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問你的心了。」
他蹲,將手放在了她心口的位置︰「都說孩子是愛的結晶,如果和一個不愛的人生了孩子,你會愛那個孩子嗎?」
夏花一怔媲。
「換句簡單的吧!如果那個孩子是我和你的,你會愛那個孩子嗎?或者說,會因為失去我和你的孩子而自殺嗎?丫」
夏花的手僵硬而冰冷,往事一幕幕如過眼雲煙般從眼前掠過。
「他很愛你!」
羅斯感嘆道︰「愛到怕你因為孩子而傷害自己,從而騙你沒有這個孩子!他很愛你,愛到寧願你恨他騙你,也不願你傷心!他很愛你,愛到即使公司被岱溪做了手腳,陷入僵局,時刻有倒閉的危險,依然不顧一切的來到彭伯利來救你!他……。」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夏花驚訝的抬頭,眼眸內清波流盼,帶著數不清的情緒。
「知道他當時求我時,說了什麼嗎?」
「什麼?」
「他說——他愛你!這是他唯一能用來交易的籌碼!只有這沉甸甸的愛而已!」
××××××
深夜。
意識迷迷糊糊間,一雙手似乎在撫模著自己的雙頰,很冰涼卻很溫柔。
夏花攫然的睜開眼,卻看到一雙清冷的眸在黑夜中靜靜的凝視著自己,出于本能的,夏花的身體朝後靠,眼底有了躲閃。
「花兒……。」
看到了她的害怕,男人的心一痛,「別這樣,我很難過!羅斯叫我不要來找你,但我還是想你了,我一天都不能見不到你!」
他的話帶著低沉的磁性,好听極了,可听在夏花耳中卻有些害怕。
「你走吧!我好累!」
夏花低了眼眸︰「我真的好累!讓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花兒,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就讓我待在你身旁好不好?」
他將她撈起,擁進了懷里,夏花想掙月兌,卻發現身體怎麼都使不上力氣,只能任他這樣抱著,眼楮無奈的閉上。
「花兒,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他撫模著她身後滑順的發,悵然開口。
夏花一頓,「好長時間了,有些忘了。」
他低低的笑了,笑容很虛無︰「可是我卻沒有忘,不僅沒忘,還字字句句記得格外清楚!」
夏花沉默,他也不惱,繼續道︰「我們約定,要擁有一套海邊的別墅,別墅外種滿你最喜歡的櫻花;我答應過要讓你穿上最美的婚紗,走上彭伯利的最高位;我們還說要一起手握著手,每晚看著煙波浩渺的大海,一起沉沉睡去……。」
「宸溪……。」
夏花有些不忍。
「別打斷我,讓我把它說完!」
男人的雙眸氤氳而迷蒙,仿佛沉醉在一個最美好的夢中不願醒來。
夏花沉默,只能任自己冰涼的手心被他緊緊握住。
他說了好久好久,編織著一個又一個美麗而虛無的幻想,一個又一個近乎完美的愛情故事,夏花一直低著頭,眼神帶著仿佛沙漠般的死灰。
突然,他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背,開心道︰「我說完了!花兒,你喜歡嗎?」
夏花愣怔,隨即微笑︰「喜歡。」
「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
他用力的抱住她,臉上的表情滿足而又甜蜜。
「宸溪,我們睡吧!」
「好。」
……
猶疑了好久,女人終于還是猶豫開口︰「宸溪,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會怎麼樣?」
男人的身體僵硬,隨即咬牙道︰「我會將你所珍惜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毀掉,逼你回到我身邊,然後再也不放開你!」
夏花低眸……果然……我們的愛情變得越來越偏執……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內,陸宸溪果然沒有再逼自己,每晚雖同床共枕,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事發生。夏花對這樣的平靜十分滿意,但隨著婚禮的逼近,心卻時常狂亂的跳動起來。
他已經來到彭伯利了嗎?婚禮那天,他該用什麼方法來扳倒形勢呢?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喪命?這所有的一切都讓夏花膽戰心驚!
而明天,就是自己和陸宸溪的婚禮,夏花的心更加的不安起來。
「在想什麼?」
陸宸溪從身後走進了她,挽起了她頰邊的一縷發,細心的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