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梓依謝毅軒從來都不會溫柔,刺激恐嚇,甚至是氣的她直跳腳。每次她嘟起嘴把生氣,或是害怕的低頭都會讓他開心好久。女人不是他作弄的對象,偏偏她是他唯一一個要作弄的人。
是討厭嗎?討厭有那麼一點,所以才會想要以作弄最為報復的方式。後來才發現,原來以討厭作為目的已經不復存在,他就是要作弄她從中得到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覺。
他是不是瘋了?作弄一個傻傻的女人突然變成了他的樂趣,甚至在她像要消失的時候他的心里會有些舍不得。不,他應該就像一個小孩子,看著自己心愛的玩具被銷毀,讓他有種無法接受的感覺。對,一定是這樣,凌梓依只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具!
驚愕的松開握住梓依的手,靜靜的看著她,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卻拉不開他自己的視線。
梓依被幾個壯年男子抬上了山路,此時已經又過了一個小時。村里的醫生也在這個時候趕到這里,為梓依做了初步的檢查,除了皮外傷基本沒有找到什麼更重的傷。
「腦部是不是受傷我們不敢確定,這要到了城里的醫院拍片之後才能確定。不過以汪醫生的醫術,應該不用去醫院。我們先為她的外傷上藥,其他的可以等到汪醫生回來。」村醫簡單的說。
謝毅軒毫不客氣的說,「醫院的醫生難道還比不過汪醫生?」話一出口他便覺得自己似乎有某個地方不對勁,為什麼那麼在意涵文為梓依看病?涵文是他當初親自聘請的,不光是因為涵文是他的好朋友,更因為涵文的醫術了得,現在他又在排斥什麼呢?
「謝少爺,我家少爺的醫術你應該很清楚才是……」王伯低低的說,連他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他家少爺今天一大早就離開,莫非他們兩個鬧矛盾了?不對啊,若是鬧矛盾謝家少爺怎麼會呆在汪家的老房子里?
謝毅軒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梓依,那微蹙的眉頭是否表示她在忍受著艱難的疼痛?她不應該再受更多的顛簸,「先抬她回去,涵文什麼時候會到?」不管自己在在意什麼,此刻他都必須將梓依的傷勢交給涵文來照看。
「少爺說就到了,剛兩位醫生也說少夫人沒有什麼外傷,應該可以等我家少爺回來。家里有先進的醫學器材,少爺能夠檢查出來。」
王伯說的沒錯,這里是涵文的‘秘密基地’,汪家搬到台北之後這里的房子便一直空著。愛靜的涵文常常一個人躲在這里進行醫學試驗,甚至為村里的人看病。汪家有錢,汪涵文自己賺的錢也不少,買一些設備並不困難。就是血盟山莊下汪涵文的住處,依然有很多先進的器材,當然那是血色盟提供的,跟這里比起來肯定要先進很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