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男人匍匐在地面︰「是我們的錯,太過于輕敵,沒想到那安妮夫人竟然如此的老謀深算,我們……!」
「算了……算了……。媲」
陸宸溪揮揮手︰「這我早就算到了!她那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留下任何空隙和弱點給你們鑽?丫」
男人挺拔的身體的站在那兒,玩弄著手中的打火機,臉色有些怔忪,許久道︰「把安雅夫人,給我放出來吧!」
「閣下你……。」
跪著的男人抬頭,「閣下你好不容易才抓到安雅夫人,現在若放出了她,無疑是放虎歸山,小的請閣下三思啊!」
陸宸溪揮揮手︰「听我的!放出安雅夫人!」
跪著的男人身體有些僵硬,怎麼都不願動。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听了嗎?」
陸宸溪微微眯眼。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怕閣下將來會後悔!閣下請仔細的想一想,難道夏小姐比當日慘死的夫人還要重要嗎?」
陸宸溪大手一揮,手中的打火機猛的捏緊,眼中閃過一絲沉痛︰「這件事以後再說!安雅和安妮,我以後有的是機會整她們!先按我說的做!」
跪著的男人遲疑了許久,終于還是沉穩的應了聲︰「是!」
「等等……。」
男人疑惑的回頭︰「閣下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簡妮怎麼樣了?找到了嗎?」
「回閣下,小的派了幾十個人沿著海岸找遍了,依然沒有找到簡妮小姐的蹤影,我們懷疑——。」
「好了!你退下吧!」
陸宸溪坐上了沙發,忍不住伸手撫上了額角,突突的太陽穴顯露了此刻他的焦躁不安。
簡妮失蹤了,生死未卜。夏花也被安妮劫持了!看來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安雅夫人十幾年執掌國家政權,怎麼可能如此輕松的就被自己設計下台?看來這整件事都是一個計,而他們的目的不過是想名正言順的將夏花帶離自己的身邊。而如今自己不得不迫于形勢,將安雅從監獄中放出來,無疑是落人口實,到頭來,自己成了不分青紅皂白亂抓人,急切掌權的王子,而安雅倒成了無辜入獄的三朝元老。
步步棋,步步的設計,果然天衣無縫!
男人喝了口咖啡,努力使自己平靜,就在這時,客廳的門開,一個侍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陸宸溪皺眉。
「回閣下,孤兒院現在空無一人,我們聯系不上安妮夫人,甚至連夏小姐也不知去向!」
「什麼?」
陸宸溪猛站起身,手中的咖啡杯‘砰’的一聲,摔到了地上。
「怎麼可能?一個小時前她們還呆在孤兒院,一個小時後就不知去向了?再查!」
「是!」
右眼不停的跳動,總覺得有很重要的事發生,很重要很重要……
××××××
一陣清涼擦過紅痛的手腕,帶來了點點屬于花的清香。剎那的芬芳,趕走了夏花最後的那點點刺痛。
忍不住,睜眼。
幾個盤著發的女僕細心的為夏花上著藥,窗外細碎的陽光傾瀉而進,趕走了一直縈繞在夏花心頭的陰霾,終于有了點屬于人間的氣息。
這樣熟悉的房間,這樣明媚的陽光,這樣熟悉的地方,夏花整整住了十年,這里是——易水寒家?
夏花猛坐起身,幾個女僕慌忙叫道︰「小姐,小心!」
棉簽不小心用力了點,藥的辛刺直沖夏花的傷痕深處,痛,真的痛!
床頭櫃上的藥也不知何時摔到了地上,門開,易水寒走了進來,皺眉看向了眼前慌亂的一幕︰「怎麼了?」
「少爺!我們……。」
女僕彎下了腰,動作有些生硬和害怕。
夏花別開了臉,不願看他,兩個月前臨走前的那一晚不期然間浮現而出,羞辱,縈繞在心頭。
易水寒揮揮手,「都下去吧!」
女僕們點點頭,慌不擇路的走了出去,靜謐的房間內,頓時便只余下了夏花和他。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他走上前,捏住了她的手腕,只身湊近,在他靠近的那一瞬間,夏花分明聞到了花的清香,淡淡的,卻溫暖。
「怎麼了?還在生氣?」
他狀似親昵的撫了撫她的面頰,淡笑道。
「你是怎麼救我的?」
夏花眯眼︰「安妮夫人那樣厲害的人物,怎麼可能讓你帶走我?」
他松開手,站起身︰「那些事就不需要你管了!你的手腕受了重傷,這段時間還是好好呆在這兒養傷吧!」
夏花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上包著厚厚的一層紗布,的確是痛的厲害!不過剛剛那樣被全身吊在半空中,手沒有被廢已經是個奇跡了,夏花不禁有些後怕。又仿佛想起了什麼,掀開了被子,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焦急道︰「我……我……我有沒有……有沒有被那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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