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麼倔強,以為自己是神一樣的人物,再強的女人也要有個窩,再強的女人也要有個依靠的肩膀。
「我們回去吧。」喬歡謝絕走過男人拋來的媚眼,沖進舞池一把拽過陸川紀。
「你看我跳得多好啊~」陸川紀大吼,臉上閃著紅暈。
「你這是在干嘛!」喬歡的嗓子響了一倍,邊上幾個男人訕訕的離開。
「你沒看到嗎?我在跳舞,我們一起跳啊。」陸川紀一直是這樣,只要遇到扛不住的事就開始麻痹自己,可是麻痹也是一種逃避,是禍躲不過。
「你醒醒!」一杯酒嘩啦潑過去,澆得陸川紀一臉刺痛。
「你瘋了!」陸川紀甩甩臉,朝著面前的女子大吼。
「是,我瘋了,你現在這是什麼鬼樣子!」整個酒吧都安靜下來,看著這兩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相互對峙。
「你走,我不要你管。」木了一會,誰都不講話,只見陸川紀拿起一瓶伏特加猛灌一口,「死了都不要管我,呵呵。」
「你…陸川紀,你醒醒啊。」喬歡妥協,她希望這還是她那個一直欣賞的陸川紀。可是她錯了。陸川紀搖搖晃晃的走到鋼琴旁,和幾個酒鬼並肩熱舞。
邊上的醉鬼趁機起哄,「喔喔~走走走,別掃興~」
受到如此屈辱,即使她多想把陸川紀帶回去,她還是氣不過,甩頭準備離去,可又不放心。
喬歡盡最後努力想要掙扎,但那微渺的聲音被酒吧的音樂,被嘈雜的干杯,被混亂的嘶吼淹沒。
「她人呢?」一個黃毛小子從酒醉中胡亂嘀咕一句。
「不高興?走了吧,哈哈哈~」綠毛小子接話茬。
「走了?…走了?」許是喝醉了,陸川紀朦朧中嘀嘀咕咕,似乎在自言自語。
「沒事,哥哥們陪你,哈哈哈~」黃毛小子放下酒瓶,二話不說就搭上去。魚龍混雜的同時,另一只手打上來,「走開,這是老子的地盤,我先看上的。」
黃毛小子沒看臉說話,加上略微喝醉,看到一個書生樣的男子扶著陸川紀,本還想說來著,綠毛小子上來嘀咕兩句,訕訕的走開了。
出了酒吧,微涼的夜風灌入衣領,陸川紀略微清醒些,使勁睜大眼楮看清來人,但也許熱氣氤氳了雙眼,只看到模糊的黑影,始終看不到他的樣貌。
她大力的想掙月兌,可是那雙手那麼有力。陸川紀終于懶得動彈,乖乖鑽進車後座。頭靠著玻璃窗,依稀覺得有點冷,然後有溫暖的東西覆蓋上來,不知道是什麼,只知道努力抓緊了那東西,就像是救命稻草,牢牢不放。
*
錦瑟莊園。
門開了,黑暗中看,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只是缺少了家的溫馨。
打開燈,光亮中看,原來這就是她的生活,冰箱里沒有蔬菜,沒有牛女乃,沒有面包,餐桌上沒有水果,廚房里嶄新的碗盤,除了放滿泡面的櫃子還有快發臭的垃圾筒。
沒了他,原來她的生活這麼糜爛。這不是人家,是豬窩。想到這,他笑了,露出燦爛的酒窩和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