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如今見尊駕一面可真難呀!」簾未完全放下,就听到冷冽的嘲諷穿過耳郭。
劉義微皺了一下眉頭,就像一湖平靜的春水,被投下了一粒石子,只是那麼一瞬間便恢復了寧靜。眼眸含笑地看向眼前不遠處杏目含怒的女子,以及站在他身邊一臉抱歉的男子,「懷柔、王兄,讓你們久等了!來,請坐!」
「不必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問完了我們就走,我可不想……」
王蕭趕忙拉過秦懷柔坐于榻椅上,打斷了她為出口的話。
秦懷柔瞪了一眼擋在身前的王蕭,撥開他的手,欲起身,見王蕭眼眸里含著濃濃的請求,隧放棄了掙扎,坐于榻椅上不再掙扎。
王蕭見秦懷柔坐著不動了,扭身向劉義抱了抱拳,才坐在秦懷柔的右手邊。
二人的一舉一動,劉義盡收眼底,心下暗自欣慰,女貌郎才,夫妻恩愛,她的雪兒該放下心了。
嘴角不由牽了牽,忽然想起還有一個人等著看笑話,隧趕忙收起笑意,冷峻的臉上再無一絲微笑。
何雪冰挑著簾子的一角,嘴角的笑抑也抑不住,劉義細微的表情變換,在外廳的二位沒有看到,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不由月復贊,她的夫婿變臉的功夫堪稱當今第一。
見劉義一張臉面無表情,秦懷柔更加的生氣,難道要死要活的恩愛只是浮雲,冰兒這才回大宛幾時呀,即使是再傷心也不該這麼快的去寵幸另一人,無論她長得多似冰兒,都不應該!
「冰兒回大宛有一些時日了,她回時,我們姐妹未能相見,現在听說代王有一個長得極似冰兒的妾,極得代王寵,何不讓她出來,讓我們拜見拜見!」不是怕提冰兒嗎?偏偏就要提起。
一句話,幾乎字字從齒縫中蹦出,劉義覺著字字都含著千斤嘲諷,一個一個地壓向他。提醒著他曾有的寵愛,嘲諷著他的移情別戀。話不是箭,如若是箭,他早已身上插滿了箭羽。他微微撫了撫額,回頭看向簾子,沒有被掀開的跡象,看來還沒看夠,一時不會出來。
見劉義並沒有要請出他小妾的意思,秦懷柔猛的從榻椅子上站起,要不是王蕭在家苦苦相勸,又在這里三番阻攔,她那會這麼好好地跟他說一句話。「怎麼,她就這麼見不得人嗎?還是代王寶貝的緊,怕別人看,難道她是泥做的?」不是怕見嗎?今日她非要見一見,到底看一看她有什麼不同之處,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讓劉義如此寶貝。
邁開腳步,幾乎是跑著奔向簾子,今日她要不把代王府攪得雞飛狗跳,她就對不起她那可憐的妹妹。
王蕭沒有防到秦懷柔有此動作,等他看明白她想干什麼的時候,她已跑到了簾前,掀開了簾子。
何雪冰笑意盈盈的看著眼前一手舉簾,一臉怔愣之人。心中暗自惋惜,秦姐姐太沉不住起,害她沒有盡興,「姐姐!」伸手摟住縴細的腰,頭伏在秦懷柔的肩上,眼眸含怨的看著劉義。
劉義不由揚起了笑,他娶了一個怎樣的妻子,專等著看夫婿的笑話。笑話沒看夠,還要抱怨。
「你……你……」秦懷柔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親麼麼,記得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