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魅睡夢中輕輕舒展著筋骨,很奇怪,這一晚他睡得特別踏實,一次都沒有醒來,是因為喝醉酒的關系嗎?對了,他喝了很多酒怎麼睡著了?不對,他現在睡在哪兒啊?!
懷中的物體十分暖和,而且身上還軟軟的香香的,抱起來十分的舒服,奇怪,這是什麼呢?某星︰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暖玉溫香了吧~!某魅︰閉嘴行不?小寶貝睡著呢~!
熙雪也明顯感覺到在自己身上游走著的大手,那種刺激的感覺讓她猛然一醒,睜開眼楮一看,眼前這人是誰?!
眼前男子容貌俊美,眼楮緊閉,額前劉海微傾,形成一幅絕色風景~!
再看看他的那兩只咸豬手,天,一只正罩在某女的胸上呢~!
‘啊!!!’熙雪一聲驚呼,把睡夢中的紫魅驚醒,他立馬坐起身來觀看四周警惕。
‘怎麼了?’待他看清楚在她身旁睡著的熙雪的時候,緊接著的又是一聲驚呼。
‘啊!!!’紫魅大驚。
‘我們、你、我、怎麼了?’只見紫魅下意識的護住胸前,一副良家婦女模樣的看著熙雪。
‘喂,至于這麼夸張嗎?你沒看見我們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嗎?’熙雪汗顏,一般這種情況不都是女人捂住胸口的嗎?怎的這男人也自己就真的這麼可怕嗎?
‘是、是嘛失禮了’紫魅整理好情緒說道。
‘誒,大驚小怪~!’熙雪嘆氣道,眼看著這天色也不早了,該是上朝的時候了吧?怎麼這秦豐還不來叫醒她啊?
就在這時房間門開了,走進來的正是秦豐等人,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奴才。
‘陛下,時辰不早了,該起床準備上朝了~!’秦豐說話間頭從來都沒有抬起來過,他身後的奴才們也是如此,因為一旦抬頭那就是對君王的大不敬~!
‘好,給朕更衣洗漱吧~!’熙雪走下床來穿好靴子道。
‘可陛下,您的龍袍’秦豐看著熙雪身上絲毫沒有褪去的龍袍,又弱弱的說道。
‘怎的就一件龍袍嗎?’熙雪不耐煩的問道。
‘不、不是,有、有,小折子,快去給陛下準備~!’
終于一大早的清理結束,熙雪跟紫魅兩人都神情氣爽的走出了房間,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太陽伸了個懶腰。
經過昨晚兩人的洽談不知不覺中兩人的關系變得好了起來,熙雪也不記仇了,紫魅也不是很討厭她了,只是在別人面前態度還是一樣的冷淡。
‘擺駕金鑾殿!’皇帝的日子永遠都是這樣,晚上寵幸妃子,到了早上再上朝,然後再批奏折,吃午飯,午睡,吃晚飯,寵幸妃子如此循環下去著實無聊透頂~!
金鑾殿內,熙雪坐在正位上,北宮昭雪作為她的帝後坐在了她的右側一同听政,大臣為左文右武的站成兩排,等熙雪說完她們昨日做的決定以後便將虎符與節鉞交給了司馬長空父子倆,派他們帶兵打戰。所謂節鉞就是古代授予將帥,作為加重權力的標志。
‘陛下,臣有話要說!’這時候,三王爺明日熙蘭站了出來似是有事要奏。
‘三王爺請說~。’熙雪長袖一揮,應允道。
‘陛下,臣認為這國事雖重要,但是陛下也不能因此而勞累了身子,陛下正當年輕,自認命為女帝起多年無一皇嗣誕下,為了鳳炎江山社稷著想,臣想請陛下盡快同各宮貴君圓.房同好,早日懷上皇室子嗣為好~!’明日熙蘭表面雖是這樣說,一來是為了洗月兌她與帝後北宮昭雪有奸.情的緋聞,二來她是為了等他日熙雪的孩子一誕生,那她就發兵攻下鳳炎國,殺了明日熙雪,扶皇嗣即位,這樣挾天子以令天下,這鳳炎王朝不就全在她的掌握之中了嗎?
熙雪自然是明白她的用意,她知道他們早就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但是如果這江山要是落到明日熙蘭手上,那麼她即使是死也不會瞑目!
‘老臣認為三王爺此言有理,陛子正當瑞年,帝後與貴君們個個身子極佳,皇嗣乃是國之根本,陛下您請三思啊~!’蔡言也站了出來贊成明日熙蘭的說法,因為一旦有了皇嗣那麼到時候就由他來輔佐皇嗣,這鳳炎王朝還不就是他的了嗎?
熙雪看著心機頗深的兩人,心里暗暗發笑,這兩人,沒有一個是她認可的,一旦這兩人的其中一個坐上了皇位,這鳳炎江山必當不保~!
‘朕知道了,皇嗣的事情就由帝後和秦公公來安排吧,朕有些乏了。’熙雪慵懶的趴在了龍椅上,完全沒有一副帝王該有的模樣~!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待秦豐喊完以後朝內無人作響。
‘退朝~!’
嘖嘖,熙雪坐在龍輦上撫模著額頭,昨晚喝了酒今個兒就宿醉了,頭還在疼著
‘陛下,您是回宮里休息還是去各宮貴君那里散心?或者是去御書房批閱奏折?’秦豐跟在她身邊問道。
‘去咸福宮吧~。’熙雪無力的說道。
‘可是陛下,自冥貴君失蹤後那里已經很久都沒有人打掃了,而且還有人傳聞說那里鬧鬼,為陛下龍體著想,還是不要去了吧~!’秦豐好言相勸道。
‘這大白天的哪里來的鬼啊?不用多說了,擺駕咸福宮~!’熙雪吩咐一聲道。
‘是。’秦豐也沒有辦法,只好听話。
咸福宮大院內任然富麗堂皇,可見封玄冥以前受到的待遇有多好,可惜了,現在人去樓空啊~!
‘秦豐,命人在這里栽上幾株梅樹,朕要將這里變成梅園~。’熙雪淡淡的說道。
‘是。’秦豐點頭。
‘你們在宮外等著吧,朕自己進去就行~!’熙雪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踱步走進了宮內,只見里面還是原來那副模樣,看來沒有人去動過它。
冥,你在山莊內過的還好嗎?我很好,現在我就在你以前生活過的地方參觀著呢,冥真是個細心的人,房內的擺設都是這麼的清新,呵呵,冥,祝你安好~。
熙雪望著房間里掛在牆上的一副梅花刺繡,心里暗想,他果然還是愛著梅花呢~。
‘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熙雪默默的在紙上用毛筆寫下這首詩後忽然發現身後有人在看著她,她沒有做出任何不適當的動作,只是淡淡的開口。
‘不知是何人在此?為何不出來示人?’熙雪任然毫不害怕的點墨沾紙,一臉淡然道。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真是好詩啊~,陛下的才情果然過人啊~!’房梁上忽然跳下一個白衣人,只听那人稱贊了熙雪一句,風一樣的速度從身後摟住了熙雪。
‘熹貴妃也真是好興致,一個人躲在這房梁頂上就是為了偷窺朕的動向嗎?’熙雪任由他從身後抱著,不作任何反抗,她則是繼續在紙上寫上‘冥君安好’這四個字。
‘陛下,本君可是已經來了好久了,怎麼說也是先到為主啊,見有稀客來訪自然是會躲起來以避免被人發現~!’歐陽晨曦說的很自然,一句破綻很多的話卻從他嘴里隨意說出。
‘哦,這咸福宮如今已經人去樓空,熹貴君一個人在此是作何雅興啊?’熙雪拉開了他的雙手,將寫上字的紙輕輕在空中吹了吹,又把它整齊的放在了桌上,用硯台壓住。
‘這點,本君需要向你報告嗎?’歐陽晨曦很不屑的說道。
‘呵,既然如此那朕就先離開這里了,畢竟同騙子呼吸一樣的空氣可是會被傳染的呢~。’熙雪笑容依舊,那笑里卻有玄機暗藏。
‘騙子?陛下可是在說本君?’歐陽晨曦看著那張紙上熙雪龍飛鳳舞的字跡,心里越加贊許。
‘有些事情點明了可不好說,倒是只要某人心里明白便好~。’熙雪一陣清風走了出去,不沾染片點塵埃。
歐陽晨曦緊緊攥住手里的那張墨紙,看著上面那龍飛鳳舞的文字,憤恨的將它丟棄到了地上離開了。
暗處一人影走了出來,撿起了地上那張紙,頓時老淚縱橫
玄冥吾兒,安好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