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軒望著這棟舊別墅,遲疑了很久還是沒有點頭,「比較緊急的事情,而且她在休息,讓她好好的睡吧。也許不見到我,她的病會好的更快。」沒有他氣她,她的心情自然比有他的時候好丫。
從褲袋里掏出鑰匙,向王伯揮揮手,「有機會再來吃王伯做的菜!」她回來了,他怎麼可能為了其他的女人留下來?不!毅然開車離開,到台北,阿盟告知他的地方。
他現在算是在違背父母的意思嗎?不管怎樣,他一定要見到她,四年了,她離開四年了,這四年她在國外的消息一直有人在搜集,可是他卻不敢知道,怕自己一時會瘋狂,怕自己會控制不住飛往國外。
現在,她回來了,他再也無法克制住對她的思念。不管她還持怎樣的態度,他一定要見她,僅僅是見她。
台北的香閣大酒店,謝毅軒呆呆的站在2402房間門口,該不該敲門他開始猶豫不決。如果他敲門,她的生活即將被他打攪,他們已經不能回到以前,現在他來見她又算什麼呢?
手幾次揚起,卻怎麼也敲不下去。最終,他還是沒有勇氣見她。轉身想要離開,房間的門卻打開了媲。
兩個分開四年的戀人再次相見,有驚喜也有悲傷。葉靈眼中突然冒出的淚花,看的毅軒好心疼,想要伸手為她拭去,她卻突然撲到他的懷里,抽泣著說,「我以為你不會來,我在這里已經等你兩天了。以你的人脈,如果還在乎我一定會來見我,終于讓我等到了……」
淚水打濕了毅軒的西裝,他看的出她很激動也很傷心,想要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向被朋友稱作有著一張惡毒嘴巴的謝毅軒居然詞窮了,難道除了在損人的時候才能說出一大對話,其他的時候便什麼也不會說了嗎?
葉靈推開毅軒,淚眼蒙蒙,不管是誰都會心疼。毅軒終于忍不住抬起修長的手指,為她溫柔的拭去淚水,「我剛剛得到消息就從台南趕了過來,你,還好嗎?」
「不好!不好!」葉靈拼命的搖著自己的頭,不顧走廊上來往的客人和服務生,哭訴著,「沒你的日子怎麼會好?你不知道我在新加坡有多想你,我忍了四年,等了四年,以為你會來找我。偏偏你是個死心眼,就是不肯過來!等不了,經不起思念的折磨,我還是回來了。毅軒,告訴我,這四年你你有想過我嗎?」
想嗎?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要想她。生活在美女群里,迷醉自己,讓自己減少對她的思念,他又如何能夠告訴她他想她,而他卻是抱著美女在想她!
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毅軒笑著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從台南趕到台北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訂飛機票已經來不急,那他也只能開車過來。
葉靈失落的表情是無法掩飾的,她淡淡的說,「進去吧,我也想和你促膝長談。」
毅軒但笑不語,葉靈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和他說,這次見到葉靈,她變了,一向好強驕傲的她第一次為他流下淚水。感動之余,更多的是愧疚。
「坐吧,你要喝什麼?我學會了泡茶,要不要試試我的茶道?」葉靈的臉上還掛著淚痕,這讓毅軒很是心疼。
毅軒拉著葉靈的手,讓她和他一起坐下。「你不是要和我聊天嗎?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喝,只想听你說話。」她的責備,她的怨怪,他都會一一的接受。
「毅軒,你在台灣的那些艷文我知道很多。我只想問你一句話,那些女人你可曾真心喜歡過?」葉靈不是一個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毅軒一直都知道,可是當葉靈正面問他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依然覺得很尷尬。
他是一個不懂得尷尬是什麼的人,偏偏在葉靈的面前他怎麼也不能讓自己保持常態。「她們不過是我生活中的調味劑,在一起都是你情我願,付出真心的估計沒有。她們不對我付出真心,我也不會真心的愛她們。確切的說,我和她們之間不可能有愛。」
毅軒很認真的說,現在葉靈回來了,就算她不肯原諒他,他也不願意說假話騙她。見她開心的笑了,並主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此刻他才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但是卻有股莫名的壓力讓他透不過氣來,是什麼?
他微蹙眉頭仔細的思考著,那個滿身是傷的女人突然冒出來,讓他顫抖著推開葉靈。他怎麼會想起她來?瘋了嗎?
突然被推開的葉靈,臉色迅速暗了下來,「為什麼推開我?難道你剛剛話里的意思不是在向我解釋嗎?難道你已經不再愛我,不願意和我從修于好?」
葉靈接連幾個問題像是炸彈一樣轟向毅軒,啞然片刻,他道,「沒有,我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他是不是該告訴葉靈他已經娶妻了?他是不是該問問葉靈是否願意和他這個有夫之婦在一起?
葉靈滿臉的擔憂,女敕白的手指撫模著毅軒的額頭,「看你頭上都冒汗了,是不是生病了?涵文現在還在血盟山莊做事嗎?要不要讓他來一趟?」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涵文正在照顧梓依,梓依,梓依……為什麼這兩個字在葉靈提到涵文的時候不停的浮現在他的腦海里呢?涵文對梓依的過度關心,他在意,特別是此刻,他將涵文和梓依單獨留下,他的心也開始飄忽不定。不知道是不是該在這里和葉靈敘舊情,還是該回汪家舊宅看著涵文和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