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新來到手術室前,沈倫已經轉入普通病房。
吳唐悉說病情有點嚴重,斷了一根左肋骨,還有輕微腦震蕩,需要住院治療一個月。陸川紀透過玻璃向里看,如果沒有她,他可以好好的。
喬歡看眼陸川紀,拽著吳唐悉就要離開,哪知道吳唐悉神經大條的問︰「川紀,你的照片被報刊雜志都登爆了」
陸川紀愣了愣,隨即恢復自然。
「嗯,登報了。」
她淡淡的應著,現在最擔心的該是讓沈倫快點好。
「那個,川紀,我們先去準備住院的東西,你留著。」喬歡從沒見過這麼沒眼見力的人,拽住吳唐悉,就直接拖出醫院。
「好。」陸川紀無奈的笑,她知道喬歡已經盡量避免她難過。可是每次別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她,她怎麼會不知道?
她嘴上不說,不代表心里不知。那一雙雙眼楮就像一把把刀子,凌遲著她的心。
「你說你」喬歡氣岔,扔下吳唐悉,顧自走向大門口。
「唉,別走啊,我只是想說我相信她肯定能重新回去」吳唐悉叫嚷著追上去,喬歡听到了卻不回頭,故意走得更快。
「等等我啊,喬歡,等等我。」
「快點!」帶著嫌棄,可是笑意發自內心。
*
陸川紀躡手躡腳進門,靠著男子坐下。他蹙著眉頭,呼吸急促,臉上是結巴的傷痕,身體因為纏繞繃帶的關系,顯得異常臃腫。
她起身,給他蓋好被子,走到窗前,雙手環臂。
病房的蒼白空洞顯得病床上男子的單薄無力,可是窗外這棵掛著百年老樹標牌的大樹卻翠綠不倒。
她冷笑,這是怎樣的一種嘲諷,病人他們就像是寄居動物只能短暫存活世界,而這樣一棵樹卻活得那麼長久悠遠。
病房內護士進進出出,時不時偷瞄陸川紀。
她知道幾乎所有報紙雜志都以萬峰女高管做頭版,有意無意丑化她形象,將Sandy高高掛起。她冷笑,她都已經離職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
六點鐘,夜幕降臨。
她閉上眼楮,最近真的發生好多事。她終究還是覺得有些累了,閉著眼,睡不著覺,干脆起身去洗個冷水臉。
陸川紀放下報紙,走進洗手間,只是幾分鐘的事情,可是出來時發現沈倫不見了。
隱約听到走廊里傳來爭吵聲,她循聲走去。狹小的樓道里,幾個人糾纏在一起,不知道因為什麼,走進了看,其中有一人是沈倫。
「我要出去!咳咳…」沈倫穿著病號服,咳嗽讓身體劇烈的抖動。
「不行,這是醫院規定,你不能出去!」小護士因為拉扯的關系,面紅脖子粗。
沈倫不管不顧,直接甩開小護士,走到電梯口,眼看電梯門打開,值班醫生趕到,愣是將他攔下和他講道理。