死!
這樣的他,其實和自己很像,不是嗎?
表面堅強,內心脆弱……
呵,真像!
不知不覺走到了樓下,簡妮今天不在家,望著這座金碧輝煌的別墅,回想著昨日他對自己的承諾,不知不覺便輕笑出聲。
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想,也不開電視,讓一切信息遠離自己,因為她知道,他會將這整件事干的很好!不必操心……
一直坐到伴晚7點,簡妮依然沒有回家,什麼消息都沒有,夏花有些微微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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