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愛邪王的絕世逃妃 痛徹心脈

作者 ︰ 竹澤

秦君帶人趕到,劉義得以抽身,回身急急的掠向馬車處,遠遠地听到青瑪尖叫,他加快了速度,入眼處水藍身影軟軟的倒下,他的心神巨震,肝膽欲裂。

黑衣人還未來得及從何雪冰身上抽出寶劍,他的頭已離開身子滾出丈遠。劉義越過青瑪,雙手接住軟倒的身子。劍穿過了心髒,汩汩的血從劍鋒處流出,劉義的心漸漸寒冷,眼中有著濃濃的死寂。手伸向懷里,模了三次才模到止血的藥瓶,掏出藥瓶,手指顫的竟然握不牢。

何雪冰微笑著看向劉義,嘴唇翕動無聲地喚著他的名字。

「雪兒,你撐一撐,我們這就去找大夫。」一向冷靜低沉的聲音此刻卻變得嘶啞慌亂。

何雪冰帶著暖暖的笑閉上了沉重的眼楮。

摟緊了懷中的嬌軀奔向馬車,冷著聲命令車夫駕車趕回鎮子。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如紙,一身水藍衣裙益發襯得人飄渺,疼痛讓她的如山黛眉緊緊得攏著,嘴角卻尤有笑意。劉義執起那毫無血色的手指,貼上自己的臉頰︰「雪兒,雪兒……。」明知道床上的人听不到,他卻是不由一遍遍輕喚,像是緩解他那肝膽俱裂的痛,又像是傳達他那失而復得的欣喜。從小到大,他從沒這麼怕過,這幾日他如遭凌遲,一點點的痛徹心脈。要不是青瑪的尖叫驚了殺手,偏了刀鋒,此時,他與雪兒早已陰陽兩隔。

他真恨自己漏算了婁賀的心狠,死到臨頭也要置他們于死地,害得他差點失去了她的雪兒。

何雪冰的眉峰越皺越緊,冰涼的手指驟然抓緊。

劉義的眼中一片黯淡,即使他貴為代王,也不能減去心愛之人半分痛。起身走到琴前,一曲《鳳求凰》奏的時斷時續。

青瑪悄悄地站在窗外,淚眼婆娑地望向屋內,公主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代王也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陪了三天三夜,就是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這樣折騰,照這樣下去怕公主醒來代王又要倒下了。

自從公主嫁入王府,劉義帶回了秦懷柔,她就開始排斥他,但這兩個月來,慢慢的,她發現劉義不是無情之人,尤其是公主受傷,他的肝膽欲碎,她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她終于知道他愛公主,而且是深深的愛。

該怎麼辦呢?找豪康,豪康這幾天哭喪著臉,沉默的一如山石,找他不會有結果。她只能求著蒼天垂憐讓小姐快快醒來。

青瑪默默地轉身走向廚房,「琪兒姐姐。」

琪兒聞聲快步迎了出來︰「青瑪,王後醒了嗎?」

青瑪頹喪的搖搖頭,「琪兒姐姐,王府來的這個太醫醫術怎麼樣?公主都昏迷了三天還沒有醒轉的跡象,代王這三天不吃不喝,照這樣下去怎麼受得了?」

「代王小時多病,這個太醫是皇上給代王的,據說在太醫院醫術是最好的。」琪兒一雙秀眉輕攏著,「放心吧,青兒!王後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語氣里是滿滿的堅定。

「但願如此!」青瑪看向北方,也不知依莎太後、延留皇上怎麼樣了?

婁賀及其手下謀劃了一夜,在黎明時,突發攻勢,右衛御林軍圍住王宮,不到一個時辰攻開了王宮的大門,婁賀在激戰中尋找著被策反的左衛御林軍,沒想到幾百名御林軍個個右臂都綁著白絹。

他心中突起不安,是哪個環節出錯了?

「王爺,」一個親隨為他擋開一刀,「我們被他們圍在中間了。」

婁賀左右環顧,他們已被幾路御林軍隔開包圍了,他的右衛御林軍所剩無幾。轉頭看向身邊的赫夷,︰「快去通知貳師都尉讓他火速從北門攻打王宮。」

「王爺,我已發出命令,他仍按兵不動!」

婁賀的心漸漸寒冷,「那八部大人呢?」

「也是按兵不動!」赫夷的聲音听起來喑啞,了無生氣。

婁賀怒極反笑,征戰沙場多年,打了無數勝仗,今日卻敗在黃口小兒手下。

罷罷罷,今日大勢已去,再難活命,提起手中寶劍刺向心窩,起兵謀反他不悔,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女兒,但願他的死能換得女兒一線生機。

延留站在殿前,遠遠地看到婁賀倒在血河中,他的心中不是喜悅,而是百味雜陳,他再一次深深體會到這把龍椅的殘酷冰冷,今後在他有生之年還會不會上演血流成河的戲目,他不能肯定也不敢肯定,緩緩地回轉身︰「穆泰,給漢皇傳書,就說婁賀已誅,延留謝謝漢皇相助。」

「是。」

他沉默的邁步走向依莎太後的寢宮。

依莎太後見他走進來,提著的心緩緩放下,把手中的貼身小匕首藏回身上,向延留招了招手。

延留走向太後,頭偎進了母親懷里。

依莎太後摟緊了兒子,輕輕地搖著,母子倆誰也不說話,久久的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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