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昧第一次講述他的過去,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怕那未長好的疤重又流血。只好裝作不在意,封閉了心門,淡淡的與人隔開一段距離的生活著。今天他再無顧忌,他的痛和傷盡數展現在柯冰面前。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偏西,橘紅的光暈打在相擁的兩人身上,讓那耀眼的白也有了暖色。
隊伍急行了三天三夜,來到了桂林郡境內。
隨著隊伍的行進,眾人的心越來越沉重。
一路行來,道路被毀,牆倒屋塌,到處都是斷壁殘垣,稻田無影,趙昧的眉頭越皺越緊,朝廷每年都拿出大量的銀子來修築河堤,可是看這情形,哪里起到半分作用!
日暮時他們趕到了受災最嚴重的建安城城外。
桂林郡尉、建安縣令早早的等候在城郊迎接。把他們迎進了臨時的縣衙。建安由于平地建城,離河極近,大壩沖毀,全城十室九空。
一進縣衙,二人就跪地請罪,趙昧冷冷地轉身面對二人,忍了一路的怒火終于爆發,「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朝廷每年都拿出大量的銀子讓你們修築河堤,你們就為朕修成這樣?民無居所,十室九空?朕要你們有何用,來人,給朕拖出去斬首!」
「皇上饒命,臣已盡力!求皇上明察!求皇上饒命!」二人身子抖得如在寒冰中,口口含著饒命,卻不敢喊冤枉,雖然他們每年都在修堤,可是收效甚微,如今暴雨,更是毀于一旦,導致民不聊生,十室九空。
慧空大師看了一眼被架起的二人,舉步上前,「皇上,老衲一路行來,查看了被毀的大堤,他們確實每年都在修築,可是方法不對,所以才收效甚微,人非聖賢,誰能無過,求皇上暫不殺他們,讓他們戴罪立功。」
其實趙昧也不是真想殺他們,桂林郡天險,他們是他精心挑選的人,放在這重要的地位,何況臨陣換將軍這是兵家的大忌,只是一路行來,淒慘景象讓他怒氣難忍。
朗月清輝的眼眸重歸溫潤,「看在大師為你們求情的面子上,朕暫不殺你們,你們的頭先記在朕這里,堤壩修好,控制了瘟疫蔓延,朕不追究,如若不成,你們的頭朕隨時收來。」
「是,皇上,謝謝皇上不殺之恩。」
「起來吧!」
二人起身,後背早已濕透。
趙昧轉頭看向慧空大師,「大師剛才說,良田被毀,房屋被沖,是因為我們的堤壩修築不得法?」
「是,建城多是沙地,在沙地上建壩,被水一沖,就好比在空中建造樓閣。另外,我們修築的堤,靠河太近,也極易被水沖毀!」
「大師可有良策?」趙昧璀璨的眼眸中星星點點燃起希望之火。慧空大師不愧是得道的高僧,三言兩語就為他帶來了希望,解了他心頭之憂,這是南越百姓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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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澤澤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鼻涕眼淚再加上頭痛,寫出的東西實在不能看,所以沒有發文,請親原諒!今天中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