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紀戀戀獨自一人很不安地在診室外守候著,是不是來回走動著,每走一步心中的不安都會加深一層,真擔心媽媽的身體,不會有事的,媽媽一向都身體健康,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跟媽媽回國,媽媽在這里太孤單了。
過了許久,醫生才走出來,是個黃頭發,白皮膚的男子,棕色眸子閃著炯炯的光。
紀戀戀立即迎了上去,用流利的瑞典語詢問著媽媽的病情,然後焦急地等待對方的答復。
醫生略作思考以後,才緩緩的開口,「病人有貧血,受到刺激之後,就很容易暈倒,不過,待會就會清醒。」
紀戀戀驚愕,忙接著問下去,「是什麼貧血,可以很快糾正嗎?」
醫生微笑著,「目前看來沒多大的問題,相信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媲」
紀戀戀這才松了一口氣,綻開了笑容跟醫生道謝起來,然後走進了房間,靜靜地凝望著紀庭妍的睡容,當看見對方眼角的皺紋以及閃著銀光的發絲時,一時的感傷,禁不住垂下淚來。
過了幾分鐘,紀戀戀感覺到一雙手在輕柔地拭擦著眼淚,抬眼望去,紀庭妍正含著笑,看著她,「媽,你醒啦?」
「傻孩子,媽媽還好好的,你哭什麼?」紀庭妍溫柔地詢問。
紀戀戀忙破涕為笑,握緊了對方的手說,「媽,過兩天,等你出院,我們就回國,好不好?我感覺你在這里好孤單,我以後要好好照顧你。」
紀庭妍微笑著回答,「好,媽媽答應你,到時候一定要把你吃窮了」。
紀戀戀哈哈大笑,「我還希望你把我吃窮了,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你把我吃窮,我會更努力賺錢的。」
「好,以後咱們母女好好的生活。」紀庭妍伸手,寵愛般地撫著紀戀戀的頭發,似乎也不打算再提裘承俊的事情。
沒幾天,紀戀戀就悄然回了國,而且另找了一份工作,是一家小報社,雖然她很熱愛記者這個職業,只不過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她還是選擇在幕後工作。
白天上班,晚上跟紀庭妍母女倆暢談,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沒有裘承俊在身邊的日子,紀戀戀已經漸漸適應了下來。
而且她也沒有再看見有關裘承俊的新聞,直到有一天,報紙上的頭條赫然寫著,「徐氏企業即將高價收購裘氏,昔日親家今翻臉。」——
裘承俊靜靜地站在玻璃窗前,眺望著遠方的景色,似乎報紙上的頭條絲毫沒有影響到他觀景的心情。
裘老夫人拄著拐杖走了進來,看見悠閑著的裘承俊,不禁嘆氣,「承俊啊,收購的事情,外面都已經鬧得人心惶惶了,你卻還一臉悠哉,你究竟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集團就快要破產了,真沒想到徐堂華竟然那麼陰險,枉我還想跟他做親家。」
裘承俊噙著淡淡的笑意,轉過頭來,「這就是商界的殘酷,容不得一點感情。」
裘老夫人看著裘承俊輕松的模樣,有些生氣了,「承俊,你怎麼回事啊?現在是你說這些話的時候嗎?你打算怎麼做?」
「歷經多年商戰的女乃女乃竟然也會有沉不住氣的時候,您這樣叫孫子怎麼辦?」裘承俊唇間的弧度絲毫不變。
「你是在諷刺我嗎?」裘老夫人不悅地質問,「是在責怪當初沒答應你跟紀戀戀在一起嗎?」
裘承俊聞言,很認真地詢問,「女乃女乃,請問這場商戰,跟紀戀戀有什麼關聯?」
裘老夫人冷冷地回答,「自然是有關系,如果當時不是因為紀戀戀,我怎麼會同意你跟徐氏的聯婚,因為這件事惹鬧了徐氏,才出現了今天的結果。」
裘承俊佯裝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是這樣,看來一個紀戀戀竟然還能讓我破產,不過,破產了也好,我以後跟她在一起就再也不用有那麼多顧慮了。」
「你……」,裘老夫人生氣不已,「承俊,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那麼自私,現在你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你敗了可不是只有你一個人,你肩負著幾千員工的生計。」
「不知道女乃女乃有什麼主意呢?」裘承俊取過一杯威士忌若無其事地喝了起來。
「我月兌離商界已久,還能有什麼辦法?」裘老夫人沒好氣的回答。
裘承俊故意深深嘆了一口氣,為難起來,「就連那麼厲害的裘老夫人都說沒辦法了,那麼我就更沒辦法了,只能坐以待斃了,我不是救世主,自己都救不了,更何況幾千員工?」
裘老夫人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承俊,你少蒙騙我這個老太婆了,你肯定是想出辦法來了,是不是?」
裘承俊搖搖頭,眉心緊蹙,一臉困惑著,「怎麼會呢?我還在苦想呢。」
裘老夫人再仔細地看著他,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不對,你一定是想出了什麼辦法,不然你又豈會那麼淡定?」
「時間那麼短促,我怎麼可能那麼神?不相信的話,女乃女乃到時候看收購的結果就會明白了。」裘承俊接著輕啜了一口威士忌。
「說吧」,精明的裘老夫人總算看出了裘承俊的心思,「你的條件是什麼?需要我答應你什麼條件,你才會挽救裘氏?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除了紀戀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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