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隔音效果是非常好的,陸川紀甚至完全听不到王之其在隔壁干什麼。請使用訪問本站。舒莫名其妙的忽然在心里涌起一股復雜的心緒,也許身份換了,也許環境變了,她開始擔心他了,雖然只是在隔壁。
她輕手輕腳的起床,房間很溫暖。她想穿鞋子,卻發現上床的時候是在床的另一側,索性赤著腳在地板上,听著腳和地板摩擦的聲音,她總是開心的。
打開門,外面很安靜,大廳是安靜的黑色,完全沒了剛才的活力。
她關上門,書房里透出幽暗的燈光,光線穿透到他臉上,形成淺色的光影,映照的他的臉有些蒼白玷。
在多少個她不再他身邊的日子里,他也是如此這般,穿著簡單的家居服,穿著閑適的拖鞋,安靜的坐在電腦前,認真的盯著屏幕處理文件。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邊上的咖啡,他肯定經常喝咖啡,所以脾氣總是那麼不好。
她躡手躡腳的走出客廳,只是想動作小聲一點,可是畢竟對這里不熟,沒走幾步就撞到了東西。「砰」的一聲響,動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是還是一下子燈火通明。等她抬頭時,王之其就那麼站在光暈中間,眼神直接的望著她。
「對不起。」陸川紀盡量鎮定的說話,可是腳趾頭撞到了桌子腳,真的很痛懼。
「你不睡覺出來干什麼?」王之其皺著眉,眼神透著不容置喙。可是人已經走過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
總覺得哪里有說不出的不對勁,可是看起來又好像沒事。王之其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不知道接她過來是不是個錯誤,好像總是讓他靜不下心來。
「我只是想倒杯水。」
「我給你倒。」他已經提不起精神和她對峙什麼,索性妥協。
越過她身邊的時候,只是輕輕一瞟,就看到她光著腳。所以剛剛才會听到那麼重的聲響,她的腳撞到了桌子腳,所以現在腳上出現了殷紅的一抹紅色。
王之其是下意識的,一把把她拽到身邊,怒氣有些大,真的嚇到了陸川紀,可是她不敢亂動,腳真的很痛。
由于疼痛的原因,她的兩條細眉自然的扭在一起,牙齒咬著嘴唇,可是卻愣是不喊痛,所有的怒氣被這種強硬的忍耐給硬逼下去。王之其看了看她,一彎腰就把她攔腰抱起來,動作輕輕的,好似某件珍貴的寶物。
當然,其實對于王之其而言,陸川紀一直是他心頭無法割舍的東西。
陸川紀緊咬著的嘴唇松了松,有一瞬間的怔神,下一秒立馬恢復正常︰「我可以自己走。」
「別亂動。」他像是下達命令般,讓她根本無法抗拒。
把她抱進房間,緩緩的放在床上。拿出醫藥箱,給她仔細檢查傷口,然後小心的上藥,生怕弄疼了她。陸川紀出神的看著他,這樣的王之其真的久違了。她記得見面之後更多的時候,不是她轉身就是他轉身,聚少離多的場景讓她覺得幸福不是她可以祈求的東西。
「還痛嗎?」王之其替她擦了藥膏,語氣溫柔。眼底流露的真情實意堅不可摧,他就那麼倔強不肯好好听她解釋,不肯敞開心扉接受她嗎?
「之其?」她眼神迷離,卻把她的名字叫的真切。
「嗯?」他應聲抬起頭。
「我們非得這樣嗎?」她的聲音淡淡的。
「我們怎樣了?」王之其不以為然,好像全然沒注意到陸川紀眼神里的漠然。
雖然王之其表現的很自然,可是太過自然就好像是刻意的。他刻意躲著她,避著她,時時刻刻都保持著距離,完全沒有夫妻的感覺。
他是在避諱白天發生的事情,所以心里難受,卻不好對著她發泄。這樣的冷漠,讓陸川紀實在受不了,他其實可以直接一點,什麼都明說比這樣藏著掖著好。
王之其放下她的腳,抬起眼看她,眼眸黝黑如墨,透著精明的神彩。
陸川紀看著他,可是忽然就沒了話講。他們之間的關系確實好像很正常,他對她也真的很好,言辭間的關心和愛護不容置疑。
「睡覺吧。」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直起身來,「我還有幾個文件沒有處理。」
他腳步沉靜,臉上的表情卻在一瞬間沉下來,他當然知道陸川紀說得是什麼意思。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他那麼渴望陸川紀待在身邊,又是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疑神疑鬼,又是什麼時候他變得忽冷忽熱,他也記不得了。
現在她近在眼前,可是他心里的別扭勁也沒有緩過來。
身體滯了滯,他緩緩的低頭,看到緊緊擁著他身體的一雙縴手以及回頭觸手可及緊貼著他的體溫。
「你干什麼?」他的聲音悶悶的。
「就是想抱抱你。」
就是想抱抱你,多麼溫存的話。他對陸川紀而言已經算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嗎?她也還是愛他的對嗎?她的手抱得他那麼緊,可是只要他輕輕一搖身,她的手還是會被迫松掉,可是他不想動了。
幾分鐘任由她抱著,王之其並不轉身,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前方。黑夜的玻璃里面,由于燈光的原因,把陸川紀的身形很好的倒映出來,她臉上的表情真摯。
「川紀。」王之其的心軟了,第一次他那麼溫柔的叫她的名字。
王氏百周年慶典後,他不只一遍的想要告訴她的,可是各種事情侵襲下來,他到現在還沒說出口。
陸川紀應著,默默的等著他緩慢轉身把她月兌離開他的身體,面對面認真的說話。他很高,即便陸川紀仰著頭,他還是要微微低下頭來才能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他的眼眸深沉,表情嚴肅,像是要說一件及其嚴重的事情,讓陸川紀不禁毛骨悚然,可還是倔強著抬頭望著他。
「這輩子只要你不離開,我都願意抱著你。」他靜靜的說著,眼底澄澈像初生嬰兒般稚女敕干淨。
王之其看著她的眼楮變得濕潤,漸漸充盈眼眶。身體有些細微的顫抖,都被他逐一的看在眼里,捧在手里。
「傻瓜。」陸川紀撞進他懷里,王之其微笑著摟緊懷里的女人。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包括長久未見的酒窩。
陸川紀真的是現在唯一能挑動他心緒的人,由原先的生活上波及工作。
「睡覺吧。」王之其不舍的放開她,她發頂的馨香依舊彌漫在他鼻尖,細小的發絲撩動著他的嗅覺。
「嗯。」陸川紀笑著含淚應聲。
她揚起頭,吃力的吻上他的唇,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那麼用力那麼用力,像是傾盡全力般。
她,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松手了。
「之其,我愛你。」
王之其深深的看著她的笑臉,眼角滑落的淚滴,右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將她輕輕的壓在床上,傾身過去更深的吻住她的唇瓣,激情的糾纏著她的唇舌**。
王之其的短發垂在兩側,倒影著一片陰暗。
可是此時的陸川紀眼楮里面只看到他黑如深井的眸子,仿佛直插如她心底一樣,令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他炙熱的唇舌強勢的與她糾纏,讓她不由自主的加速了喘息。
房間原本就開著熱空調,此時的溫度卻急劇上升。
他開始不滿足唇尖的***,雖然在此之前他考慮到也許陸川紀的身體虛弱,根本承受不了,可是她的味道那麼美好,讓他著實忍不住。
陸川紀說,「之其,我愛你」、「就想抱抱你」,這些話帶著特有的魔力,讓王之其更加舍不得放開懷里的小人,她真真實實的就在他面前,她愛他,他也愛她。
今天,是新婚第一夜。
王之其的大掌隔著蕾絲睡衣撫上她胸前的豐盈,富有技巧的揉捏著。陸川紀感覺不到痛,他是溫柔的,和車里那晚完全的不一樣。
「嗯。」陸川紀忍不住發出申吟,癱軟在床上任由他為所欲為,他的吻那麼激烈,很久才能讓她有喘息的機會。她竟然在這一刻是滿足的,王之其至少沒再避開她,以後他們會過得很好,就像現在這樣你儂我儂的生活。
陸川紀好不容易得空,卻不由的發出細碎的吟哦︰「唔…嗯…之其…」
細細的聲音從她嘴里發出,大大的刺激了王之其的思
維。
隨著他的動作,陸川紀的身體也越來越熱,視線越來越迷離,然後她听到王之其在她耳邊細碎的聲音,他說︰「川紀,現在停下來還來得及。」
現在停下來?
陸川紀盡管視線開始模糊,可是她清楚的知道王之其在擔心些什麼,他害怕她白天才受了那麼大的打擊,現在的劇烈運動會讓她身體更加虛弱,或者更害怕心理承受不了。
王之其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喑啞,喉結上下滾動著,身體線條繃緊,他為了照顧到陸川紀的感受,是在強迫自己停下來。
陸川紀愣了愣,可是停頓的瞬間腦子里一片空白。隨即揚起頭,觸上他的唇瓣,只這一吻,王之其暫時控制的***散發出來,他細長的手指插進她的長發間慢慢收攏︰「川紀,我會輕一點。」
王之其在白天看到梁弗洛的時候,心里別提多難受。
不管之前他和川紀的關系是有多好,即便川紀在心里也沒有忘記他,但是今時今日,陸川紀和他領了結婚證,他們便是正式夫妻,他忍不了川紀被別的男人玷污。
陸川紀垂了垂眸,沒有多說什麼,可是眼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王之其一路吻著,替她揩去眼角的淚,帶著酸澀,可是她卻笑著,她的唇舌軟而濕黏,吸附著他的所有。
王之其動作輕緩而熟練的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解開褲子,抱著她緩緩的沉入自己的灼熱,帶著壓抑已久的***。
「嗯…」陸川紀忍不住申吟出來,他已經溫柔的貫穿她。不是第一次,卻比任何一次都要溫和炙熱。
她听到他在她耳邊細碎的聲音,他說︰「川紀,無論如何都不要離開我。」
因為他的身邊只有她一個人了,因為他害怕失去她之後自己會沒有前進的勇氣,因為他是那麼那麼愛她,瘋狂透徹。
陸川紀,我不會給你理由離開我。
一輩子都不會。
「嗯。」陸川紀其實有些睡著了,激戰過後的酸澀讓她強忍住的酸澀忍不住襲來。這會子,只覺得王之其在她耳邊絮絮叨叨說什麼,清醒了一點。
王之其撐著身子,右手托腮看著面前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如果陸川紀不是天生的女強人,可以安靜待在家里洗衣做飯等他回家,他便可以安一萬個心。事實卻是,她那麼好強,工作便是她的全部。
相比待在家里做王太太,她更喜歡做萬峰的高管身份。
他永遠有一種擁她在懷,卻依舊心有不安的情緒。像一場夢魘,每次做夢都看到她好別人攜手離去,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卻听到他們共同的笑聲。
他的強勢榮耀局限在工作上,卻唯獨是感情是缺乏者。
陸川紀給他的不安全因素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