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有狐和小四輾轉找到酒窖的時候,小四還在抱怨︰「死狐狸,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緊張師父。」
有狐用靈力勉強將酒窖的大門撐起,心中暗罵︰全五芒山結界設的最嚴密的就是這,那些破酒至于不至于啊。
「以前師父她一個人,她喜歡去哪兒就去哪兒,但是她現在身邊多了個男人,我要是不看緊一點,萬一師父對他下毒手怎麼辦!」有狐將靈力頂到最大,可是才勉強將地窖的門頂開了一半。
小四晃悠悠地走到有狐旁邊︰「下毒手?下什麼毒手,師父的手有毒?」
有狐扔下地窖的門,走過去模了模小四的頭,「四兒阿,挑個時候讓你三師姐看看,給你找點藥,治治腦子。」
狠狠地翻了他一眼,有狐繼續跟地窖的門奮斗,「還不過來幫忙。」
走到有狐身邊,小四看著吃力的有狐,「你非要找她干嘛啊?」
發現單憑自己的能力,不足以將門打開,便開始籠絡小四︰「師父還欠咱們的賭債呢,你那扇子還要不要了?」
小四心不甘情不願的湊過去,不過心里想著那把扇子,還是乖乖出了力︰「死狐狸,那人要是真能留住師父,倒也好了。」
終于將酒窖打開,有狐走在前面︰「如果她真想留下,我自然覺得好,可是她一直想離開這里,想了三千年了。」
小四看著有狐那抹暗紅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階梯的盡頭,他突然覺得,似乎這次閉關回來的有狐,有些不一樣了。
紅豆醒過來的時候,酒窖里多了兩個人,下意識的模一模肩上,卻沒有衣裳披著,莫非昨天真的是夢?看著對面打坐入定的玄螭,那紫色的外袍就搭在他的腿上。
「你們怎麼找來了?」紅豆睡眼稀松地問。
在有狐和小四听來,口氣卻是有些責怪,反倒是他們兩個破壞了師父的好事一般。
還沒等小四開口,有狐便先說到︰「我才剛回來,便一連幾日都不見師父,思師心切啊。」
紅豆看向小四,小四咂咂嘴,但沒有說話。
主謀和幫凶一眼便知,紅豆轉向有裊︰「你也是,不帶你小師妹好好練功,出來跟著瞎鬧。」
小四本就是千萬個不願意被拉著來的,來了反而還被臭罵,看著兩人喝得爛醉的場面,便不知哪來的勇氣回嘴道︰「教導弟子,本就是師父該做的事,那為什麼師父卻自己跑來與不知何處來的人,整日不知所蹤,喝得爛醉如泥。」
紅豆瞪了他一眼︰「翅膀硬了,牙尖嘴利了,我還收拾不了你了?回正殿領罰去。」說完便邁步離開了。
玄螭看了一眼有狐,將腿上的外衣撈起來,那是有狐剛入酒窖時看見紅豆身上披著,拿下來扔在他腿上的,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離她遠點。」
穿好外衣,他瞥了有狐一眼便離去︰「與你無干。」
小四剛要跟上,卻被有狐攔了下來︰「才來幾日,看他這目中無人的架勢,你還要助長下去嗎?本就來歷不明,還與師父如此親近,到底是不是心懷鬼胎,又有誰知道?」
說罷便抬腿走了出去,小四想了想有狐說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加之自己剛被師父訓了一頓,將這緣由全部怪到玄螭身上,為何平白無故而來,師父還偏偏如此看重,對玄螭的厭惡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