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梓依摔的並不嚴重,三四天她的傷口便完全結巴,她也不用讓人推著輪椅走。其實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就不用靠輪椅,不過是摔傷,拐著走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是涵文堅持要她坐輪椅,她也只能接受涵文的好意。
涵文和謝毅軒是好朋友,為什麼一個性格那麼好,另一個性格卻那麼糟糕呢?看看自己的手心,舊傷未好新傷又來,真不知道現在好了過幾天會不會又發生什麼事情然後又搞得自己渾身傷口丫。
嘆息一聲,蹲在地上對著月季花說話,「我是不是全天下最倒霉的人?不然為什麼不好的事情都發生在我身上?這幾天好想媽媽,可是媽媽一定不會想我。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個換錢的工具,一點感情也沒有。月季,你有媽媽嗎?最好是沒有,不然會讓人傷心的。」
糊里糊涂的說了一大推,她自己都不懂到底在發泄什麼。突然听到身後有人在叫她,起來轉身,原來是葉靈。打起精神對葉靈微微的笑笑,「你不是睡午覺嗎?怎麼這麼快就起來了?」
「毅軒羅,睡午覺老是打呼嚕,吵得我怎麼也睡不著。」葉靈簡簡單單的解釋,微笑著看著梓依,「你在這里做什麼?涵文沒有陪你?」
因為葉靈的話,梓依還在回想毅軒是否會打呼嚕的事情,她記得和毅軒在一起的時候她從來沒有听到毅軒打過呼嚕。難道是她睡的太熟了媲?
毅軒警告過她不準她告訴葉靈他們之間除了夫妻之名外還有夫妻之實,所以在葉靈的眼里毅軒和她不過是掛著名分的假夫妻而已,而涵文也是閉口不提。
他們做的沒錯,是怕傷害到葉靈。可是葉靈和毅軒現在住在一個房間里難道就沒有傷害到她嗎?她現在算什麼?只是一個和毅軒發生過關系的並不重要的女人?心里越想越氣,越想越有狠狠的揍謝毅軒一頓的感覺。
「梓依?你在想什麼?」葉靈的手在梓依的眼前揮了好幾下,總算把梓依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梓依不好意思的搔頭,「我在想這月季是不是每月都開。」這是什麼破理由?誰不知道月季是每月都開,不然怎麼會叫月季花呢!笨蛋梓依!
葉靈呵呵的笑著,「恩……月季一定會每月都開的。」
這麼犯傻的問題梓依當然不會在繼續和葉靈說下去,不小心看到葉靈的衣服領旁邊有一大塊污漬,便說,「你領口旁邊好像髒了,要不進去擦干淨吧。」
「這些沒什麼的,不用擦也沒事,我想看花,進屋好悶的。」葉靈無所謂的笑著,「要不你幫我擦吧?」
梓依想想覺得沒什麼,便從包里拿出紙巾給葉靈擦拭,誰知道一踫到葉靈,葉靈便往後退了幾步,梓依還沒反應過來葉靈已經倒在地上。手掌和手肘似乎擦傷了,葉靈手肘處薄薄的襯衫居然有了血跡。
待梓依準備去扶葉靈的時候,卻听到葉靈委屈的控訴,「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是你也沒必要推我啊!我是那麼想要和你成為朋友,想不到你原來說不介意都是謊言……」
天啦,梓依糊涂了,根本就不明白葉靈在講什麼。「葉靈,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等等,我沒有……」
「凌梓依!」一聲呵斥打斷了她要說的話,只見毅軒匆匆的跑到葉靈的身前講葉靈抱起來關懷的問,「是不是很痛?我抱你進去涂藥!」臨走前他惡狠狠的對梓依說,「這筆帳我以後再算!」
「我……」毅軒的責怪讓她的心都碎了,待她說出,「我沒有推葉靈……」的時候,毅軒已經消失再她的眼前,抱著葉靈進去了。
誰能告訴她是怎麼一回事?盯著手中的手帕,她只是好心的為葉靈擦污漬而已,甚至不知道葉靈為什麼會自己倒下去。
葉靈是那麼的真誠,這幾天又對她百般的照顧,她怎麼也想不到葉靈是自己倒在地上為的就是要陷害她。她和謝毅軒都說了兩人的關系只是一紙婚書,葉靈也表示理解,突然的改變讓她一時無法接受。
不,她不能讓謝毅軒誤會。什麼也不再想,她沖進屋子,謝毅軒正在為葉靈擦藥,葉靈含著眼淚楚楚可憐的盯著謝毅軒。這幅場景讓她好憤怒,指著葉靈說,「你跟謝毅軒說清楚,我根本就沒有推過你!」
「凌梓依,你不要再撒野了!難道用你的氣焰就能威脅到葉靈嗎?葉靈對你關心有佳,你居然推她!」謝毅軒氣憤的說,「你如果為自己的行為道歉說不定我還能認為你不是故意的,但是現在看來你不僅是故意,還在狡辯,你這樣的人讓我太惡心!」
「我惡心?」梓依悲痛的說,「謝毅軒!在你的眼里我一直都這麼的不堪嗎?你告訴我我推葉靈的目的是什麼?讓她受傷,摔再石板上又不會殘廢,就算我討厭她好了,要讓她受傷也是直接把她騙到山上將她推下去!就像我被人推下去一樣,最好是摔成殘廢!」
她生氣,所以不顧一切的亂說話,只是想要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你自己也說了,你討厭葉靈,那做出任何事來都事能夠理解的!你好虛偽,既然那麼討厭葉靈,你為什麼還要說和葉靈做朋友?留下她就是為了傷害她嗎?」謝毅軒越說越氣憤,差點沖到梓依面前將她提起來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以後再也不要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