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也要出去嗎?」
沒有注意到站在門口等了許久的余凱昱,一看到準備朝著門口走去的楚凡晨,倪幕念便停下了匆忙的腳步,詫異地問道。
听到倪幕念的聲音,分別站在門內門外的兩個男人相繼回過頭來,紛紛將目光注視到了聲音的主人身上。
當然,此時兩個男人心里的想法卻是截然不同。楚凡晨的心里自然是洋溢著一抹得意的味道,而余凱昱,則是從眼神中便可以感覺到一股肅殺的氣息。
似乎感覺到了一個肅殺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倪幕念不覺打了一個寒戰朝著門外望去。果然,余凱昱正冷冰冰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只是,倪幕念卻偏偏是個不怕死的主兒,越是看到余凱昱這個模樣,她就越是要和余凱昱對著干。
朝著余凱昱隨意瞟了一眼,倪幕念便回過了頭來,朝著楚凡晨走去。
「我還以為你在辦公室呢。我待會兒有點事情要出去,今天的工作就麻煩你了。如果有什麼急事的話,隨時打電話給我,我馬上就趕回來。」
雖然這些話適才在電話之中就已經和楚凡晨說過了一遍,但是此時當著余凱昱的面,倪幕念又刻意重復強調了一遍,尤其是最後那句話,仿佛是有意讓余凱昱听到一般,格外提高了聲調。
「嗯,好的。您就放心吧。您要去哪兒,需要我送您過去嗎?」
若說一開始楚凡晨還對倪幕念此時對自己反常的態度感覺到奇怪,但是當他用眼楮的余光瞥到了站在門外的余凱昱此時一副如同要殺人嗜血一般的目光時,便瞬間明白了點兒什麼,順著倪幕念的話回答著。而最後的那句話,也如同倪幕念那般,刻意提高了聲調,有意讓余凱昱听到。
終于,余凱昱沉不住氣了。不等倪幕念開口回答,余凱昱那沉郁頓挫的聲音便如同針一般,穿透了玻璃傳了進來。
「楚助,不用麻煩你了。我的女人,我會送。」余凱昱一字一句地說著,仿佛在向楚凡晨昭示著自己對倪幕念的佔有權。隨後,便走到倪幕念的旁邊,伸出長臂,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里。
「楚助,先不聊了。我和念兒還要去辦結婚證,時間不等人。往後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好好聊一聊。我們先走了,請留步。」
說著,余凱昱還刻意沖著楚凡晨做了一個挑釁的眼神,便擁著倪幕念朝著門口走去。絲毫沒有理會倪幕念似乎並不是很願意離開的樣子。
將倪幕念安置在車上坐穩,余凱昱便也坐到了駕駛座的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帶。
適才被余凱昱擁著的時候倪幕念便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可怕的男人周身似乎已經燃起了一團怒火,一股如冰山般寒冷的氣息向周圍浮散而去。所以,明白自己已經成功惹怒了這個男人的倪幕念縱使心里洋洋自得,卻也不敢表現在臉上,而是老老實實地任由著男人將她帶到車上。
倪幕念原本以為只要上了車,那個男人便會踩下油門揚塵而去。
而事實上,那個男人也的確踩了油門揚塵而去。但是,他只是將車子拐進了一條小路,便再次將車子停了下來。
看著車子停下的地方是那麼的安靜,周圍連只飛過的鳥兒都沒有,頓時,倪幕念的神經不覺緊張了起來。周圍的氣氛是那麼的安靜,透著一股莫名的涼意。儼然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
倪幕念心里有話想說,卻終究不敢開口。她擔心她的一開口,便會打破這暴風雨前的寧靜,直接引來狂風暴雨。所以,縱使知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倪幕念也希望這寧靜持續的時間能夠長久一點,這樣,至少她也能夠多擁有一點兒想辦法的時間。
只是,上天似乎有意捉弄倪幕念一般,她越是想要什麼,卻越是和她唱反調。
這不,在倪幕念默默地祈禱著寧靜多持續一會兒的時候,余凱昱便緩緩張開了他的金口,打破了這片寧靜。
「說吧。剛才掛我電話的事情,怎麼解釋?」
聲音冰冷得似乎要將周圍的空氣凝固。
「啊?」
顯然有一種被余凱昱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倒的模樣,倪幕念一時有點兒沒有回過神來。
看著倪幕念一直低著頭,如同一只受驚的小白兔的模樣,余凱昱心里的怒火竟然不自覺地漸漸消退了,眼底也不覺浮現出了一抹寵溺的神色。
但是,我們的余大參謀長又豈是那種不記仇的人?既然倪幕念剛才敢那樣掛了他的電話,還當著他的面和別的男人那麼溫柔地說話而直接忽視他。身為未婚夫,他自然是有這個責任和義務好好地教育教育她,以免她下次再犯類似愚蠢的錯誤。
這樣想著,余凱昱的眼底不覺閃過一抹狡黠。
隨即,便趁著倪幕念低著頭沒有注意的機會,朝著倪幕念逼近。
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激情大戲,即將上演。
一直低著頭的倪幕念正納悶著為何余凱昱遲遲還不開口,準備偷偷地抬起頭探一探情況時,沒想到她的頭才剛剛抬起,便看到了余凱昱不知何時已經近在咫尺的臉。
「啊……」顯然被眼前那張放大的余凱昱的臉給嚇了一跳,倪幕念不覺發出一聲尖叫,便又慌忙地將頭重新低回到了原處,似乎想要裝出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
只是,余凱昱這只早已醞釀好了整個美餐大計的大灰狼又怎會將送到嘴邊的小白兔放走?
不等倪幕念的頭重新低下,余凱昱便伸出了他的大掌,從後邊包過倪幕念的後腦勺,朝著自己推近。
與此同時,早已燃燒得炙熱的唇也朝著倪幕念微微發抖的櫻唇覆蓋而去。
對,就是這個味道!
才剛觸踫到倪幕念的櫻唇,余凱昱便覺得一股舒適的感覺貫暢全身,如同嗜毒成癮的人嘗到罌粟般陶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