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過了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有護士沖進去看過,但是剛一開門就被一枚隻果不幸砸中,結果搞到額頭起了一個紅紅的大包。
也有醫生進去查看,還來不及開口卻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水果刀釘在牆上。還好,還好是自己的白大褂,慌張的取下水果刀滿是汗水的沖了出去。
之後便再沒有干踏入是非之地一步,誰不想要命的可以進去試試?里面的戰火可不是一般的嚴重丫。
等待平靜的時候,薛翌晨已經是雙頰紅腫,臉上盡是無奈,「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氣消了沒有?」
他真的搞不懂,一個腿受傷的人手干嘛還那麼靈便,砸哪里哪里中,揉揉自己的臉頰,好痛!隻果啊,打在臉上也很痛的媲。
可心雙手環胸,眉頭一揚,「還好,現在還沒怎麼消氣。薛翌晨,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居然還在敢騙我?!你下次再玩我試試看!」有你好看的!
薛翌晨自知自己有錯,但是也覺得自己也是情有可原,還不是因為要討她的歡心嗎?重點是他現在是真心實意在求婚,剛剛嚇她也不過是想成功的機會能夠多一點。
「我下次不敢了,那剛剛求婚的事情可是算數的,你已經答應我了,不能隨便反悔。」雙手捧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還有點痛。
可心閉上眼楮當作什麼都沒有听到,沒有回答會不會反悔不是用沉默來否定,而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答。薛翌晨是真心還是假意,已經變得很難說,愛字已出口,是否表示真的愛呢?還是,只是為了哄她開心。
「可心,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某人的想法很簡單,也很無賴,這就是他薛翌晨的性格不是嗎?
「可心,累了嗎?累我就休息,剛剛右手有沒有扔痛了?」他很佩服可心,左手插著針管,右手既然還能靈活的扔東西而且還絕對不會影響到左手。
幫忙按按可心的手臂,卻被可心甩來,「不要踫我!」氣消了很多,但是心卻涼了更多。她到底是怎麼了?好像這次病的不輕。
「我知道剛剛騙你是我不對,但是,我絕對沒有任何的惡意,我不過是想和你開個玩笑,順便讓你在感動下答應我的求婚而已。」薛翌晨單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另一只空閑的手拉起可心的右手貼在他的臉上。
「感覺到了嗎?這就是懲罰,很痛耶很難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腫」像他這種愛漂亮的男人,為了讓可心發泄而將自己的臉頰讓她蹂躪已經算是很男人的作風了。「可心,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我們要結婚,以後還要過一輩子,難道要一直這麼板著臉嗎?」
他的臉頰好像真的很腫,而她的手也確實感受到了。有點心疼,卻依然閉著眼楮不肯睜開。不是她狠心,而是這陣子她的心痛的實在太難受,而這個男人卻沒有來找她,誰說她不難受,說說她不會生氣。
氣他,更因為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不知道情況就隨便污蔑她,她榮可心真的有這麼糟,糟到男人總是避而遠之嗎?他的話深深的傷了她的心,難道他不知道嗎?
抽回自己的手,再也不願意開口。她累了,需要休息,也許這陣子她是神經有點不正常,才會傻傻的為了一個男人而失魂落魄。
薛翌晨知道可心這次真的是很生氣很生氣,已經氣到根本就不屑理他。開始擔心這種狀況要持續多久,看來也只能好好的討她歡心才行,這次決不能輕易的走掉!
打電話讓醫院的清潔人員將地上亂糟糟的東西清理干淨,自己則坐在可心的旁邊,靜靜的看著她。
她的五官很漂亮,即使是閉上眼楮也讓人覺得她很好看。心疼的撫著她包著紗布的頭,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她,讓她將來再不受任何的痛苦。
「可心,要吃水果嗎?」他輕聲的問,可心沒有回答。此時,清潔工已經將地板收拾干淨,房間里再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可惜,可心沒有回答他。她不知道可心是不想回答他,還是已經睡著了。用手緊緊的握住可心的,她沒有任何反應。薛翌晨的臉上浮現出無奈的笑容,她真的是睡著了。其實他一點也不知道這些日子可心過的是什麼生活,也不知道可心其實真的很累,沒有他在身邊她就是睡覺也變得很不安穩。
常常半夜被噩夢驚醒,以前常發生的事情,但是薛翌晨在的那幾天,她似乎睡得還算安穩。但是,當薛翌晨走了之後她便又開始被噩夢纏繞,怎麼都無法睡著。
今天,心情不好,卻因為薛翌晨就在身邊,氣了,卻在閉上眼楮之後很快進入夢鄉。為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就算心里難受卻依然覺得很安穩。
待可心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一醒來肚子就發出咕咕的叫聲,本不想理會薛翌晨,卻因為自己太餓,而不得不對薛翌晨說,「我想吃東西」
听到可心說要吃東西,薛翌晨樂的合不攏嘴,「我讓人炖了雞湯,放在保溫瓶里,還是熱的,現在就可以吃了。」‘咕咕’剛說完他的肚子也開始叫了,有點不好意思,道,「本來送來了飯菜,可是你沒有醒,所以我讓他們帶走了,就留下了雞湯。」
「也就是你什麼都沒有吃了?」可心白了薛翌晨一樣,「我沒醒你不會自己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