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夏花悶悶道︰「我覺得很抱歉,你一直都在幫我,可我一直都在誤會你!真的很抱歉!」
陸辰溪看到她因愧疚和擔心泛起紅暈的面容,突然有些情動︰「花兒,我想要你,可以嗎?媲」
他湊到了她的耳邊,咬住了她的耳垂︰「我想要你做我的新娘,可以嗎?丫」
夏花的身體一顫,幾乎是出于本能的抵住了他,眼神躲閃。
「為什麼?」
陸辰溪的語氣有些沉痛︰「為什麼易水寒能做的事我就不能做?為什麼你寧願懷他的孩子,卻不願意接受我?」
他死死的捏住了她的手腕,臉上有著痛苦的傷痕。
「因為這對你不公平。」
夏花低眸︰「我已經不干淨了,我無法將它看做沒有發生過!給我點時間,若我能調整過來,我自然願意將自己給你,可是,若無法調整——。」
「不可以!」
陸辰溪突然抱住了她,用盡全力,夏花只覺得肩膀這里的骨頭咯的疼,忍不住輕吟︰「宸溪,輕點,好痛。」
他怔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自己的野蠻,慌忙松手,「對不起花兒,對不起……不管你能不能調整過來,你都不能離開我!絕對不能離開我!」
他的全身有些顫抖,仿佛一個害怕玩具被搶的孩子,夏花忍不住伸手環住了他的腰︰「放心,我不會走的!真的不會走!」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花兒你要走,我會將你所有能去的地方全部毀掉!你只能在我身邊,永永遠遠只能在我身邊!」
夏花的身體一僵,靜靜的看著眼前哀傷的他,突然胸口一陣涼氣逼近,讓人有些呼吸不上來。
他,真的還是當年那個溫柔的陸辰溪嗎?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不只不覺間悄悄改變?是自己的錯覺?抑或是殘忍的事實?
××××××
接下來的幾天,在陸辰溪嚴密的保護下,夏花住在這棟海邊的別墅里,倒挺悠閑安靜的。那晚的脆弱過後,他再一次恢復成了那個陰冷暴戾,喜怒無常的岱溪閣下,每天日理萬機的忙著他的工作。
身處在高位,自然有高位的悲哀,失去的往往比得到的多!時間,精力,甚至連感情都不能有!夏花突然想到了兩年前,當他終于從台北風塵僕僕的趕回彭伯利,急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的母親,看到的卻是自己最親的人慘死在別人的手下,這該是怎樣的悲哀啊!
想到這里,夏花拿勺子的手抖了一下,剛剛舀好的湯灑了出來,燙到了夏花的手臂,身旁的女佣馬上一用上前,匆忙的替夏花收拾著手臂上的殘漬。
夏花揮揮手,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灰色衣服的女佣從門外走了進來,並不眼熟,應該不是自己這里的女佣。
「有什麼事嗎?」
女佣低了頭︰「安妮夫人請夏小姐過去坐坐!」
「安妮夫人?」
夏花蹙眉,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安靜了這麼長時間,她又找自己干什麼?
「我現在身體有些不舒服,得回房休息,真抱歉!」
夏花委婉的回絕。
「安妮夫人交代了,她會一直在房間等夏小姐,夏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了,什麼時候身體舒服了,再去也是一樣的!」
女佣的態度不卑不亢,一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表情。
罷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會來,誰也逃不過!夏花站起身,淡淡道︰「那就勞煩您帶我過去好了!」
「夏小姐!」
桌旁站著的女佣見夏花要去安妮夫人那兒,頓時便急了︰「您要不要等岱溪閣下回來再說?我們怕他會責怪我們……!」
「沒事的!」
夏花故作輕松的拍了拍小女佣的肩膀︰「安妮夫人只是請我過去喝喝茶而已,應該沒什麼的,一下子就回來了!」
「可是——。」
女佣還想說些什麼,夏花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松,早已走出了房。
現在,只能以一變應萬變,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想來那個老巫婆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出格的事。
穿過了長長的走廊過道,終于來到了別墅後位于隱隱樹林中的一座古堡。
安妮夫人不僅做事的手段惡毒,就連住的地方都如此陰森可怖,要不是那個女佣帶著,夏花絕不會想到距離自己不過幾百米的地方,竟然隱藏了這樣一個華麗陰冷的古堡。
打開了厚重的門,直接走樓梯來到二樓,走進了一間房間,不同于海邊別墅的風雅有致,這里的每一間房都很華麗,華麗的近乎奢侈。
大大的房間內一個人都沒有,她不是說安妮夫人在等著自己嗎?為什麼來了卻一個人都沒有見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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