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他用手死死的捏住了夏花的下巴,急不可耐的吻了上來,呼吸漸漸粗重。
夏花的手握緊,煩躁的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猛一用力,就這樣狠狠的掄上了男人的頭媲。
「 啷」一聲,男人錯愕不及的倒在了地上,一雙湛藍的眼內含著抹驚訝,隨即緩緩轉暗,變成了深邃的漆黑丫。
猩紅色的酒沿著他的發流下,混亂而可怖,更加可怖的卻是男人臉上的憤怒。
「你這個臭婊×子!」
他走上,抓住了夏花的頭發。酒吧內嘈雜和昏暗的環境,沒有人會注視到這個角落,夏花的手也沒有閑著,一拳朝男人月復部打去。
誰知還沒等她的拳頭挨上男人的身體,只見眼前的男人突然驚叫一聲,接著整個身體直直的朝身體右側倒去,鼻子上有鮮紅的血流下。
這……這是怎麼回事?!
還未等夏花反應過來,一雙鐵臂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縴細的手腕,夏花被迫起身,頓時便對上了男人微帶慍怒的眸。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夏花感覺到自己的言語蒼白了下來,易水寒的漆黑的雙眸一動不動的掃視著她,閃著隱隱的流光,清明,透徹,微慍……
「跟我走吧!」
他拉著她朝門外走去,夏花卻沒有動。
他轉身,挑眉︰「怎麼回事?」
「我不想回去。」
夏花的語氣平淡的沒有一絲起伏。
易水寒松開了手,好整以暇的站直了身體,雙手環臂,帶著一絲玩味︰「理由,我要理由!」
夏花緊咬著唇,沒有說話。
「是因為若萱。」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易水寒一向就很會猜度人心,輕柔的語氣中總是帶著一種難言的威懾。
「不是。」
夏花別開臉。
「小騙子。」
他走近,一股清淡的馨香傳來,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用指月復微微摩挲,許久嘆息︰「如果你這麼在意的話,過一個星期,我就將若萱送回法國,怎麼樣?」
「不用那麼麻煩。」
夏花固執,「說了不是因為她。」
「那是因為什麼?」
易水寒錯愕,「我可不知道我又哪里得罪了你?」
「只是覺得很憋悶而已。」
夏花的手握緊︰「平白無故的害她發生了那樣的事,就覺得心情很糟很亂,我……。」
他握緊了她,輕笑道︰「如果是因為這個,那你倒不用擔心。因為若萱昨晚並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她被人救了,所以——並沒有發生不可挽回的事!」
「真的?」
夏花驚怔的抓住了他的手臂︰「真的嗎?」
笑容中帶著驚疑和不置信。
易水寒點頭,輕輕揉著她的發︰「是真的!她沒有發生什麼事,不過還是受了點刺激,而且昨天又淋了一晚上的雨,有些小感冒和發燒,才會暈了那麼長時間。所以你不用感到那麼愧疚。」
夏花的心猛然一松,郁結的心情才有了微微的緩解。
「這樣好點了嗎?」
「嗯。」
易水寒笑了笑︰「可不管怎麼樣,若萱昨晚還是受了點刺激,所以我這幾天還是會有些忙,不過她再過一個星期可能就要走了,她走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到時候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夏花的臉一紅,搖搖頭,「不要那麼早結婚!」
「行,你不想結婚也好,反正你就在我身邊,我也不怕你跑了,你哪天要是想了,咱們再去領證也不急。」
他怎麼這麼好說話了?夏花驚疑的瞟了他一眼,眼中帶著研判。
「我說過——。」
易水寒湊近了些,語氣又恢復了平時的漫不經心︰「我說過,要是等不及的話,我會采取‘非常行動’的,所以,我很放心!」
混蛋!夏花怒瞪向他。就在兩人的氣氛漸趨平緩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易水寒看了看來電顯示,又瞟了瞟身旁的夏花,還是接了起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