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就是這樣!」
夏花冷漠道︰「我並不愛你,那些都是騙你的!而之所以要騙你,就是因為你有足夠的身份,而女人都是虛榮的,需要依靠男人的身份來獲取自信!所以整件事,就是一件很荒誕的鬧劇!對不起,我從始至終,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你!一絲一毫都沒有愛過你!」
「砰!媲」
陸宸溪手中的被子被他生生捏碎!手背上冒出的青筋提醒著他此刻他的憤怒丫!
「夏花你……。」
他站起身,手指有些顫抖,「你還真下賤!」
「謝謝……。「
夏花微笑︰「讓你在現在知道我的卑鄙下賤也好,省得你將來後悔!」
「那麼你愛他嗎?」
陸宸溪的手指向了夏花身旁的易水寒。
「當然!」
夏花挽住了易水寒的手臂,狀似親昵道︰「我當然愛寒,否則我為何要十二年來不離不棄的跟著他?我不僅愛他,我還懷了他的孩子!岱溪閣下,不想戴綠帽子就給我走吧!」
「孩子?」
陸宸溪的眼掃過了夏花的肚子,幾乎顫抖的開口︰「你懷了他的孩子?」
「對!」
夏花淡淡道︰「兩個月了呢!就在你回彭伯利的當天懷上的!抱歉,我利用了你的感情!真的很抱歉!」
男人猛站起身,琥珀色的眸內盛滿了濃濃的憤怒。
夏花亦倨傲的抬頭看他,身側的手握的死緊。
離開吧!快離開吧!如果你再待下去,自己真的不知道會不會忍不住撲進你懷里,哭出聲來!離開你,然後和他生下孩子,這應該是最完美的結局了吧!
這樣的兩個男人,自己誰也不願傷害,只能將傷害減小到最小!
「花兒……。」
他幾乎是有些沉痛的看著她︰「只要你和我走,我不在乎你懷了他的孩子,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如果你要這個孩子,我可以和你一起撫養他的!如果你不想要他,我也會安排最好的醫生,我們……。」
「陸宸溪你听不懂嗎?」
夏花抬頭,犀利的眼底有著深深的隱痛︰「我說過了,我不愛你!我干嘛要懷著愛人的孩子和你走?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
「你——!」
陸宸溪的面容開始暴怒起來,就在這時,身旁的手下走上前,提醒道︰「閣下,安妮夫人已經回國了,您要不要現在趕快回去!」
陸宸溪定定的站在那兒,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夏花,什麼都沒有說。
「岱溪閣下要是再不走的話,小心我趕人了!」
夏花抬頭,毫不示弱的看向他,眼底的倔強震動人心。
「好啊……你們都好啊!」
陸宸溪指著夏花和易水寒,微微帶了分顫抖︰「我告訴你夏花,我是神經了才會為了你這樣的女人放了安雅夫人,我是神經了才會從彭伯利趕到台北,專程來接你!我是神經了才會知道你失蹤的消息時,寢食難安!你會為今天所說的,付出代價的!」
他說完便猛的摔掉了手中的茶杯,怒氣沖沖的朝門外走去。
「 啷」一聲,客廳的門被狠狠的關上,夏花幾乎是虛弱的靠上了椅子。
「他變了好多!」
易水寒望著半開半掩的門,淡淡道。
「是嗎?」
夏花自嘲道︰「確實改變了許多的樣子。」
「對!」
易水寒十分肯定的開口︰「以前的陸宸溪絕不會如此刻這般沉不住氣,拂袖離去,而且我還從他的眼底看到了濃濃的殺氣和戾氣,現在的他,和以前真的很不同!不曉得這兩年,他發生了什麼事,竟能如此改變一個人的性情?」
「我累了……。」
夏花站起身就準備朝樓上走。
「魚湯不喝了嗎?」
「不喝了!」
夏花擺擺手,一副意味索然的樣子。
易水寒點頭︰「這樣也好,先去休息吧!等會你要是餓了,我再給你熱好了送上去!」
夏花沒有答話,徑直朝樓梯走去。
「花兒……。」
易水寒叫住了她,停頓了許久,終于喃喃開口︰「謝謝你!」
××××××
「閣下,現在要回去嗎?安雅夫人在催了,要不要回去?」
陸宸溪站在黑暗中,身側的手捏的有些發了青。
「閣下……。」
身旁的男子說話的口音已經有了些惴惴。
「那個孩子絕不能留!」
「什麼?」
「听不懂我說的什麼意思嗎?」
陸宸溪回頭,眼眸在黑暗中顯出了駭人的森森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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