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捏緊了手心,此刻的她真想一拳狠狠砸向眼前這個一臉燦爛的男人!
隨即她又壓抑下了這股沖動,冷靜道︰「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我會半夜嘔吐?為什麼我會出現那麼多懷孕的癥狀?難道這些也是你設的的局嗎?」
他逼近了她,高大精壯的身體帶著攝人的壓迫感,右手緊緊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微微摩挲,帶著絲絲的刺痛感︰「我的花兒可真可愛,連這樣的問題都問的出來?這個世界上什麼事不能作假?還記得這幾天每晚給你喝的那碗藥嗎?」
「難道你……。媲」
夏花驚怔的伸出手,馬上就被她制在了牆壁上,他更加湊近了她,鼻子輕嗅她脖頸的芬芳,輕輕舌忝了一口,淡笑道︰「沒錯!我騙你說那碗藥有保胎的作用,其實那都是騙人的!那個藥是我請專人調制出來的,一般人喝了對身體倒沒什麼大的壞處,但會出現許多懷孕的現象,那個藥就是我用來迷惑你的!否則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進了我設下的陷阱呢?」
「你真惡毒!」
夏花握緊了拳頭,雙手推向了他的胸膛,怒目道︰「你給我滾!我現在就要走,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兒,一刻都不想看到你這張惡心的臉!」
「你想走?」
易水寒嗤笑︰「你現在能去哪兒?除了這兒你還能去哪兒?花兒你從十歲那年跟著我,你早就沒有了親人,沒有了朋友,除了我,你還有誰?」
對,還有誰?
夏花怔怔的坐在床上,無神的望著潔白的地面,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突然,她猛站起身,赤×果的腳心接觸到了冰涼的地面,冷的她全身一顫,她不顧一切的往門口沖,腰間卻被緊緊抱著,接著身體一輕,被來人壓上了床。
「易水寒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夏花不顧一切的掙扎,手腳亂踢!
他使力將她的手掰在了頭頂上,腿壓住了她的膝蓋,慍怒道︰「即使你要走,至少也得過一個星期,你現在的身體你認為你能夠走到哪里去?我知道你想回彭伯利,可是你現在這副樣子,恐怕還沒走上一半的路,就淹死在海水里了!」
夏花晶瑩的眼眸中蓄滿了淚,顯得楚楚可憐︰「你認為我現在還能回彭伯利嗎?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已經是你易水寒的人了,我已經和你上過床了,我不干淨了!你認為現在的我還能回他的身邊嗎?」
「別把他想的太好。」
易水寒冷哼,「他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再怎麼不好也會比你好吧!」
夏花掙扎︰「你放開我!」
易水寒退後一步,松開了手,夏花的身體一松,坐直了身體,恨恨的打量著他,揉著紅紅的手腕,眼中帶著怒火。
「知道你母親是誰嗎?」
易水寒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夏花一怔︰「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
他靜靜的看了她一眼,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蔚藍如洗的天空,半天沒有說話。
「你怎麼還不滾?」
夏花的語氣有些惡。
易水寒回頭,無奈的笑了笑︰「花兒,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記起我?」
夏花一怔。
他蹲,眼眸低垂,一種名為哀傷的東西溢滿眼底,夏花的心一陣顫抖。
易水寒,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是你對不起我,卻要露出那樣一副脆弱而又孤寂的表情?
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夏花窩進了被子里,仿佛怕冷似的,緊緊的包裹住自己︰「你先出去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易水寒坐到了床上,突然隔著被子將夏花緊緊抱住,炙熱的心跳聲隔著厚重的棉絮清晰的傳來,一聲,一聲,直擊夏花的胸口。
「在家的這兩個星期,可有一句話我是真心的!」
夏花沉默。
他頓了一下,似下定了決心!
「那就是,我好像……愛上你了!很早很早就愛上你了……!」
××××××深夜兩點,夏花月兌下了白色的病服,換上沙發上洋紅色的小外套,回頭凝視著病房內沉寂的一切,終于沿著窗戶外的繩子一點一點的爬下。
……
××××××
易宅。
深夜兩點半,茶幾上放著兩杯酒,琥珀色的酒,在燈光下顯出了幾分璀璨的光芒。
「你似乎看起來並不擔心?」
黑衣襯衫男有些玩味的看著眼前認真調酒的易水寒,「難道不擔心嗎?她從醫院里逃走了!」
「嘗嘗這酒的味道。」
易水寒不答,將手中的冰酒遞到了男人的手中︰「我最近對調酒很有興致,嘗嘗看吧!若是不好喝,我再試試別的方法!」
「你在學他!」
黑衣男的語氣很肯定,沒有一絲猶豫。
「蘭迪,我想知道,她當初是怎樣愛上他的,我只是想試試而已。」
易水寒的語氣淡然。
「既然這麼不舍得她,為何要故意說那樣的謊話,為何要否定那個孩子的存在?竟然伙同護士們演出這樣一出鬧劇,寒,這次可真不像你!」
他收斂了笑,放下了手中的冰酒,雙眼迷蒙一片︰「我沒有辦法,蘭迪,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她是那樣一個固執且極端的人,失去了孩子對她來說,是一個致命的打擊!若讓她知道,孩子是那個男人害死的,她只會更加痛苦!尋死這種事,她做過一次絕對會做第二次,與其讓她傷害自己,不如讓她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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