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轉頭望著謝太太,「婆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打要罵都無所謂。求婆婆能夠原諒鄭媽和涵文,他們都是無辜的。好人是不應該受到懲罰的,婆婆,請你將所有的怨氣都撒在我身上,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梓依懇求著,現在,她不責怪謝太太會對她做任何事情,她只想要關心她愛護她的人平安,不想任何人受到牽連。
只是她的這一舉動並沒有得到謝太太的認可,反而激怒了謝太太,「你以為你是神嗎?你以為可以保護所有的人?凌梓依,不要像你媽媽一樣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博得男人的同情!怎麼?不能勾×引毅軒,現在轉戰汪涵文了?」
謝太太尖酸刻薄的話梓依已經不是第一次听到,但每次听到都讓她好傷心好難受好生氣。可是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忍!
「謝太太,請你不要侮辱梓依!」謝毅軒總是說梓依迷×惑他,現在連謝太太也這麼說,他們到底把梓依當成什麼?一次次的羞辱難道就是他們的樂趣所在嗎?
上前拽著梓依的手臂,想把她拖起來,可是梓依卻始終不肯站起來。「涵文,你不要沖動好不好?你讓我自己解決,你走吧!」
緊緊鎖住的眉心讓涵文好不心疼,可是她又是那麼的倔強,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將她救出水深火熱?「梓依……」他痛苦的喚著她的名字,卻又不得不放開梓依的手媲。
「汪醫生,現在你已經被解雇了!請你立刻離開血盟山莊,血盟山莊不歡迎你!」謝太太大聲的吼著,將自己謝太太的威嚴展示的淋灕盡致。
「我並不稀罕做血盟山莊的醫生,可是在離開之前我要將梓依帶走!那五十億我會讓人送到血盟山莊!」惹惱的汪涵文也不是省油的燈。
以前,在涵文的眼里謝太太是個慈祥的母親,可是自從看到梓依被她折磨辱罵他才發現原來慈祥是她的面具,面具背後有一張最邪惡的臉。
「呵呵~~~汪涵文你覺得自己能夠拿出五十億來嗎?你的父母又會給你五十億嗎?為了一個女人受到父母的譴責,你覺得值得嗎?離開血盟山莊你家便失去了一個很好的靠山,難道你還想與血盟山莊結仇讓你們汪家的生意陷入危機嗎?」她是血色盟盟主的母親,憑她一句話便能讓汪家上下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著涵文抽搐的臉頰,她的心情越發的好,可是在他們的面前她怎麼能夠失掉自己的威風呢?汪涵文是鐵了心要護著凌梓依,那麼她也只能很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曾姨,讓外面的護衛將汪醫生護送出山莊,順便告訴他們以後汪醫生再不是血盟山莊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進入山莊半步!」
突然被護衛轄制的涵文像是被人狠狠的羞辱一番,惱怒的對著謝太太大吼,「不要傷害梓依!不準傷害梓依!」他好難受,自己身為一個男人居然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算什麼?
謝太太根本就不理會涵文,「曾姨,家法伺候!」
謝家什麼時候有家法?這是什麼年代怎麼可能有家法?「梓依,走啊!不要讓她傷害到你!快走!」被硬生生拉出去的涵文拼命的喊著,希望梓依能夠听他一次。
只是梓依對著他揮手,決絕的說,「涵文,不要再說了!」她不能走,如果走了鄭媽就會受到責罰,她已經連累了涵文,不能再連累鄭媽了。心里默默的說︰涵文對不起,欠你的恐怕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婆婆,我可以讓你責打,但請你放過汪家。汪家是無辜的,涵文是無辜的,求你!」重重的磕著頭,一下兩下,到了額頭已經紅腫她依然堅持的磕著,每磕一下,她便抬頭求一句,「婆婆,求你了!讓涵文繼續做血盟山莊的醫生吧。」
她記得涵文曾經說過的話,她記得這個簡單的醫生身份意味著什麼,婆婆的威脅並不是沒有殺傷力,她懂,所以不能讓涵文就這麼被趕走!
「梓依!不要這樣!汪家不是一個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家族,我也不是一個扛不起的男人!你不要求她,不要傷害你自己!」他的心都要碎了,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哪里還有這種磕頭求饒?梓依,何苦為了他這樣作踐自己呢?
梓依沒有回答,她依然磕著頭,祈求著謝太太。不顧涵文撕心裂肺的吼著,她依然做著自己覺得應該做的事情。低×賤也好,卑微也罷,只要能讓自己的朋友能夠平安的過日子,對她來說都是值得的。
「好啦好啦!不要再磕了,磕的我頭昏眼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幕謝太太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討厭似乎被另一種不知名的感覺給取代,並產生一種自我討厭的感覺,仿佛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大惡人一樣。
「謝謝婆婆!」婆婆是個好說話的人嗎?難道婆婆是一個喜歡別人求情的人?不然為什麼又突然答應下來呢?不管怎樣,只要涵文的家族沒有受到影響她便覺得謝天謝地了。
梓依,他的賭注下對了,梓依是一個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涵文終于停止了呼喚,可是心里卻並沒有一絲的放松。被人轄制不能動,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可沒辦法樂觀。
「太太,家法……」曾姨在一旁提醒,「太太忘記範藝梅了嗎?她可是很會演戲的,跟她媽媽一樣用楚楚可憐來博得別人的同情。太太,你就是心太軟了。難道太太已經忘記了當初留下她的初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