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小心翼翼的開口,*瞳影的身體卻倏地一僵,察覺到了她的變化,他輕松的拍了拍她的臉,笑道︰「和你開玩笑的,看你!緊張成那樣?真讓我傷心啊!」
緊繃的絲弦松開,瞳影輕松的呼了一口氣,卻發現腰這里猛的一緊,男人將她緊緊的擁在了懷里,手輕輕的插*入她的發中,笑容邪惡的像只狐狸︰「你可沒說不讓我抱你?丫」
無奈的輕笑,任由他抱著,反正看不清臉,就讓她自顧自的做會夢吧!
「小影,我要走進你的這里!」
許久,他松開了她,指了指她胸口的位置,表情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所以你一定要空出來!」
霸道的話,從他嘴里講出,卻並不顯得強硬媲。
不知為何,胸口這兒竟溢滿出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是虛榮嗎?原來自己和每一個普通的女人般,都會虛榮,都會渴望優秀男人充滿愛意的甜言。
呵……原來自己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愛的女人。
「好……。」
瞳影回答,說完後連自己都有些吃驚,自己竟然答應了他?
「你答應了?你真的答應了?」
慕臣像個孩子般的笑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純潔的仿佛一個好不容易得到糖的孩子,帶著說不盡的饜足。
這樣無辜的表情讓瞳影有些無法否認,她點點頭︰「對,我答應了!」
慕臣放開了她,恢復了優雅從容的表情,用衣服將她裹緊,「夜里風涼,先進去吧!明天再約你?」
「嗯。」
瞳影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他微笑著,注視著她,漆黑的眼神在黑夜中格外的明亮,綻放著璀璨的光芒︰「快進去吧!我會在這里一直著你走進去的,別怕!嗯?」
別怕?
瞳影的心仿佛突然被什麼牽制了一下,隱隱的陣痛起來,他知道?他竟然知
道?這個和自己僅僅只呆了一天的男人,竟然會知道自己怕黑?
自從幾年前,母親跳樓自殺開始,瞳影就無比的懼怕黑夜,無數個夜晚,總是會在噩夢中驚醒,深黑的寂靜,只會讓胸口的恐懼無比的擴大,而自己卻對這恐懼無能為力。
所以才會無數次蠻不講理的將司徒棋鎖在身邊,給自己講著一晚接一晚的故事,只是因為害怕而已……
因為有了身後的注視,瞳影的步子邁的格外輕松,嘴角忍不住揚起了一抹愉快的笑意,卻猛然頓住。
樓梯的拐角處,一抹修長的身影在清淡的月光下被拉的格外長,司徒棋的臉掩藏在黑暗中,有些模糊不清。瞳影走近了些,卻發現了他微蹙的眉,帶著淡淡的落寞,單薄的肩頭使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孩子。
他一直都站在這里嗎?瞳影的手心冰涼的幾分,因為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剛剛和慕臣的一舉一動!
難道,他全都看到了?自己該如何解釋?
「我……。」
瞳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司徒棋卻只是笑了笑,拉過她的手,往樓道里走︰「你這麼晚回來,我生怕你在路上發生什麼事了!所以就一直在樓梯口這里等你,沒想到慕臣這小子這麼懂得憐香惜玉,好生生把你給送回來了!你們今天玩的怎麼樣?開心嗎?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問出了一連串的話,看上去很輕松的樣子,瞳影卻從他晶亮的眼中看出了點點破碎的憂傷。
「等很久了嗎?」
她主動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心。
很涼很涼,看來的確吹了好長時間的冷風呢!
「傻瓜,為什麼不在家里等?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明明知道自己身體差,不好好在家里偎著,傻傻的在外面等,我要是不回來了,你豈不是要等一晚上?」
「不回來了?」
司徒棋突然轉身,緊緊的抓住了瞳影的肩膀,急急道︰「小影,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肩膀被抓的很痛,瞳影忍不住皺眉,隨即撫上了他微皺的眉心︰「傻瓜,我總有一天是要嫁出去的啊!怎麼會一直在你身邊,某一天就會不回來啦!」
瞳影笑著很輕松,卻發現了他猛然蒼白下來的臉,眼底染上了淡淡的傷痕,模糊不清。
他喃喃︰「是呀!你總有一天會離開我,總有一天,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阿棋……。」
看著他如此失神的模樣,瞳影忍不住喚他的名字︰「你沒事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