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古蓉的期待眼神仿佛孩童一般,「听見你這句話,我好高興。」
紀戀戀笑著點點頭,俏皮著回答,「當然是真的,我要讓您見到煩為止。」
古蓉「撲哧」一笑,「我怎麼會煩你呢,我還擔心我煩你了呢。丫」
紀戀戀正要說什麼,女佣小白走了過來,跟她匯報道,「少女乃女乃,羅小姐剛才說有急事要先回去了,讓您有空給她打電話。媲」
紀戀戀這才驚覺自己竟然將羅蓮給忘記了,忙跟古蓉說,「媽,我先給朋友打個電話,您等我哦。」語畢一溜煙跑了,沒隔幾分鐘又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坐下來時微有氣喘。
「不用趕那麼急啦」,古蓉被這樣真性情的紀戀戀感動了,「戀戀,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真是個暖心的孩子。」
紀戀戀輕喘著氣,擺擺手道,「答應媽媽的事情要盡快做到啦,不想讓您失望。」
古蓉聞言,深深嘆氣後,感嘆道,「如果承俊和小柔也能夠這樣就好了。」
一陣酸楚直涌而上,紀戀戀忙出聲安慰,「媽,我相信他們以後一定也會那樣的,而且我也沒做好啊。」
「不說這些了,反正我的人生注定是失敗的。」古蓉雖想轉開話題,但語氣卻愈發的沉重。
紀戀戀握住了對方的手,安慰道,「媽,別這樣說,雖然我具體不清楚您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最重要的還是珍惜眼前人。」
「珍惜眼前人?」古蓉漫開一絲苦澀的笑,輕啜了一口咖啡,「談何容易呢?有些人的心結很容易打開,但有些人的心結卻是一輩子的,更何況,他不可能愛上我,我一直也沒愛過他,我們之間只有親情,而且這樣的親情還是維系在兒女之上的。」
紀戀戀有些懵了,沒想到對方這麼多年竟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下度過的,遠比她母親慘多了,「媽,您別這樣說,您看我的親身媽媽,還不是一個人過得很好嗎?」
古蓉聞言立即收起了笑容,搖頭,語重心長道,「戀戀,有些事情也許你還不懂,我跟你媽媽是不可能一樣的。」
紀戀戀注意到了眼前人的表情變化,感覺很奇怪,看起來對方跟她媽媽似乎原先就認識的,但這怎麼可能呢?從沒听她媽媽說過啊。
古蓉從紀戀戀的疑惑表情中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忙綻開了笑容解釋道,「戀戀,你別多想,我只是說每個人的處事或是生活方式都不可能一樣的。」
紀戀戀雖然仍有些不解,但听見對方的解釋,也扯開了釋然的笑容,「那麼,媽,您可以遺忘嗎?可以讓一切從新開始嗎?」
古蓉微笑著搖搖頭,「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不晚,一點也不晚」,紀戀戀不贊同對方的說法,「愛情是永恆的,可以由人生的任何一個時段開始。」
古蓉潛意識發現自己說太多了,忙自嘲起來,「戀戀,你看我,大概是真把你當成了知己了,竟然不知不覺跟你透露那麼些心事,讓你替我擔心難過了吧?」
「沒有啊」,紀戀戀面對眼前人的酸楚心事,感到心疼不已,「媽,我只想看見您開心幸福,您不知道我剛才看見沐浴在陽光下的您,是多麼的唯美,我都震撼了,唯一讓我難過的卻是您的孤單背影,我是多希望您跟爸爸能夠開心的在一起,希望我可以幫到您。」
古蓉微笑著搖頭,撫上了她的頭,雙眼盛滿了滿意和寵愛,「戀戀,你真是個真性情的孩子,總想著要去幫助別人,所以今天才會頂住風險,偷溜出去勸徐氏放棄收購的吧?」
紀戀戀聞言,目瞪口呆起來,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媽,您好神啊,是怎麼知道的?」
古蓉微笑著闡述,「當然是承俊打電話來說的,他還反復叮囑我一定要幫你,剛才得知你被女乃女乃叫去書房,有些著急了,可是單憑我可能不但救不了你,反而更拖累你,後來才決定通過小白轉告了承俊的爸爸,這種局面也只有他可以了,只要他肯出聲,你肯定沒事,戀戀,你不會怪我沒親自出現吧?」
原來如此,紀戀戀滿臉的感動,「媽,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怪你呢,而且我不想因為我而連累了你。」
「我說過要幫你的,可是每當事情發生,卻總是沒有你那麼勇敢,你肯定會看不起我吧?」語氣間透著沉重的無奈感和挫敗感。
紀戀戀微微傾身挽住了對方的手手臂,「媽,您別這樣說,今天的事情本來就是我考慮不周全,讓新聞媒體落下了口實,唉,好心辦壞事的感覺好難受。」
古蓉微笑著輕拍拍她的手背,「傻孩子,怎麼會這樣想,不管結果如何,你的動機始終是好的嘛。」
這時,由背後傳來了熟悉的男音,「媽?戀戀?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親密了?」
古蓉扭頭,噙著笑意凝望著來人,對紀戀戀笑言,「你看承俊多在乎你,看見我跟你那麼親密在一起竟然吃醋了。」
紀戀戀臉紅著嬌嗔起來,「哪有啊,媽取笑我們呢」。
裘承俊也有些不好意思笑了起來,「媽,那就暫時借您的兒媳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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