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承柔」,裘承俊厲聲斥責她,「女乃女乃的病剛好,你不能這樣刺激她。」
「女乃女乃?」裘承柔很不屑的撇了撇嘴,提高了音量,激動道,「她不配,我沒見過那麼自私的女乃女乃!」
紀戀戀大驚,忙將裘承柔扯開,「小柔,怎麼這樣說話?你是怎麼了?今天發生了什麼事?丫」
這幾個問句宛如強有力的催淚彈,裘承柔更是「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撲到了紀戀戀,將臉埋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讓事前沒做任何準備的紀戀戀,後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腳步,哄著對方道,「小柔,咱們回房里再說。媲」
裘承柔在裘家一向只敬佩兩個人,一個是哥哥裘承俊,另一個自然就是嫂嫂了,听見了紀戀戀柔和的聲音,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由她擁著出了書房,緊張的氣氛這才緩緩的消散而去。
回到裘承柔的房間里,紀戀戀望著仍在一個勁的猛哭的她,深深嘆氣,「小柔,不要哭了,就算當年女乃女乃有什麼錯,相信也是迫不得已的。」
裘承柔仍然無法停止哭聲,「嫂嫂,難道你知道當年具體發生什麼事情嗎?」
紀戀戀搖搖頭,「並不知道,也沒人告訴我,可是我相信當年的事情,大家都是有苦衷的。」
「不是那樣的,嫂嫂,你總是太善良了,其實我媽媽當年根本就不是在夜總會上班的,而是跟爸爸是戀人關系。」裘承柔語氣急促著道出事情。
戀人關系?紀戀戀這就有些不懂了,承俊的爸爸一直愛著的人不是她媽媽嗎?現在怎麼又跟小柔的媽媽是戀人?真是被弄糊涂了。
「你媽媽跟爸爸在一起有多久時間了?」紀戀戀當然不能直接將她的疑惑說出來,只能拐個彎來問。
裘承柔停下了哭泣,仔細地想了想才搖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現在只關注後果,對了」,轉而像是想起了什麼,「這是我媽媽的照片,很漂亮的。」語畢,將緊緊拽在手中的照片遞給了她。
紀戀戀接過了照片,不經意的一瞥,就讓她目光凝結,天啊,照片上的這個女人長得真像她媽媽,起碼有七分相似,她終于能夠明白剛才的疑惑了。
「大嫂,你怎麼了?」裘承柔很不解地凝望著眼前人,「難道你認得我媽媽嗎?」
紀戀戀回過神來,忙搖頭,「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你媽媽呢?」
渾不知情的裘承柔繼續訴說道,「媽媽當時知道不能跟我在一起之後,就絕望了,如今是一家夜總會的領班,你不知道她今天看見我,那種悲痛的神色讓我多麼震撼,如果你當時也在場,看到了她,也一定會很痛心的。」
由此時開始,紀戀戀覺得自己再也沒資格安慰小柔,一切的緣由全因她媽媽而起,小柔的媽媽根本就只是她媽媽的替代品,她又該以什麼立場來安慰小柔?只能無語了。
「小柔,我……」,紀戀戀試圖開口說些安慰的話,卻如梗在喉間,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
裘承柔見狀,擠出了一絲微笑,「大嫂,你不要再安慰我了,我年齡也不小了,也明白一些事情的,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這一切都是爸爸和女乃女乃的錯,他們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爸爸明明不愛哥哥的生母,為什麼還要跟她結婚?這不是要耽誤她一生嗎?我現在好看不起爸爸。」
看不起爸爸,這幾個字很猛烈地震撼了紀戀戀的內心,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想比之下,她的生父更為殘忍,小柔從小雖然並不算幸福,但至少還能有個完整的家庭,她卻只能每天看著不開心的媽媽發呆,雖說媽媽漸漸的也相通了許多,變得開朗了許多,可是媽媽的悲傷卻已經深刻印在了她的心里。
紀戀戀凝望著裘承柔,此時最能深刻理解小柔內心的人,大概也只有她了,但她又不能去安慰小柔,這一切好復雜,好糾結,她該怎麼辦?
「嫂嫂,你不要再為我擔心了。」裘承柔反過來安慰起紀戀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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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紀戀戀靜靜的躺在床上,許久都無法安睡,她沒想到就連小柔今天的悲傷哭泣,都是跟她的媽媽有關聯,她有點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小柔才好,如果小柔知道事情的真相,會怎麼樣?會不會怨恨她媽媽,怨恨她?
「戀戀,你怎麼了?」裘承俊倏然飄來一句關切的問候,「是不是還在擔心小柔的事情?」
「不是,而是在剛才跟小柔的談話里面,我知道了一件很吃驚的事」,紀戀戀決定將事情告訴他。
墨夜中,听見紀戀戀的緊張語氣,裘承俊就不由得擔心起來,「是什麼?」
「小柔和她親生母親的悲劇,竟然跟我媽媽有關聯。」這一刻,紀戀戀無法再保持冷靜了,激動了起來,聲音很自然地大聲了許多。
「你說什麼?什麼意思?」裘承俊一時沒能明白過來對方話里的含義,很不解的反問,「怎麼會跟你媽媽有關系的?」他再怎麼聯想似乎都無法跟戀戀的媽媽聯系到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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