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依微擰的月眉當然不會讓謝毅軒看見,明明是夫妻卻要隱瞞,甚至可能傷害到對方,這是緣分嗎?還是孽緣?如果不是曾經的仇恨,他們是否能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哽咽著說,「當然不會。」心里卻難受的想哭,想要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曾經的不信任讓兩個人受了那麼多的苦,現在的隱瞞又會帶來什麼呢?一旦面具人將血盟令拿到謝毅軒的面前,謝毅軒就會發現是她出賣了他,到時候他們是否還有夫妻情分丫?
不!他們從此再也不會有結果!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出賣他?謝毅軒不會,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毅軒,如果血盟令真的丟了呢?你會不會懷疑我?然後恨我?」
「傻瓜,我都說了不會丟的。好啦,如果真的丟了我也不會怪你。我可以發誓!血盟令只是一個死物,我和你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而誤會你。再說,我們是夫妻,夫妻不是應該彼此信任嗎?梓依,不要想那麼多,我對你的愛是不會因為一些小事兒改變的。」
他盡量安撫著梓依,讓她去做她不得不做的事情。看著她情緒的低落,他的心也跟著難受。「肚子餓了吧?我下去給你煮吃的。我不會煮菜,就會煮泡面,你將就吃好嗎?跟你說個小秘密,除了我自己沒人吃過我煮的泡面。」吻了梓依的臉頰他才起身走向外面,至于燈,依然是暗的。不想給梓依太大的壓力,即使是開燈他也要讓梓依自己選擇媲。
「毅軒……」梓依在謝毅軒離開房間之後幽幽的說,「你為什麼這麼縱容我相信我?如果某天你知道血盟令的不見不是因為不小心丟了或是被人偷走,而是被我那去交換我媽媽,你會恨我嗎?也許只有恨我我才會覺得心安。」
既然已經決定用血盟令換自己的媽媽,那她也再沒有臉留在謝家。救了媽媽之後她將和媽媽離開,再也不出現在謝毅軒的面前。好舍不得,謝毅軒是她的丈夫,是她深愛的男人。但當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之後她也再沒有資格留下,愛你,我會讓你恨我!
這夜是如何入睡她不知道,輾轉難眠已經不是一個晚上。到天亮的時候她才因為太累而真正的進入夢想,沒有人吵她,每天她都可以睡到很晚才起來,今天也不會例外。
只是當她醒來的時候,自己的枕邊同樣少了謝毅軒卻多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物體,血盟令。驚訝的拿起血盟令,她的手在顫抖,媽媽的命就是這個東西才能換取。血盟令顯得有點陳舊,一看便知道是經過時間的洗禮,也能肯定這就是真的血盟令。
令牌是淺灰色瓖著金邊的橢圓形物體,面積不足手心的二分之一。正面有血盟令三個字,背面的玫瑰花型旁邊刻了很多字,梓依不明白這些字代表的意思是什麼,這已經變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媽媽即將獲得解月兌而她必須離開謝家。
凝視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這個謝毅軒在台南求婚的時候給她帶上的,時間也不過才一兩個月,而他們卻要面臨再次的分離。以前分分合合好幾次,每次都能重新團聚,只是這次恐怕是兩不相見到永遠。
斂著額上的碎發,焦頭爛額是這種感覺嗎?真想將額上的頭發都扯下來,這樣也許能更好的發泄自己的情緒。
浴室的鏡子里黑眼圈重重的梓依凝視著自己好久,里面越來越無精打采是自己嗎?不僅有了黑眼圈就是眼袋也重了好多。瘦了嗎?捏捏自己臉上的肉,好像不吃東西外加心情抑郁真的會讓人減肥。但是她一點都不肥,根本就不需要這種方式。
掬一捧水撲到臉上,輕輕的揉著自己有點疼痛的臉頰,昨晚一定又偷偷的哭了很久,而且還在睡夢中,不然怎麼自己都不知道呢?
洗漱完畢,隨便套上一件毛衣和外套,盯了床上安安靜靜躺了很久的血盟令,她到底要不要打電話?既然已經沒有退路可走,那麼也只能這麼做了。看了一眼自己住了一段時間的臥房,伸手撫著床單和枕頭,今天走了再也不會回來,再見了,毅軒!
拿起電話,深呼吸的同時還緊張的咬著嘴唇,直到對方應答梓依才強作鎮定的說,「你要的東西已經在我的手上,在哪里交換你說?」
「這麼快就偷到血盟令了?果然看重你的媽媽!好,明天早上我會打電話給你,告訴你地址。你出門都有護衛,明天出門的時候不要帶護衛,要麼就甩掉你的護衛,不然我很難放心和你交換。」
「你讓我媽媽接電話,我要听到她的聲音,不能確保她的安全我是不會和你們交換的。」心情緊張,說話卻很清晰,不知道自己的媽媽怎麼樣了,她好擔心,但卻不能讓人發現她的不鎮定。
面具人沒有回答,短暫的無聲之後是範藝梅的聲音,「梓依!不要換!不要!你會……」
「媽,媽!」梓依連叫了好多聲,可是卻怎麼也听不到範藝梅的聲音,範藝梅的聲音洪亮,說明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然過了一個多星期怎麼可能還有力氣,這下她才松了一口氣。
面具人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听到你媽媽的聲音了,現在可以放心交換了吧?」面具人的聲音顯然有些不耐煩,更多還有怒氣。梓依想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媽媽讓她不要交換而發怒了吧。
PS︰尾聲羅,明天後天絕對不能錯過,呼呼~~~
明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