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鄭媽正在收拾東西,一見可心來了,激動的喚著,「可心小姐!薛少爺!」
鄭媽以為再也看不到可心了,想不到可心居然會出現在她的面前,實在是太驚喜,更多的是看到一抹希望。
「鄭媽,我哥呢?丫」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可心還是習慣性的稱毅軒為‘我哥’,其實她一直想讓自己稱謝毅軒為毅軒哥,也真的稱了那麼一段時間,可是後來才發現,原來毅軒哥叫起來是那麼的不順口。
她還是喜歡在別人的面前說我哥怎麼樣,我哥怎麼,原來有的時候習慣是怎麼也改不了的。見鄭媽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也多半猜到謝毅軒現在的情況不是很好媲。
「可心小姐,你去勸勸少爺吧,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我們已經勸了好久了,可是少爺從來不肯听我們的勸說。看著少爺一天天的瘦下去,所有的人都很擔心,但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唉聲嘆氣的好久,就連眼眶都開始紅了。
「可心小姐你上去看看吧,少爺在臥室,他天天都呆在臥室,已經好久沒有出來過了。」
把自己關在一個緊閉的空間,真的很難想象一個男人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抱了一下鄭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試著勸勸他的。」
她來的目的不正是要勸謝毅軒嗎?「翌晨,我們一起上去。」
站在旁邊看著傷心的鄭媽,薛翌晨一點把握都沒有。男人的心,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隨便的理解呢?
但是,可心既然已經有了這種想法,他也絕對不能打退堂鼓的不是嗎?「走吧,去看看毅軒。」
先走在前頭,女人本來就比較嗦,兩個女人為同一件事情傷感更加嗦。
好一段時間沒有來看謝毅軒了,估計也絕對不會比上次他來的時候好。果不其然,當他推開謝毅軒的房門時,房間里昏暗的燈光,以及濃濃的酒精味,他便知道這個男人這陣子更是變本加厲的酗酒。
忍不住沖上前去對著謝毅軒大罵,「你越來越頹廢了,活的跟個人一樣不成嗎?」
上次來的時候精神不怎麼好,現在倒是變得更加的落魄,他實在不知道謝毅軒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困擾嗎?那就解決嘛,以謝毅軒的魄力,根本就不需要在這邊自閉著傷神。
謝毅軒抬眼看了看薛翌晨,臉上是淡淡的笑意,胡渣滿臉都是,說有多頹廢就有多頹廢。
「來啦?有沒有興致和我喝一杯?一個人喝酒其實還蠻悶的。前幾天俊言才來和我一起喝幾杯,你也來,如何?」
「我又不是酒鬼!」看著謝毅軒現在的樣子薛翌晨就是一肚子的氣,這個男人越看越讓人覺得失望。上前奪過謝毅軒手中的杯子,「你這房間里都是酒味了,你就不覺得難聞?」
「有嗎?」謝毅軒嗅了一下,「味道還蠻香的習慣就好,習慣就好!」是啊,他就是在習慣沒有梓依的日子,習慣獨自面對梓依的照片喝悶酒的日子。
以前的謝毅軒不是這個樣子,以前的謝毅軒有著非凡的魄力。可惜,現在的謝毅軒和以前的謝毅軒已經不一樣了。
「哥,你就是太習慣了,所以才會一個人呆在這里!」可心將燈打開,興許是真的太刺眼了,謝毅軒一時受不了將眼楮給遮了一下。
再次抬頭的時候,他的眼楮有一絲絲的不理解,「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看來可心的抗壓能力比他要好很多。
「你的精神很好,看來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就算有影響也是過去式了,哥,你看看你,就不能打起精神來嗎?你是血色盟的盟主,你是謝氏的總裁,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你就不覺得很汗顏嗎?見到你的手下你還覺得自己抬得起頭來?」
誰知可心的話一說完,謝毅軒便呵呵的笑起來,「你是在和我說笑嗎?我根本就沒有必要見什麼手下和下屬,親信我更是不怕見到他們,所以有必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嗎?只要我過的好,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你覺得你自己過的好嗎?」這副德行還算過的好?
她榮可心倒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有一點他們兩個還真相似,一旦感情月到挫折便有些失魂落魄,獨自將自己關在家里,自己一個人混混沌沌的過日子。
「哥,如果你喜歡梓依就讓梓依回來,你們兩個人都這麼相愛,何必折磨著對方呢?梓依在台南的日子也不見得好,哥,男人需要主動的。」
至于梓依懷了孩子的事情,她有點猶豫了,也不知道該不該講這件事情說出來。
也許謝毅軒會因為孩子會去找梓依,如果他覺得這個孩子來的不應該又怎麼辦?
謝毅軒輕笑一聲,「我發現你變得很嗦,自己過好自己的日子不可以嗎?我和自已走到今天就已經沒得挽回了,如果可以挽回你覺得我現在還是一個人呆在這里嗎?可心,你不是我,你的處境和我的不一樣,所以,不要管我的事情好嗎?」
「你以為我想管?要不是看你們兩個為情所困可憐巴巴的,我才懶得理你們。我要結婚了,生活將會很幸福,而你和自已卻依舊在彼此受著磨難,你就不覺得這樣很悲慘嗎?三個同樣受傷的人,應該都幸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