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難道柯冰有說錯嗎?右丞相一倒,左丞相將無人能克,多年辛苦得來的皇權又將要旁落,何況還有閩越和大漢虎視眈眈,你這樣做,苦的將是萬千百姓!」
「冰兒,快起來,我不會讓皇權旁落的,也不會陷百姓于水深火熱中!」
「哥哥,柯冰已失去了爹娘,你是柯冰現在唯一的親人,柯冰希望你平安快樂,柯冰不希望你因為我,輕易毀了你多年的心血,如若那樣,柯冰寧願離開京城,離開你!」
「冰兒,你……」趙停下要抱起柯冰的動作,冷冷的盯向眼前人。
在趙清冷的注視下,柯冰的眼眸並不閃躲,而是直直的迎向趙,內里是滿滿的堅定。
看著那水樣眼眸中滿滿的堅持,趙的心暗暗下沉,冰兒外表看似柔弱,內心卻是不容撼動,一但心有所定,必會付諸行動。
他猛地伸手攬柯冰入懷,「冰兒,你知不知她要傷你性命,那夜如若再晚一步你我將會陰陽兩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柯冰反手抱住趙,輕輕的拍著,「我知道,哥哥,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冰兒,我不能拿你的生命作賭注!」
「哥哥,放心吧,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語氣柔緩而輕松。
趙把懷中縴細的身子推開了一點點,看到柯冰素顏上是滿滿的笑意,眼眸中暈著濃濃的請求,隧嘆了口氣,「我要你的保證!」
「我保證以後定會加倍小心,不會再讓哥哥擔心!」
「不是這個!」
「啊?」
「你保證不動離開我的念頭!」
「哥哥,我……」
「冰兒,你不會是真想離開我吧!」趙的一雙黑眸牢牢地鎖住清亮的眼眸。
墨黑的眼眸,濃霧層層卷動,內里有緊張,有隱隱的傷痛,還有深的看不到底的黑暗。
柯冰的心如被劍穿,「哥哥,我……我」哥哥待她已超過親人,他為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辛苦整治的江山,這樣沉甸甸的愛讓她如何背負,既然不能背負,她能做的只有逃開。
趙復又摟緊了懷中縴細的身子,緊得恨不能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冰兒……」,低低的一聲喚,仿如鉛重,沉到了人的心底。
柯冰的眼淚紛紛滾落,霎時趙的肩膀濕了大片。
趙手忙腳亂的為她擦著越落越多的眼淚,「冰兒,你別哭,是我不對,是我不好。」聲音喑啞,含著萬千沉痛,萬千小心。
如今算得上她的親人的只有哥哥了,她是多麼想讓他開心快樂,可是如今她卻讓他如此傷痛和無措,眼望向窗外,暖暖的陽光正照在紗窗上,就像趙給她的愛,柯冰收回視線,握住了趙的手,「哥哥,柯冰何德何能讓你如此珍視,我答應你不離開就是。」
趙停下動作,瞪大了一雙黑眸,牢牢地鎖住了她,「冰兒,你再說一遍!」
「哥哥,我答應你,不會離開了,我……!」
話未說完,縴細的身子早被趙抱起,緊緊地摟在懷里,在殿內高興地一圈又一圈的轉著。
站在一旁的劉緣早已霧濕雙眼,用袖子擦著眼淚,皇上終于守得雲開霧散,真是謝謝老天有眼,可憐皇上的一片心,今日能得償所願。
柯冰被趙轉的眼前仿有無數金星再閃,忙伸手摟住了趙的脖子。
趙被柯冰一摟,腦中清醒了幾分,停下動作,看向懷中人,「冰兒,怎麼了?」
「沒事,哥哥,只是有些頭暈!」
趙趕忙抱柯冰坐于榻上,回頭欲喚劉緣,被柯冰止住,「哥哥,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嗎,冰兒?」趙還是不放心。
「我沒事,陳夫人、陳丞相到是有事!」柯冰眼含狡慧,語帶調皮。
「淘氣!」趙伸手寵溺地捏了捏柯冰小巧的鼻子,轉頭吩咐劉緣,「傳朕口諭,陳夫人從現在起搬出冷宮,賜才人身份;陳丞相官復原職!」
「是,皇上。」劉緣領命眼楮帶笑,快步出了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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