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盛寵“賣身”妻 145 洞房花燭夜

作者 ︰ 亦堇

「哇……好美的新娘!」

果然不出所料,當余凱昱擁著倪幕念走進宴會大廳的瞬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全數聚集了過來,聚集到了他們二人的身上。

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天造地設,才子佳人,英雄美人,俊男靚女,型男秀女,天作之合……

但凡所有能夠體現一對男女無比搭配的成語都在所有人的腦海當中一一浮現了出來。而有些在之前也有參加過安筱兮生日宴會的賓客此時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如果說在安筱兮生日宴會那天,倪幕念的出現給了眾人一個驚艷的感覺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的倪幕念則是讓眾人亮瞎了雙眼。甚至有些人還十分夸張地伸手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楮,以確定自己眼前看到的並不是虛象,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眼前的這個美女,是活生生的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和上次參加安筱兮生日宴會時穿的那一襲水藍色的晚禮服不同,因為今天倪幕念才是宴會的主角,所以此時身上的晚禮服也因為今晚身份的不同而變換上了極其具有凸顯性而閃亮耀眼的大紅色。

熒熒燈光的照耀下,倪幕念一襲大紅色的露肩長裙,開得巨大的V字領使得美麗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完美的收腰將倪幕念盈盈可握的腰線顯襯得異常誘人。裙子的下擺是由高到低的弧線,沒有任何花紋的點綴,卻依舊優雅而迷人。門外一陣微風拂過,吹動著裙擺,露出倪幕念那雙如玉般潔白修長的美腿,裙角綴滿鑽石,在燈光的照照耀下折射出絢麗的光芒,宛若一顆顆美麗的晨露,更是將倪幕念襯托出了一種超凡月兌俗的感覺。縴細白女敕的小腳藏匿在熒熒發亮的水晶鞋里邊,綻放出美麗的光彩。

「老婆,走吧。進去吧。」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是他和倪幕念的婚宴,余凱昱敢保證,他一定會用自己犀利的目光將那些個盯著倪幕念口水就快要流下來的人給一個個狠狠地瞪回去的。

但是,礙于今天宴會的性質,而自己又是主角,在場的所有人對于他來說都是理應尊重的客人。所以,礙于禮貌起見,余凱昱只得見心里頭那團莫名其妙地燃起了一團怒火給生生地壓下去。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已然有了些許的變化,又恢復到了平日里的那副冷若冰潭的模樣。

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猜錯,今晚自己一定得牢牢地把身邊這個容易招蜂引蝶的女人給看好了,免得給了某些連小命都不想要的人提供了機會。

感覺到余凱昱攬在自己腰際上的手力度明顯的加重,倪幕念抬起頭困惑地朝著他看去,顯然沒有明白過來身旁這個男人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想著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倪幕念便也沒有再多想些什麼,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便任由著余凱昱帶著自己走向了宴會廳的正中央。臉上依舊不忘帶著一抹淡淡的淺笑,向周圍的賓客們打招呼,問好。

如果說當年因為貂蟬的一笑而使得月亮都羞澀得躲到了雲彩的後邊的話,那麼,倪幕念臉上此時帶著的那抹淡淡的笑容便已然讓宴會廳里邊璀璨的燈光都變得暗淡了許多。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已然成為了對倪幕念最好的描述。

待余凱昱和倪幕念才走到大廳中央的時候,四周的燈光突然之間全數暗了下去。不等眾人發出驚慌的聲音,一曲悠揚的小提琴曲已經緩緩飄揚在了宴會廳的上空。與此同時,一束燈光直直打在了倪幕念和余凱昱的身上。在這一瞬間,這一對新人又一次成為了現場的焦點,在場所有賓客的目光又一次全數集中在了這一對新人的身上。

伴隨著《梁祝》悠揚的樂曲聲,余凱昱將自己的左手放到了身後,朝著眼前一時之間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倪幕念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高大提拔的身子不知何時已經慢慢地彎下了腰,做出了一個四十五度的鞠躬狀。

在萬眾矚目的目光注視之下,倪幕念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驚喜,朝著余凱昱的右手,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似乎倪幕念過于遲緩的動作已經讓余凱昱等得有點兒不耐煩,不等倪幕念的縴縴細手落在自己的手心里,余凱昱便直接不著痕跡地牽起了倪幕念的手,緊緊地握進了手心里。與此同時,左手更是十分自然地搭上了倪幕念的縴縴細腰。

舞步慢慢踏起,悠揚的提琴聲中,一對俊男靚女翩翩起舞。舞步翩翩,樂聲輕柔。伴隨著倪幕念十分自然地邁開的每一個舞步,紅色晚禮服的裙擺都隨之畫出一個美麗的弧度,裙擺上瓖嵌的一個個晶瑩的鑽石,也在獨樹一幟的燈光的照耀之下,熠熠生輝。

這一瞬間,時間仿佛不再流動。在眾位賓客的眼里,便只剩下眼前這一對如此幸福地翩翩起舞著的新人;而在倪幕念和余凱昱的眼里,也只剩下了彼此。這一瞬間,偌大的宴會廳顯得格外的安靜,安靜得只剩下那悠揚的小提琴聲,以及彼此的呼吸聲。

所有人就這樣安靜地看著大廳中央的一對如此般配的新人舞步翩翩,早已忘乎了一切。直到悠揚的樂曲聲戛然而止,宴會廳四周的燈光一瞬間又照亮了全場。

不等眾人適應過這突然亮起的燈光,一曲火熱的音樂又一次響起。不再似之前的《梁祝》那般柔和,而更像是在召喚著人們加入舞池,加入到這對新人新婚的喜悅狂歡當中。

「筱兮,我們也去跳一支舞吧?」

這一刻,連帶著劉明宇也忘記了羞澀,十分干脆地向安筱兮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發出了邀請。

見狀,同樣被現場愉快而熱鬧的氣氛感染了的安筱兮亦是毫不猶豫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劉明宇的手心。

加入到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人們越來越多,又年輕男女,也有老夫老妻。現場如此高漲而熱鬧的氣氛早已讓所有人全部都融入到了其中,將所有顧慮全部都拋到了腦後。

人類就是這樣一種神奇的動物。很容易就會被周圍的環境所感染,無論你原本是怎樣的心情,只要融入到了一個環境當中,就一定會被周圍環境所營造出的氛圍所感染,徹底地融入到那個環境當中,融入到周圍人們的那份熱情和快樂當中。

舞池中的人們跳了一曲又一曲,不知過了多久,樂曲聲才總算是停了下來。

「現在,晚宴正式開始。請大家一起拿起身旁桌上的酒杯,讓我們為舞池中央的這一對新人祝福,為這一對新人,干杯!」

在樂曲聲戛然而止的瞬間,一個響亮的聲音在偌大的大廳中響起。

話音剛落,眾人十分配合地拿起了身旁的酒杯,觥籌交錯,燈光閃爍。

馮語兮口中最最累人的晚宴,這會兒才正式拉開了序幕。

*

待晚宴終于結束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許久。窗外天空中的晚霞早已不知在何時悄然落下,慢慢升起的皎月早已緩緩爬上了夜空,銀白色的月光灑向大地。

「走咯走咯,鬧洞房去咯。」

看著總算是冷清下來的宴會廳,倪幕念這好不容易才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這回總算是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番了。誰料,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不等她的這個豐滿的想法漸漸成形,並且付諸實踐,馬濤一行人的話就已經毫不留情地將她心里那個美好的想法給扼殺在了搖籃里。

不等倪幕念開口反駁,一群人便已經簇擁著倪幕念和余凱昱坐上了始終在門口等候著的婚車。婚車,緩緩向他們的新居開去。

顯得格外冷清的街道又一次證明了此刻時間的確很晚了。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婚車便已然緩緩地在旁邊停靠了下來。

「抱上樓!抱上樓!抱上樓!」

沒等倪幕念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倪幕念便已經被余凱昱直接從車里邊抱了出來,橫抱著,朝著前方走去。

「不許坐電梯!走樓梯!」

不知是誰,似乎已經料到了余凱昱的想法,不等余凱昱走到電梯的旁邊,就已經直接擋在了電梯的面前,阻止了他的進一步動作。

「對!走樓梯,走樓梯!」

見狀,跟在後邊的人也立馬跟著起哄了起來,一群人簇擁著余凱昱,硬是逼著他調轉了方向,硬著頭皮朝著樓梯走去。

這會兒,倪幕念總算是稍稍明白了些什麼。莫非這群人是想要余凱昱這樣抱著自己走上樓去?!雖然只不過是曾經在顧若桐的帶領下來過這里一次,但是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他們的那套房子應該是在二十樓。別說余凱昱這樣抱著自己,就算是一個人自個兒走,走到二十樓也得累的半死了!

這樣想著,倪幕念便下意識地想要掙扎了起來。

「哎,不許動,不許動。嫂子,不許動噢。你越是掙扎,阿昱就越是辛苦噢!」

見狀,又一個從未見過的面孔突然開口阻止倪幕念。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幸災樂禍的笑容。

「可是,可是這到樓上得二十樓呀。別說到二十樓了,估計他抱著我走到五樓就已經快要被累死了!」

絲毫不理會那個人的話,倪幕念一邊掙扎著,一邊反駁道。

「不會的不會的!阿昱,這可是你的老婆,你要是連自己的老婆都抱不動,那就把這美人送給我好了,我來抱。今天誰能把嫂子抱到二十樓這往後嫂子就跟誰好了。」

听到倪幕念的話,旁邊又一次聲音開口了。說出的話更是一個比一個狠,居然直接帶上了赤果果的威脅。顯然是熟知了余凱昱的脾氣,正在用激將法呢。

「不行!你們這樣太欺負人了!我不干,我不干!我又不是小孩子,阿昱今天本來就辛苦了一天了,就算是平時有力氣抱得了我到二十樓,被你們整了一天現在也沒有力氣了!你們賴皮!」

聞言,倪幕念又豈是個好欺負的角色,壓根兒就不理會那個人的話,繼續掙扎。

「就是!你們這群小子是想累死我了,害得我晚上不能洞房是吧?」

看到倪幕念居然如此為自己著想,原本還打算陪著他們一塊兒玩玩的余凱昱又怎麼會放著老婆一個人孤軍奮戰呢?立馬便停下了腳步,開始幫著倪幕念說起話來。

「哎喲,對呀,我們怎麼把這件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不過,阿昱,沒事,相信只要你想,就沒有什麼事情辦不成的。我可是現在還記得當初我們進行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你丫的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喝一滴水沒有吃進一點兒的東西都給活了下來。我相信就算是你真的走到二十樓給累死了,晚上沒有辦法入洞房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們又沒有關系。嫂子這麼漂亮的一個美人兒,我們可是不願意讓你就這樣糟蹋了呢。」

這幫家伙似乎一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得趁著今天這機會好好地整一整余凱昱,以此來報了平日里被余凱昱這家伙欺壓冷落的仇。如果余凱昱要怪的話,也只能是怪自己平時太不平易近人了,成天就會擺著一張面癱臉。而且,你說這要是真的成天都擺著一張面癱臉,真的不會笑那樣就算了,他丫的還不是真的這樣,而是在某些人,譬如倪幕念這樣的大美女面前還給了人家特權。剛才所有人看到余凱昱看著倪幕念的時候臉上的那副笑容,全部都一瞬間驚呆了,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所以,從那一刻開始,這幫家伙就已經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地懲治懲治這個重色輕友、表里不一的男人!

然而,或許他們的確是有著這樣的想法,但是想法終歸是想法,余凱昱又豈會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牛羊?怎麼可能放任著他們來攪黃了自己寶貴的新婚之夜?更何況,此時他最最親愛的老婆大人還在旁邊呢,自己總不能當著老婆的面任由這麼多人欺負吧?那樣的話,自己往後的面子該往哪兒擱呀?!

「你們這幫臭小子是不是皮癢了呀?真當我今天穿著西裝皮鞋就沒有辦法揍你們了是不是?別忘了,上次的練習你們可是一群人涌上來都不是我的對手。怎麼?今天還想要試一試嗎?我可是十分願意奉陪的。就像你們說的,我想要做的事情怎麼會做不了呢?先收拾完了你們我再和我的嬌妻回去洞房花燭也是來得及的。」

說著,余凱昱的眼眸之中就迸射出了一股戾氣,死死地瞪著眼前的這幫家伙,頓時讓他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

「你丫的!那好吧好吧,那就姑且放你一馬,坐電梯坐電梯!不過,我們可不是怕了你,而是看在這麼美麗的新娘的面子上,我們可不想害得她洞房花燭夜因為新郎官的心有余而力不足而白白浪費了如此光陰。待會兒回到房間里你這家伙可就沒有那麼容易逃跑了。適當必要的一些鬧洞房還是得有的,你們說,是不是?!」

「是!」

其實這幫家伙原本也就沒有真打算讓余凱昱抱著倪幕念上二十樓,就像剛才倪幕念所說的,別說余凱昱抱不動,就算是讓他們真走到二十樓,估計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他們才沒有那麼蠢,為了整一整余凱昱而連帶著整到了自己。

所以,這會兒轉念一想,混在人群中一直沒有開口的馬濤便當了一回智人,搶先開了口。

一陣整齊而響亮的聲音響徹在樓道之中。話音剛落,一群人便立馬又簇擁著抱著倪幕念的余凱昱擠進了狹小的電梯。

「丫的,這麼多人,這電梯不會承受不住吧?」

突然,不知是個誰爆粗口。

「沒事!人家新郎新娘都在這兒呢,少烏鴉嘴了!關門,出發!」

旁邊一個人沒好氣地白了那個烏鴉嘴一眼,伸手干淨利索地敲了敲他的腦袋,白眼道。

一場熱鬧的鬧洞房即將拉開序幕。看著周圍這群表面上衣冠楚楚,心底子里邊卻是詭計多端的「軍官」們,倪幕念的心里忍不住暗暗感慨︰丫的,敢情這就是祖國人民的子弟兵?敢情這就是人民的好公僕?!丫的,一個個這麼黑心肝,一肚子的壞水。看來這馮語兮果真不愧是過來人,早就已經料定了她今天疲憊的一天。哎……我的神吶!

*

待那幫滿肚子壞水的家伙總算是鬧夠了洞房離開的時候,天邊已經將近要露白。

「老婆,我們該洞房花燭去了。」

送走了那幫壞心眼兒的家伙之後,余凱昱不知何時已經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了倪幕念的身後,雙手十分自然地搭上了她的楊柳細腰。

「啊?我……我還沒有洗漱呢……」

站在窗前的倪幕念此時正一心一意地看著窗外,欣賞著M市精美絕倫的夜景,不禁為之嘆為觀止。誰料,卻突然感覺到身後一陣暖意傳來。而後,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已經被余凱昱給橫抱而起,朝著被紅色裝點得格外喜慶的洞房走去。

「沒關系。反正你的口紅我也不是第一回吃了,至于臉上其他的粉底什麼之類的,那就更沒有關系了。就算是不小心也是弄到了我的臉上,或者弄到了被子上,大不了我明天再辛苦一天,拿去洗了不就成了嗎?反正是肯定不會讓老婆大人您操勞的。」

勾唇一笑,余凱昱的語氣雲淡風輕,壓根兒就沒有把倪幕念擔心的事情當一回事兒。

「可是……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呢……」

聞言,倪幕念依舊想要反抗,竟然莫名其妙地說出了一句甚至連她自己听了都臉紅的話。

「準備?老婆,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別人想必早就不知道和周公約了多久的會了。難不成你是想要咱們明天睡到日上三竿再起來,回去看爸爸媽媽不成?」

听到倪幕念的話,余凱昱果真是立馬頓下了腳步,回過頭愣愣地看著倪幕念,顯然有點兒懷疑自己剛才是否听錯了倪幕念的話,她居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既然時間不早了,那我就趕緊去洗漱一下,沖個澡咱們趕緊睡了吧。不然再耽誤一會兒,明天就真的得睡到日上三竿了!」

聞言,倪幕念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究竟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會那樣天真地以為余凱昱是誤解了自己的話,便企圖順著余凱昱的話往下說,趁機避開了自己方才所謂的「沒有準備好」的真正含義。

倪幕念的話音落下,余凱昱又盯著倪幕念看了好久,目光之中似乎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不明情緒,看得倪幕念真是心慌慌。

「好!老婆這話說的也沒錯。那咱們就一塊兒去洗澡沐浴吧。兩個人一塊兒洗,你可以幫我,我可以幫你,這樣一來速度就可以更快一些。」

語罷,余凱昱的唇邊便勾起了一抹壞笑,直接抱著倪幕念轉換了一個方向,朝著浴室走去。

「啊?不要,我要自己洗!我不要和你一起洗!」

聞言,倪幕念心里不祥的預感果然得到了驗證,心下大叫不好,更是一邊掙扎了起來。

然而,對于倪幕念的掙扎,在余凱昱看來早已不再是什麼新鮮花樣兒,自然也就不會入了他的眼。

余凱昱算準了這個女人就算膽子再大卻也不會做出任何不利己的事情。所以,她的掙扎只不過是在做一些無謂的努力,壓根兒就不會演得太逼真而害得自己摔下來和大地來一個親密的接觸。

畢竟,或許在那個女人看來,與其于冰冷的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倒不如安分地躺在自己溫暖的懷抱里。反正自己又不是老虎,也不是猛獸,只不過會與她更享魚水之歡,而不會將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不理會倪幕念的掙扎,余凱昱抱著她走進了浴室。

騰出一只手,「啪」的一聲,打開了浴室里邊的燈。

一瞬間,余凱昱的腳步停下了,倪幕念的掙扎也停住了。兩個人無比默契地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浴室。

「這……這個是浴室嗎?你……你確定你沒走錯?」

抬起頭看著和自己同樣表情的余凱昱,倪幕念伸出自己的小手輕輕地搓了搓余凱昱的胸膛,小聲地問道。

「應該沒走錯呀。你不是也來過這里嗎?這個房間就是浴室呀。」

低下頭看了倪幕念一眼,余凱昱的話語中顯然也帶上了些許的不確定。

「但是……但是你見過有誰家的浴室是這個樣子的嗎?簡直比房間還要好看上幾百倍啊!你看……啊?這里難道真的是浴室嗎?那里……那里有馬桶,有浴缸……」

又回過頭繼續朝著「浴室」看了幾眼,倪幕念原本正欲反駁,目光卻突然落到了「浴室」里邊的某些個物品上,面對著赤果果地擺在眼前的事實,倪幕念不得不被迫改了口。

「嗯。我曾經見過筱兮家里的浴室似乎也是大致這個樣子的。該不會是成為我媽裝修時候的參照標本了吧?」

倪幕念的疑問卻帶著余凱昱不自覺地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案。

「好了,不管那麼多了。既然是浴室就行了。如此良辰美景或許會更有利于我們的心情舒暢,更有利于潛力的奮發。」

聞言,倪幕念正欲繼續說些什麼,余凱昱豁達的聲音便又一次在耳畔響起。

語罷,便直接抱著倪幕念朝著浴缸走去。

燈光瞬暗,繁星點點,清澈溫熱的水流拍打在如同水晶般透明的浴缸中,擊打出格外清脆的響聲。宛若一曲高山流水,挑撥著人們的心弦。

一對俊男靚女緩緩退去身上的衣物,一同踏進了足以容納兩個人卻依舊綽綽有余的浴缸之中。水花四濺,燈光折射,一片旖旎春光蕩漾而起。

*

果真如同昨夜所說的那樣,待二人,更確切的說是倪幕念睜開眼楮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盡管已經拉上了窗簾,阻擋了外邊刺眼的陽光,但是卻依舊無法阻擋那炎炎烈日散射出來的那份炙熱。

定了定神,朝著恰好掛在正對面牆上的掛鐘上看了一眼,天吶!居然已經十點了!十點!不容多想,倪幕念便立馬掀開了被子,準備起床。

突然,倪幕念只不過稍稍有了一個小動作,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邊依舊還躺了一個人。扭頭一看,余凱昱這會兒居然依舊閉著眼楮,似乎還沉浸在睡夢之中。

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余凱昱,發現他似乎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意思,依舊保持著沉穩的呼吸,甚至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倪幕念一顆懸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又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的懼怕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前些日子她不是明明已經翻身做主人,不再當一只溫順的HELLOKITTY任由他欺負了嗎?怎麼這會兒一到了床上又開始對他言听計從,完全沒有了女王的風範?

丫的,看來這果然是每個人都有弱點。而自己的弱點大概偏偏就在床上。其實這也不算是自己的弱點,關鍵是那個男人的體力真的好的像頭牛,完全不知道疲憊。明明花力氣的人是他,但是折騰了半天反倒是自己被他折騰得累的半死,而他卻依舊神采奕奕。這一點兒都不合乎情理呀?!如果說是因為位置的不同的話,但是上次自己分明也嘗試過調換了位置,而實踐證明在上面的人才是最累的。那麼,這個男人究竟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還是吃了虎鞭鹿茸的,居然有著那麼好的體力,甚至讓自己都對他自愧不如?!

看著眼前依舊熟睡的這個月復黑男人,倪幕念真心想要狠狠地捏一捏他的鼻子,害得他喘不過氣來,也好以報自己被他折騰得半死的仇。她身上的骨頭可是現在還在痛得要命呢。但是不等她伸出手,腦袋中一個理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提醒她如果真的把余凱昱弄醒了,指不定自己又要被他折騰得半死了。所以,倪幕念立馬便下意識地收回了手,只能惡狠狠的看著熟睡的男人干瞪眼。

丫的,看來這女人的地位果然是太低了。憑什麼自己睡覺的時候他就可以變著法子地把自己給弄醒,但是他睡覺的時候自己卻連捏個鼻子都不行?丫的丫的丫的,憑什麼,憑什麼呀?

不知是否倪幕念內心的情緒太過激動,突然之間,余凱昱原本還是緊閉的雙眸竟然一瞬間猛地睜開,認真地盯著依舊沖著他干瞪眼的倪幕念。

「老婆,你這是在做什麼?不要告訴我你是想要趁著我睡覺的時候偷偷親我?!」

勾唇一個壞笑,余凱昱那嬉皮笑臉的模樣壓根兒就沒有一點兒像是被突然吵醒的模樣。

「哪……哪有!我是想要起床擔心動作太大吵醒你好不好?!」

被余凱昱這麼一說,分明就是沒有的事情,但是倪幕念的小臉竟然還是情不自禁地紅了起來。沒好氣地瞪了余凱昱一眼,倪幕念便準備起身下床。

「噢?沒想到老婆居然這麼體貼關心我,那看來我可得好好地謝謝老婆一番了。」

聞言,余凱昱唇角勾起的弧度不禁加深了幾分,語氣更是帶上了一抹怪腔怪調。

「不用了。時間不早了……哎,你,你干嘛……唔……」

一听到余凱昱發出那樣的怪腔調,倪幕念的心里就不禁產生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等她反應過來來得及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便已經被身後的余凱昱一個用力,給重新拉回到了床上。下一秒,似乎已經算準了倪幕念想要掙扎,余凱昱的一只大掌便直接牢牢地抓住了倪幕念的兩只小手,抓得她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與此同時,余凱昱的身子更是敏捷地一個翻滾,直接壓上了倪幕念。

性感的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緊接著,便毫不猶豫地壓上了那張楚楚動人的櫻唇。余凱昱的這一吻顯得格外的溫柔,輕的不能再輕,柔得不能再柔。火動的舌尖小心翼翼地纏繞在如櫻花般美麗曼妙的唇瓣處輕輕地舌忝舐允吻,如春風又似潤雨,滋潤著因為一個晚上沒有經過露水灌溉過的荒原。

唯獨僅在倪幕念面前才有的那份溫暖的感覺又一次從四周彌漫開來,將倪幕念重重包裹,使得她如同沐浴在暖融融的溫泉水中,這話總溫柔能慰燙人的靈魂。

不知不覺之中,倪幕念又一次毫無節操地被余凱昱所營造出來的這份溫暖的氛圍所感染,在這份洋洋的暖意之中漸漸沉醉,手腳也漸漸忘記了掙扎。

感覺到欺身壓著的身體由原本的僵硬漸漸趨于柔軟,余凱昱心中不禁大喜,火舌攪動的動作更是漸漸加快了速度。

「唔……」

感覺到了這突如其來的猛烈和狂肆,倪幕念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嬰寧。

逮準這個契機,余凱昱的火舌巧妙地趁機探入,加深了這個吻,柔情似水,纏綿悱惻。

與此同時,空閑著的那只大掌也不再繼續閑著,漸漸配合著如此纏綿的氛圍,開始有了動作。

大掌不安分地來回游動著,小心翼翼地解開了一顆顆扣子。

瞬時,一片旖旎春光乍泄,挑起了余凱昱分外的欲和諧望。

不再有任何的猶豫,戰斗的號角又一次響起,原本沉睡的戰士們也隨之在這一瞬間全部被喚醒。

「唔……」

又是一個輕柔的嚶嚀聲,倪幕念的身子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

「乖,別動。你要是動了待會兒可就得折騰到中午了。」

性感的薄唇在倪幕念的唇瓣蜻蜓點水了一下,余凱昱的話語似威脅,卻又顯得格外的輕柔。一瞬間讓倪幕念不禁又一次陶醉在了其中,哪里還記得要去和余凱昱計較什麼。

而後,緊接而來的便是一陣蘇麻之感,頓時讓倪幕念徹底融化在了余凱昱的溫柔鄉里。

俗話說得好,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然而,對于此時的倪幕念來說,卻應該說「纏綿悱惻中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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