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情黑色撒旦(大結局) 最後的訣別

作者 ︰ 赫竹

燈光將地下室的停車場渲染地有一絲鬼魅,此時臨近凌晨,車位大部分都空蕩蕩的,這時一陣男士皮鞋落地的聲音從電梯口傳來。在空寂的地下室里,印的尤為的響亮和空寂。

日光燈將佘瑯面上的疲憊之意渲染地更加濃重,他慢慢地走向自己的車前。這時,從身旁閃出一個身影,他本能的嚇了一跳丫。

定神後才發現,竟是安琪兒。他震驚之余,面上涌現出一絲驚喜。扯唇露出陽光般的笑意,眉宇間的疲憊之色在他燦爛笑容中,一掃而光。

安琪兒有些貪婪地看著他,見到他這樣的笑容,恍然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他能這樣在她面前笑著,便是她窮其一生所追求的幸福媲。

「找我有事嗎?」

就這樣,兩人看了彼此好久。最終,佘瑯問道,打破了這樣靜謐的安靜。

安琪兒靜靜地看著他,良久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遞到他手中,靜靜道︰「這是希爾斯的標底!」

說完,轉身離開。

我能為你做的,僅僅只有這些。瑯哥哥,真的,對不起。每一次,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只能,只能當作不認識你?終于明白,什麼叫做明明就在我面前,明明很愛很愛你,卻不能說出口。那其實是,最痛的懲罰。

相愛不能相守,便是極致的疼痛。

突然,她感覺自己又掉落那個寬闊的懷抱里。她隱在眼眶中的淚水慢慢彌漫,在他緊扣的懷中,她控制不住自己,全身輕顫起來。

「阿柔,我知道是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會成為這個樣子的?阿柔,是我做的不夠好嗎?阿柔,你說原因吧,如果是我不夠好,我會改,告訴我好不好?不要再折磨我了?」肩上,開始濡濕。這是佘瑯的眼淚,能夠打敗她心里底線的滾燙炙熱的東西。

她哽咽起來,心軟了吧!她確實是心軟了,因為是佘瑯,這個世界她最愛的人的眼淚。

「沒有為什麼,如果你心里還有疑惑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因為我不愛你!」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听上去不顫抖,不造作。自然,冷硬,試圖讓佘瑯死心。也讓自己,斷了奢望。

佘瑯的身子僵硬了一番,抱緊她腰的手慢慢地放松。良久他又猛地搖頭,他怎麼會那麼笨,阿柔都拿標底來了,怎麼會因為她三言兩語就被打發了。

「你愛我,對不對,阿柔,你愛我對不對,既然你都背叛了希爾斯,為什麼不選擇回到我的身邊呢?」他圈住的手慢慢地扣緊,他拼命地搖著頭。

她的愛意,他能感覺到,因為他也愛她。為什麼第一次見到她,就能夠將留在內心十年的阿慈忘記,短短的相處,就能在他心上刻上永久的名字,揮之不去。

她是謎,而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絕不是那個解謎人。只是,他放不開手了,阿柔,我放不開了。不想讓你,成為第二個阿慈。

安琪兒扯唇一笑。

「我只是不希望他拿到那塊地皮而已,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她掙開他的手,慢慢地走出他的世界。

「阿柔!」

腳步決絕,不帶絲毫的留戀。瑯哥哥,你真的不該闖進我的復仇計劃里。你未來的生活,應該有一個漂亮賢惠的妻子,可愛活潑的孩子。佘氏在你手上,也會欣欣向榮。然後,你與你的妻子,白頭偕老。

多美滿的結局啊!瑯哥哥,你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而你的妻子,將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你的寶寶,會是全天下最聰明可愛的寶寶!一切如此美好,美好到只要我一想起來,就會很幸福。只是這種幸福,會伴隨著尖酸的疼痛。即使有多痛苦和不甘,只是我看到你幸福,就好。

手指慢慢地扣緊,瑯哥哥,再見了!記得,要讓自己幸福,幸福到所有的人,都嫉妒你!

佘瑯看著越行越遠的安琪兒,彌漫在眼眶中的眼淚滑落。仿佛生命中什麼珍貴的東西在悄然遠去。

阿柔,到底是為什麼?

在她快要消失在眼簾中時,他狂奔出去。

不能放她這樣離開,一年前已然讓他糊涂地失去了,如今,如今還要讓他在稀里糊涂下去嗎?

他追了出去,眼神四處搜擋。只是那個倩麗的背影早已不知所蹤。

「阿柔,告訴我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我只是不想要不明不白地糊涂著,你到底是誰,阿柔……」他大吼一聲,飛奔著。

隱在黑暗巷子里的安琪兒看著四處找自己的佘瑯,身子慢慢地滑下去。抱膝坐在地上。

瑯哥哥,為什麼要那麼傻,知道那麼多,只會徒增痛苦。我一個人,一個人承擔這一切,總比將我們兩個人都陷入沼澤地都要好。

安琪兒抬頭仰望著漆黑的夜空,輕聲說道︰「爹地,媽咪,我這樣做,對不對。做對了,對不對?可是,我很難過,真的,我很難過?我好希望,成為瑯哥哥的新娘啊,如果我還是你們的莫念慈,多好,多好啊……」她最後捂住自己的嘴巴,壓抑著自己的哭泣聲。

如果可以選擇,就讓我覺得在做一場噩夢吧!醒來之後,一切又恢復到十年前。一切都回到原點,順著原先的軌道,去發展。

那個時候,不管是幸福還是不幸福,我都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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