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卑鄙!」涵文艱難的說,試著伸手扶梓依,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用盡全力拍打梓依的臉頰,想要讓梓依能夠醒過來,可是梓依一點反應都沒有。
「梓依,你不能睡過去,快醒過來!」不管涵文怎麼叫梓依依然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涵文的額頭急出了汗水,他不能讓陳婉容用這種手段毀了梓依的清白,可是他有反抗的能力嗎丫?
一個女人,一個看起來根本不是他對手的女人,現在卻成了他汪涵文最大的敵人。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窩囊,連保護一個人都變得那麼艱難。
陳婉容優雅的喝著酒,一口一口的輕抿著,像是在觀賞一部好戲,真人表演。「汪醫生,不要再浪費力氣了,你怎麼可能將她叫的醒,那是烈酒又下了藥,能醒過來簡直你登天還難。除非……呵呵,汪醫生,你就等著享受美人恩吧。」
「你不要胡說!更不許傷害梓依,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汪涵文緊閉著雙眼,搖著頭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些,可是偏偏不順人意,他越是搖晃,他的頭變得更加的暈媲。
陳婉容收起笑容,嘴角輕輕上揚,眼神邪惡,很不客氣的說,「你憑什麼?汪家有錢這是事實,可是要和我家相比,汪家還沒那個實力!」
她輕視因為她家比汪家的勢力大過好幾倍,汪涵文在她的眼里根本什麼都不是。在台灣,能夠壓住汪家的也不過是謝家和薛家,只是,現在汪涵文和凌梓依有過這種關系,謝家的人會還會重用汪涵文嗎?
報紙上再一登,謝家還不對汪家趕盡殺絕?而凌梓依,也會落得有辱家門被趕出謝家。為她出謀劃策的她真的很厲害,不然以她的智慧哪里想的出如此‘兩全其美’的招數?
細女敕的手指輕撫過汪涵文的臉,嘖嘖幾聲,「真是便宜了凌梓依,這麼帥氣的一個男人就這麼給糟蹋了,可惜啊可惜。」那笑聲如同惡魔,讓人心中的怒火一直在不停的燃燒,等待著爆發。
涵文想要甩開陳婉容的手,可惜他的力氣越來越小,連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想要伸手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偏偏怎麼也拿不出來,踫到了幾顆按鍵,但是他的力氣似乎全無,只能無可奈何的將手拿出來。垂著,像是沒有骨肉一樣。
終于他癱坐在沙發上,身子靠著沙發背。但是他的眼楮一直不肯閉上,他不能讓陳婉容的陰謀得逞。
「放過梓依……放過梓依……」他困難的重復說著一句話,梓依,多麼無辜的女人,都是他不好,如果他不接陳婉容的電話,如果不是梓依害怕連累他又怎麼會和她來到這里。
都是他不好,他不該對梓依說有他在決不讓陳婉容傷害她。有他在又如何,陳婉容的計謀不正是因為有他在才很容易的得逞嗎?悔恨,已經為時已晚。
陳婉容無辜的咬著嘴唇,天真的搖頭,「汪醫生,我跟了毅軒這麼久,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嗎?一只羔羊正躺在我的面前,為什麼不宰割?你從來沒有試過被人奪走愛人的經歷,你不會懂得我心里的難受,你不會懂得一個女人想要報復的心理是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你瘋了……梓依是無辜的……她根本就不愛毅軒……放過她,求你!」一個從來都不會向人低頭的汪醫生居然用到了求字,別說陳婉容覺得不可思議,就是汪涵文自己也為剛才的言語感到震驚。
他想保護梓依的心太過明顯,有些他一直弄不明白的事情此刻也變得清清楚楚。和可心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產生要保護的感覺,因為可心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她是謝天成的干女兒,是謝毅軒的干妹妹,保護她的人太多,根本就不需要他。
而梓依,無依無靠的來到謝家,忍受著屈辱,忍受著折磨,艱難的活著,所以他想保護。保護這個在堅強的外殼下,有著一顆柔弱的心。
這種感情的深刻,超過了他對可心的愛。他和可心青梅竹馬,一直被所有人認為是天生一對,而他也跟著以為他們本來就應該走在一起。可是他錯了,當遇到梓依的時候他才明白,誰才是他動心的女孩,誰才是他的愛。
「毅軒也不愛梓依……你這麼做是多此一舉,如果讓毅軒知道這些都是你搞的鬼,毅軒一定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難道你不愛毅軒了?你這麼做不就是為了得到毅軒嗎?何必弄得一拍兩散?」
他試著讓陳婉容對梓依的恨減少,讓她知道梓依根本不是她和毅軒之間的障礙物,可是陳婉容信嗎?他說的那樣誠懇,而且說的也都是事實。
陳婉容有些被說動了,可是想到那個人的話,「就算毅軒不會只愛凌梓依一個人,他會娶她那便說明她的地位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難道你想讓一個在毅軒眼里不一樣的女人生活在他的身邊嗎?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不是嗎?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那個女人一定會被謝家趕走,毅軒也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汪醫生,你別做夢了,我不會改變主意的。」輕輕拍手,幾個大汗走了過來,「將他們兩個扶到安排好的房間,不要忘記給他們吃藥,不夠精彩怎麼行?」陳婉容痴迷的笑著,就像中毒一樣,她的目的就要達到,原來這種暢快是這麼的讓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